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久子在接到電話之後,也是一愣,畢竟這都十一點多了,快十二點,竟然有人敢跑到川奇一郎那裡去綁架,這些人不是自己找死嗎!
她立刻拿起電話,直接打離三丸診所大約兩裡路的憲兵小分隊的電話。
兩裡,也就是三四分鐘的時間而已,同時她更是穿上衣服,下樓開車向著三丸診所而去,她到是想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北城門的憲兵小分隊在接到電話之後,兩三分鐘便已經召集了十幾個憲兵便著他這裡跑來,而且帶隊還是那個河間野也。
畢竟他上一次到陸軍醫院去檢查,隻不過是發炎而已,並沒有達到動手術的地步,但還是感謝川奇一郎,因為到醫院掛水,結果逃過了一命。
而後院的那幾個小賊並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已經死神慢慢的鎖定,而張天浩和杜小月躲在床下麵,便聽到了陣陣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小月,你說,那些壞人會死幾個人呢?”
“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彆抱我那麼緊,還有,能不能把手鬆開來,好像放的地方不對,人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失禮嗎?”
杜小月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竟然跟張天浩小聲地說出這樣的話。
“是嗎,我怎麼感覺到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你現在是我的人。”張天浩小聲地說道,不過還是把手往下挪了挪,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注意了,也不能那麼不要臉吧。
“彆說話,該死的小賊到前麵來了!”
便看到了兩個人推開了門,然後直接往辦公室而去,畢竟那裡可能有錢,至於後麵,他們找了一圈,也不可能找到一分錢。
至於前麵抽屜裡,到是有一些錢,但也不多。
“找了,這裡有錢,隻是怎麼這麼少,隻有幾十塊錢,該死的,這個該死的日本人,把錢藏到那裡去了。”
“一定有什麼秘密藏錢的地方,找,一定找出來,這個日本人開了一個小診所,卻掙了不少,老大早已經盯上他了。”
接著兩人便開始各個房間找了起來。
隻是剛剛走到櫃台那邊準備找錢。便看到了門外傳來了幾道手電筒的光芒,以及陣陣的腳步聲,那診所的大門直接被人從外麵踢開來。
便看到了幾個手電筒直接照這些人身上,然後便看到了槍口的火光噴出來,那兩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賊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然後這些日本兵直接往後麵衝過去,而後院外麵,幾個日本兵也對看到的人便直接開槍,畢竟這個時候已經宵禁了,在後麵的,那有什麼好人。
總共才來六個人,一轉眼已經倒下去了四個,而在後院小樓上繼續找錢的兩個人也是被嚇了大跳,兩人直接跑到窗口往外望。
隻是迎接他們的便是兩聲槍聲,子彈打在窗台上,發出咣咣的響聲,兩人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這才幾分鐘,十分鐘不到,錢沒找到,人沒有找到,便被日本兵包圍了,如果真知道,打死他們也不願意跑過來。
十分鐘後,張天浩和河間野也坐在前麵的辦公室裡,兩人一人一杯茶喝著。
“這一次多謝河間君了,要不是你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種打打殺殺的,我還是很少遇到,這些人也太瘋狂了,白天綁架我的兩個雇傭工人,現在又跑到我這裡來,直接明搶了,真是的。”
“客氣了,川奇醫生,保護帝國的臣民不是我們軍人的職責嗎?”河間野也也是笑了笑,看著桌上那差不多一百多日元的鈔票,也抓過來,放到了口袋裡。
“川奇君,你太客了!”
“那裡的話,這不是大晚上的嗎,請兄弟們加個夜宵,不然我都不好意思麻煩兄弟們了。”張天浩對於河間野也的動作當作沒有看到,而是客氣地說道。
“那行,我們也回去了,至於屍體,我們也幫你抬走處理了。”
“真是太感謝了,以後有時間,我請人喝酒,菊正宗,如何?”
“那可真要川奇君破費了。”
兩人也是哈哈大笑,然後便看到了這些士兵把六具屍體直接抬走,而整個診所裡又恢複了平靜。
張天浩卻沒有休息,而是起來打水,把這些血水全部清洗乾淨,畢竟留著,明天冰起來,便不大好清理了。
就在河間野也離開不到五分鐘,便看到了村中久子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張天浩正在衝洗地麵,也鬆了一口氣。
“川奇君,你沒事吧?”
“沒事,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河間少尉,我這裡可能麻煩了,來了六個小賊,全被河間少尉打死了。現在這些小賊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張天浩站起來,笑了笑,然後看向村中久子。
“那裡的話,我不幫你誰幫你,你說對不對?”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品味出其中的意思,也隻是笑了笑。
“現在整個家裡到處都是血腥氣味,讓你見笑了,你坐一會兒,我把前後院洗一洗,然後再給你倒茶,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幫你!”
“這怎麼好意思!”
不過張天浩和村中久子兩人一個負責打水,一個衝洗,還是很快的,不一會兒,原來的鮮血早已經清洗乾淨。
而就在張天浩兩人清洗的時候,城北某個平房內,一個中年人如鷹一般的眼睛之中幾乎要噴火了。
“該死的,日兵憲兵怎麼這麼快,這才六七分鐘便包圍過來。川奇一郎,這事情沒完,你該死的。”
他一邊說,一邊收拾起東西,然後看了看外麵,外麵的天色依然一片的漆黑,偶爾有一些燈光照過來,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畢竟人死了六個,他現在不得不跑路。
他可不懷疑日本人的能力,現在他最重要的是日本人順著那六具屍體查到他,如果真是那樣,那後果是什麼,他清楚得很。
很快,他直接提著一個小箱子,然後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好像整個黑暗之中從來沒有這樣的人一樣。
“川奇君,你說這些人會不會上午那些綁架張小姐和宋先生的那夥人呢?”
“還真有可能,隻是我不大明白,為什麼會盯上我,按理說,不應該盯上我啊。我又沒有多少錢,難道仇殺嗎?”
“仇殺?”村中久子也是一愣,畢竟仇殺,好像川奇沒有與人為仇吧。
“對,今天下午的那個青年人,很可能是某個勢力的人,死在我這裡,他們要報複,這些人,帝國早應該派軍隊把他們全部剿滅了。”
張天浩一臉的怒氣,要不是顧忌形象,都要拍桌子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