空氣瞬間凝滯。
林溪也意外的看向了江樂。
陳瀟更是皺起了眉頭。
“治療的希望不大了嗎?”陳瀟下意識的問了句。
雖然問完,他覺得這樣的話詢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並不合適。
但江樂卻很偏執的說道:“我清清楚楚的聽到的,不過這不重要,反正救不活了也沒啥希望,我就想自己死之前當一回我爸的兒子,而不是一個盜墓賊的兒子!”
江樂的話語好似風輕雲淡。
陳瀟想了想,似乎也隻有他這個年紀才能如此吧。
“雖然我現在也什麼都沒有查到,但我給你兜個底吧,最晚一周內我給你答案怎麼樣?”
對於陳瀟來說,目前他還沒有碰到一件能讓他調查超過七天之久。
而江樂在聽到他的話後,立馬驚喜的脫口而出:
“真的?”
說完,江樂又來了一句:“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看來伱對我一無所知啊,我跟你講……我可是很有名氣,很厲害的。”
陳瀟很少說這樣的話。
他這麼說,也並非是想在一個少年人的麵前自我吹噓。
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江樂在這段時間裡能夠充滿信心和希望。
林溪這時也跟著說道:“嗯,目前還沒有過一起案子讓他花費過超過一周的時間。不管那起案子是現在發生的,還是十幾年前發生的,他都給找到了真凶。”
可能就如廖誠說的那樣。
林溪的身上有一種讓人信任的魔力。
江樂重重的點點頭:“那你的資料能在網上查到嗎?”
“你會上網?”
“我會,之前在醫院呆的太悶,恰好我有幾個兄弟來找我,於是我們就偷偷去網吧玩了一下午。一邊玩搶灘登陸,一邊掛QQ升級。”
陳瀟笑了笑:“鎮上應該有網吧吧,你如果對我有懷疑可以去查查看。哦對了,你的QQ號能給我嗎?我有電腦的,到時候幫你掛著升級。”
“真的啊!你能幫我掛號!”
“當然,從今天開始,隻要我帶了電腦並且有網絡的情況我都幫你掛著,肯定能讓你QQ號成為你們班上第一個擁有太陽的!”
“那太好了,謝謝你!我不會懷疑你了,我相信你肯定一周內能還我爸爸一個公道!”
江樂終究還是少年。
而06年十幾歲的少年,遠沒有後世的同齡人能隨時隨地的接觸到網絡。
至於江樂最後的那句話,陳瀟也並沒有想過要去糾正什麼。
等著江樂將自己的QQ號和密碼都寫下來後,陳瀟一經記下便提醒道:
“時間已經不早了,去你住的地方休息去,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好!”
江樂很高興的離開而去。
陳瀟一直等著看不見江樂了,臉色這才凝重了起來:
“媳婦兒,你應該找過六名死者的共同點吧?”
“嗯,我加入到專案組後開的第一次會議,就提出了這個方向。這也是我覺得在目前,能最容易解決的一個問題。”
“那就找,你那邊都有完整的案情資料吧?”
“有。”
“好,今晚上我看下那些資料,等明天我參加完大立的訂婚儀式後,我把吳六閒帶過來試試。”
“吳六閒?你說的那個六指者嗎?”
“嗯,還得帶著大有來,我想看看一個土夫子的傳人和一個卜卦摸骨的傳人能碰撞出什麼火花來!”
陳瀟心頭有了方向,林溪也不再多說什麼。
很快,兩人回到了住處。
林溪在洗澡,但陳瀟卻在心無旁騖的翻開了案卷。
【91年7·16金光侯墓案!】
【1991年7月16日晚間十點,望山鎮金光村村民朱大同上山收獸夾時發現一名棄嬰遂報警。】
【民警趕到金光山,確定女嬰情況良好。但在對現場進行調查時,發現金山上有疑似盜洞存在。】
【隨即相關部門再次趕到金光山,確係為盜洞,並對盜洞進行深入調查。】
【在調查過程中,確係金光山存在古代大墓,並於墓中甬道處陸續發現六名死者。】
【經過調查死者一:王士度,男,35歲,江省省城紅穀縣人,無業。】
【江平貴:男,31歲。江省省城平河縣人,從事泥工工作。】
【王士集:男,33歲。江省紅穀縣人,無業,為死者王士度兄弟。】
【吳晴:女,42歲,海城天穀區人,經營雜貨店。】
【吳雪:女,41歲,海城天穀區,為死者吳晴妹妹。】
【葉家棟:男,51歲,江省省城人,原為江省省東大學考古係老師,後辭去工作經商。】
…………
陳瀟看著每一個死者的介紹。
在這一份介紹裡,清楚的寫明了六名死者之間,有一對兄弟以及一對姐妹。
而剩下的兩人,則是和其他四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個是江樂的父親江平貴,一個是省東大學的考古係教師。
再看那對王姓的兩兄弟,寫的是無業,但極可能就是社會上的閒散分子。
一個泥工,一個大學老師,兩個社會閒散分子,再加上一對擺地攤的姐妹倆。
陳瀟都覺得很難將這六個人聯係起來。
不過陳瀟也沒有著急,他很快就找到了當時拍攝下來的腳印照片。
照片的清晰度雖然比不上如今的拍攝效果,但陳瀟在看到那些腳印之後立刻進行了推算。
他的手一直在本子上記錄著。
等著林溪從衛生間裡洗澡出來後,陳瀟已經寫了快四五個人的身體特征。
林溪原本一邊漫不經心的擦著頭發,可當看清楚陳瀟寫的東西後,她的動作越來越慢。
因為陳瀟不僅僅記錄了一些很簡單的身體信息,比如大概的身高和體重。
他甚至還記錄了,他人的走路姿勢,以及有一個人的腳在當時行走時似乎有所不便!
看到這裡,林溪手上的動作直接僵住了。
她驚愕的問道:“老公,你……會碼蹤術!”
陳瀟的碼蹤術是在海城自行學會的。
在回到東州之後,他也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並沒有來得及和林溪說。
隻是此刻的陳瀟卻並沒有馬上回應林溪的話,他正在推算一個人的數據。
寫著寫著,他的眉頭緊皺,隨後都情不自禁的說道:
“不對,這個人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林溪問道,陳瀟回道:
“根據我的推算,這個人的腳印問題很大啊!”
6號開始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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