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下午的第二台手術,張天浩才伸出手來,洗手,脫去手套,甚至脫下外套,他也是辛苦了很久。
這一台手術足足做了一個多小時,周雅和清泉子兩人齊上陣為他準備東西,遞手術刀之類的、
這一轉眼,便已經是七點了,從五點四十一直做到七點整,他沒有來得及休息一分鐘,而且全力去搶救。
“好了手術很成功你們家人可以把他送到醫院去住了!”
走到外麵,張天浩看著這一家人正在門口等著他拿下口罩,輕聲地說道:“另外,一根金條的手術費用,你們交一下!”
“好的,這是您的費用,麻煩您了!”
“不用客氣!”
這手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三級手術啊!而且還是連在一起的兩個三級手術!要不是他的能力還可以,真有點兒失敗的可能性。
張天浩搖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讓人直接把病人推了出來,而病人此時還在沉睡,至少還要等到麻藥過去才能清醒。
說完張天浩便把一張簡單的病曆寫了下來,然後交給那個管家。
上麵是一片日文,那個管家也不認識,他去了醫院,隻是醫院也沒有辦法隻好到張天浩這裡來試試,結果便成了。
“好了,你們注意一下,外麵救護車,抬的時候也要小心,這一次收你們一根金條,算是便宜你們了。”
張天浩搖搖頭,一副我吃了大虧的樣子。
“謝謝醫生,等老爺好了,一定會好好的報答您的。”那管家也是明白人,連醫院都不收的人,到了他這裡,還成功做了手術,那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
接下來,便有一個中年婦女過來。
十分鐘後,整個診所在三人的努力下,又重新恢複了正常的整潔,而且衣服也脫了下來,放在那裡,一會兒有人過來幫他們收拾拿去清洗。
“二位小姐今晚,我請你們吃晚飯,如何?”
“不用了,先生,我們先回去了,也要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還要上班呢。”兩女到是直接拒絕,然後換上他們的外套,便離開了診所。
“喂,久子,吃晚飯了嗎,一會我去你那裡陪你吃晚飯,如何”
“謝謝川奇君了,可能今天晚上吃不成了,我還要加班,真是對不起!”久子一句報歉的聲音傳來。
“久子,發生事情了嗎,看你忙得連晚飯都不吃了嗎,要不我把飯送到特務科,如何?”
“不了,今天這裡發生事情,所有人都不許進出,一會兒我還有一個會,今晚你先吃吧,我可能要在這裡加班到很晚,便不陪你了。”
“那行吧,不過你要多注意一下身體。”
說完,張天浩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拿起桌上的那種請柬,那是明天參加一個頒獎典禮的宴會,在市政府大會堂舉辦的。
而且很可能便是定下了一個小小的親善大使,而這個親善大使的名號很可能便有他,所以,他不得不出席。
看著這張請柬,他的心思也活泛起來,畢竟他已經在錢軍那邊打過招呼了,對於這次可能出席的石原莞爾少將進行刺殺。
“先生,現在吃晚飯嗎?”
小菊看著前麵的大門已經關上,便走了進來,小聲地詢問道。
“走,我們去後院吃晚飯,爐子已經關了吧?”
“先生,已經關好了!”
“那行!”
張天浩到了水池邊上,把手又好好的洗了幾遍,然後才拿起毛巾擦了擦,放下心中所有的想法,便跟著小菊去吃飯。
區古月胡同,張天浩坐在轎車上麵,而錢軍也正坐在他的副駕駛上麵。
“頭,明天晚上在市政府大廳裡,你要參加,那豈不是很危險嗎?”
“沒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這事情你彆跟他們說,隻要這個九一八事變的凶手之一死了,我也死得值了,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這裡有三份膠卷,你立刻動身去南京,記住,彆跟任何人講,此事重大。”
“那你能不去嗎?還是頭你自己送過去吧,我去現場。”錢軍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去,因為我的身份必須要去,而且這一次是一年一度的親善大使,我很可能是被日本人推出來的日本親善大使,所以這個出度,我是必須去的。”
“什麼,頭,你說你可能被日本人選為日本的親善大使,這也太假了吧,如果這事情被日本人知道,那這可是天下第一笑話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能被選上,對我的隱藏更有利,同時,明天晚上的刺殺正常進行,主要對那些日本的軍官,這些人才是劊子手,殺一可以救至少十個以上的中國人。更是給日本人一個迎頭痛擊的機會。”
張天浩的眼中殺機也是一閃而過。
“對了,頭,如果真是那樣,檢查一定很嚴,我們的武器不大好帶進去。”
“采購一條線,可以給我送點錢,讓人帶進去,還有,我讓你做的爆炸背心做得怎麼樣了?”
“您是想”錢軍也是不傻,從一開始便想到了張天浩這個爆炸背心的目的是什麼,死士,這需要死士以身為作炸彈,直接自殺式的攻擊。
“不錯,我一開始便有這樣的打算,說起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也是他們殺身成仁的時候到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便是我跟你說過的,有時間必要的犧牲還是必須要有的。”
“明白了,隻是因為材料的問題,我隻做了五件,到時候我會找五個人穿上,隻要子彈打在上麵,便會發生巨大的爆炸。”
“不一定要直接自殺式的,如果有機會,還是可能扔出去的,能炸死幾個是幾個,隻是這些人活下來的可能性太低了。”
張天浩也是有些不忍,但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中國人必須有自己的血性和底氣。
“明白!”
“還有一部分武器,我會利用去現場查看的機會,我會在一些地方放上武器,手雷,甚至炸彈,我明天早上去看看,然後會提醒你,到時候你安排人去查便可以了。”
“是!”錢軍也明白,張天浩這一次參加大會,還是冒著絕對的風險,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而且炸彈更是六親不認。
兩人接下來便就一些小小的細節進行的商談,而錢軍明天早上也會搞到市政府大會場的圖紙,以及各個建築的圖紙。
下車前,錢軍再一次看了張天浩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是在北平,張天浩去抓人,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現在對付日本人,絕對是親曆第一線。
“頭,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