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走了病房,便看到張天浩正沒心沒肺的喝著茶,雙眼都閉起來,好像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
本來還生氣的她也突然間笑了起來,畢竟她很快便已經猜到了張天浩的目的。
逗這個小丫頭玩呢,至於張天浩,在她的印象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做過這樣的事情。
“先生,你把人家嚇得都哭了,你還在心思在這裡喝茶,真是的。”
張天浩微微睜開眼睛,臉上也閃過一絲的微笑,無奈的聳聳肩:“你說說,不找一點兒樂子,人都在這種壓抑下,都快要瘋了吧!”
“那你也不能拿人家小姑娘嚇啊。再說,她可能是”張麗還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病房裡,藍玉兒正勸著杜小月,至於怎麼勸,張天浩沒有去問。
“對了,張麗,家裡還有菜嗎,沒有叫人送幾個好菜過來,六點以後,久子要過來吃飯,要在喝酒,你準備一下。”
“久子要到我們這裡來喝酒,先生!”
張麗一聽,雖然不大明白張天浩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她還是很好的執行。
任玲瓏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信封的內容,也有些發愣,畢竟這一次竟然要發兩份電報,其中一份竟然是明碼電報。至於另一份,便是秘碼電碼,而且寫好了電報的電碼,並沒有其他的內容。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五點多了,她坐在那裡,並沒有多說,而是如同平常一樣吃著飯,好像這事情跟她無關一樣。
隻是她的心裡清楚,她現在也隻是負責發報,其他的事情,都有站長負責的,至於內容也是站長掌握的。
吃過晚飯,她直接從廚房的地板下麵取出一部電台,她看了看電台,這電台都已經好幾個月沒動用了。
通電,然後打開電碼到明碼的頻率,然後直接發出了起來。
“中統新京站支持委座一切決定,希望紅黨保持克製,和平解決事件。”
可以說,這是軍統,中統之中獨一份,也隻有張天浩如此大膽的支持委座,而且是旗織鮮明的支持。
發完這一份電報,她便立刻關閉電台,然後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她看著上麵的電碼,然後便有些猶豫。
隻是她看了看時間,不由得搖搖頭,現在不是她電報的時間。
上麵的時間已經確定好了,十一點發電報時間。
至於為什麼是十一點半,她並不知道,但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
畢竟發重要的電報,希望能轉移日本人的視線,讓敵人少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特務科內,村中久子拿著一份剛才收到的明碼電文,也是一愣,馬上便是氣得直接拍著桌大聲罵了起來。
“八嘎,這是挑釁,這是對帝國赤裸裸的挑釁,八嘎,八嘎!”
看著上麵中統新京站,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這幾個字那麼鮮明,這完全是不把他們入在眼裡。
“八嘎,八嘎!”
隨著一陣陣的叫罵聲,差點兒直接把她氣得連鼻子都給氣歪了。
與此同時,全國許多地方都收到了張天浩這一份電報,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中統新京站的站長會如此大膽。
這不是把日本人當猴子耍嗎。
許多人都在看熱鬨,甚至還有些人都在鄙視新京中統站的站長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可是並沒有人知道張天浩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他這些內容是給彆人看的嗎,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他是做給彆人看的,其中便有那一位委座,畢竟他是知道結果的。
還有一點,他要做給那位大小姐看。
至少以後見到那位大小姐的時候,他也有話可說,而不是其他的。
同樣,身位在西安的委座,還有延安的那幾位首長也收到了張天浩這封公開的明碼電報,也是一愣。
“老李,這個新京中統站的人是誰啊,這麼大膽,敢以中統站的名義發出來?”
“首長,這個,這個”老李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說話,畢竟許多的話是不能對外主的。
“行了,你們下去吧!”
“是!”
那幾個工作人員立刻走了出去,然後老李才說道:“首長,是那個小家夥,這個小家夥一直很是膽大,沒有想到,他的膽有天大,人在那裡,也敢發出這樣的電文,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你說是他啊,那小家夥怎麼跑到新京去了,不是在北平的嗎?”
“還不是上麵排擠,把他擠過去的,這小家夥這一段時間一直沒有風聲,隻是前幾天聽說新京那邊一個軍火庫被炸了,還有一列軍列被炸了,好像傷亡人數超過千人,有人懷疑是他們做的,隻是沒有得到確鑿的證據而已。”
“這個小家夥不可能是無的放矢,但你看看,後麵這句,和平解決。能在東北,也能判斷出這樣的形勢,這顯然有著一定的政治眼光啊。”
“首長是不是太抬舉他了,他才二十三歲,不到二十四歲而且還是虛的,到年底才二十四。”老李搖搖頭,笑著說道。
“不,這不是抬舉他,而是小看他了。”首長直接搖搖頭,然後才肯定的說道。
“敢為天下先,他這電報不是發給我們看的,也不是發給日本人看的,是發給那位看的。”
“那位,西安的那位?”
“對,這小家夥心機很深啊,至少說給那一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彆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做了,隻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那家夥可以說能夠平步青雲。”
“這個,也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誇張,他的晉升太快了,根基不足,但有沒有發現,他的每一次晉升都是那位特批的啊。”
“好像還真是這樣的,這小家夥想要抱大腿啊,可惜如果知道一直在幫我們,那位會不會哭呢?”老李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嗬嗬!”
同樣這邊有說的時候,西安那位也收到了電文,能夠公開支持他的,好像並不多,現在南京那邊是爭得麵紅耳赤,可現在張天浩這一份電文明目張膽的支持他,至少開了一個好頭。
“這個新京中統站的人是誰啊,給我去查查?”
“是!”那侍從立刻轉出去,然後直接打電話給南京的徐曾恩,至少說這一位已經給委座心中再一次掛了號。
很快,徐曾恩已經直接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是誰。
老蔣侍從所說的名字,也是一愣,畢竟好像他記得兩三個月前,特批一個正式的軍銜少校的,而且還是戴雨農送來的。
可人是中統的人,他也不由得苦笑起來,畢竟兩大機關的人竟然如此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