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章失蹤
稻木花一郎越想,越是覺得可能,便站起來,想要找一下川奇一郎。
這才想起來,川奇一郎好像去廁所了,便對著樓上的兩個保鏢大聲地用日語喊道:“去看看川奇君,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是不是出事情了?”
而他也來到了櫃台那裡,直接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喂,你好,我是稻木花一郎,領事在嗎,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他彙報,請幫我轉接一下。”
很快,那邊的電話便接通,而且傳來了領事的聲音。
“稻木君,有什麼事情嗎?”
“領事先生,是這樣的,我今天不是剛剛從北平回來嗎,便到聽到我的同學被評為親善大使,便過來看看。”
稻木花一郎立刻組織了一下語言,嚴肅地說道:“可是當我見到他的時候,卻發現川奇一郎是假的,雖然長得很像,可是川奇一郎的個子跟我差不多高,我隻有一米七,而川奇一郎還沒有一米七,可我今天發現川奇一郎的身高竟然比我還高半個頭。”
“我們隻是分彆一年半,可他竟然高出這麼多,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這個川奇一郎是假的,我懷疑這是他化妝後的樣子。”
“假的,你確定?”
領事也是一聲驚訝,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以上,畢竟如果真是假的,那麼這將是帝國,甚至新京植田市長最大的笑話。
評一個中國人做親善大使,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立刻讓人去把他帶回來,該死的,帝國的情報部分是怎麼查的,竟然是查的,假的,八嘎,八嘎!”村中領事幾乎眼睛都快要瞪圓了,他本來還想讓川奇一郎無聲無息的消息。
可現在竟然發現是假的,這將會是他們家族的另一個最大的笑話。
稻木花一郎一聽,便看向上麵的兩個保護川奇一郎的人,而他也跟著衝了上去。
本來還在跳舞的人,也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又沉浸在跳舞之中。並不知道已經發生事情了。
稻木花一郎跑到樓上,便看到兩個保鏢已經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對著稻木花一郎直接搖了搖頭,而且手裡還拿著一張紙。
左助友之愛此時也反映過來,看著兩個保鏢,竟然沒有跟過去,雖然隻是一個拐角的位置,現在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
“找,立刻給我找!”左助友之愛一聽,整個人都有些震驚,馬上便對著邊上的兩個保鏢大聲地說道。
“先生,我們隻竟然到了這一張紙,好像是川奇君故意留下來的,他說他離開了。”
左助友之愛一把把那張紙奪了過去,然後便看了起來。
“對不起,友助君,對不起,稻木君,對不起,村中領事,對不起
世界真很大,我想去看看,不要找我,找也找不到我,我會消失一段時間,用時間去彌補我那受傷而幼小的心靈!
世界很大,可是我的心卻很少,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本來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沒有想到,當夢醒之時,才發現一切都是空的,再見了。
川奇一郎留!”
看著下麵還有時間,顯然是十分鐘前留下的,而現在人卻不見了,至於跑到那裡去,他們不知道,但明天報紙上將會登出川奇失戀,百樂門失蹤為情所困的川奇親善大使,原來也是一個癡情種
“看起來,他還沒有走遠,找啊!”
“是!”
左助友之愛直接大罵一聲,然後推開衛間的門以及邊上的門到處找了起來。
可川奇一郎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消失不見了。
當左助友之愛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市的官員正走過來,想要跟他打招呼,可是他的臉色陰沉如水。
“友助君,川奇先生呢?”
“川奇君已經回去了!”
隻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百樂門,同時還有在門口的日本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也開始四下裡尋找。
領事館內,鬆下副領事和村中副領事兩人看著回來的左助友之愛,便是一臉的怒火。
“八嘎,讓你看一個人都看不住!”
說著,村中直接一巴掌便掀了過去,而且一巴掌直接打得左助友之愛的嘴角都冒出鮮血來,可他還是一聲“嗨”。
“你是不是豬腦子,去廁所便不跟著了嗎,我怎麼命令的,跟著,寸步不離,可是你到好,自己在下麵跳舞,把人給我搞丟了,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左助的臉又打得腫了一些,可那村中副領事根本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眼睛裡滿是怒火。
“啪啪啪!”
隨著巴掌的不斷打出去,村中副領事心中的怒火也是越來越旺,根本竭製不住,畢竟這也太丟臉了,而且丟到了全世界去。
“八嘎,現在立刻給我派人去找,發動所有的關係,派出帝國所有人員,即使是把天津給我一寸一寸的搜也要搜出來。”
很快,大批的日本人開始向著各個地方奔去,開始全天津找起了川奇一郎。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張天浩在離開百樂門之後,便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卸妝,恢複了他本業的麵貌。
而且此時的他,正開著一輛轎車向著碼頭而去,他的目的便是取出那裡的藥品。
一身普通衣服,除了身高跟川奇一郎一樣外,其他都不像,畢竟他用的是人皮麵具,這是他自己製作的人皮麵具。
“唉,本來還想到上海再離開的,隻是天意弄人,不得不今晚離開,這個該死的稻木花一郎,竟然跑到了天津來。”
他的臉色也是有些微微發抽,狠狠地罵了幾句。
此時的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悅,反而有些苦笑,這麼好的身份,竟然被人戳穿了,以後再也不好再用了。
如果他還能頂著這個川奇一郎的身份,他在新京還是可以生活很長時間的,甚至做任務也可能繼續潛伏下去。
大街上,依然不少的行人,都在匆匆的往家裡趕,畢竟天黑了,路燈也早已經亮了。
隻是這繁華的大城市,雖然天色黑了,但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並不像北平那樣,晚上冷清了許多,隻有少數幾條大街還處於熱鬨當中。
轎車飛馳而過,隨著他把車窗打開,舒緩心中的那股壓抑和鬱悶,讓冷風把他的大腦吹得更加清醒一些。
一月份的天津還是相當冷的,那零下好十來度,即使是轎車內的一絲暖氣,也很快被外麵的寒流給吹散,讓張天浩鬱悶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恢複過來的他,再一次恢複了以往的冷靜,甚至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將如何安排。畢竟他這一次過來,還真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