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務處內,張天浩有氣無力的走下了三樓,下午開心的臉上儘是疲憊,剛才在辦公室裡趴著睡了一覺的他,還處於迷糊之中。
“頭,我們一會兒便去老地方喝酒,他們都在那裡等著呢。”
錢軍看到張天浩打著哈氣下樓,便直接跑過來,然後給張天浩拉開車門,小聲地說道,一邊說,還一邊鑽進了吉普車之中。
“嗯,走吧!”
錢軍一聽,便發動吉普車向著站外麵而去,向著城西外麵的約定的酒樓開去。
“對了,天哥,今天情報科的人去查了電話局和電報局,好像查到了什麼東西!”
“電報局和電話局,看來又是一批地下黨要倒黴了!”張天浩的心裡清楚得跟明鏡似的,一切的禍端原頭都在那個陳夫人身上。
還有那個徐仁傑,如果他所料不錯的,便這這個徐仁傑病急亂投醫,那麼喬立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雖然他不知道徐仁傑怎麼聯係到喬立的,但他知道,這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甚至可能接下來將會有更大的麻煩。
這絕對跟電報,或者是電話有關,不然董必其他們絕對不會沒事找事的。
他不由得直接扶額,一陣的頭痛,而且這事情還是比較急的,可現在他想要通知,也不大好通知。
現在他需要跟喬立見麵,才能具體了解全部過程,他能作為出相對應的辦法,但他也知道現在錢軍在這裡,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說。
畢竟張天浩讓葉東河幾個人做的,錢軍也不知道。
“唉!”
他的內心也是一陣的長歎,然後便又開始低下頭,開始思考接下來將如何做。
“對了,小錢,你先叫一輛黃包車過去,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估計跟你差不多一起到。”張天浩想了想,便笑道。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跟著,欣然絕對會怪我的,我差點兒忙忘記,答應她今天下午放學去接她的。”
“原來是要夫人啊,頭,你還真能忘記!”錢軍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明白張天浩的意思,也感覺到有意思,竟然把自己的媳婦給忘接了。
“那行,頭,我便不跟過去了!”錢軍笑了笑,然後直接把車子停在一邊,直接下車,也是笑嗬嗬的。
張天浩也跟他打了一個招呼,整個人便坐到了駕駛位置上,向著北平大學的方向而去,畢竟他今天還真說過有時間去接她的。
吉普車在大街上飛奔起來,很快,便開出了數裡,而且方向也變了,這是向著北平大學的方向。
過了好幾條街,張天浩才找到了一個人流比現在還不多的大街上,看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便把車停在一邊,然後走進去拿直話打了起來。
而此時還在茗香酒樓的喬立,一個下午都在這裡,甚至心情一直都是緊張不已。他今天受到的驚嚇也太大了。
“叮鈴鈴!”
就在他招呼一個客人進入大堂坐下來的時候,便聽到了大堂櫃台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各位,請慢用,我先去接一個電話!”他客氣的把人讓進去之後,便走向櫃台接電話,畢竟這個時候段打電話過來訂位置的,還是有的。
“喂,你好,請問您找誰?”
“喬老板,上一次的206房間裡的客人!”張天浩壓低著聲音,用他跟喬立交流的聲音笑著說道,“還記得嗎?”
喬立一聽聲音,那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位神龍不見首的深藍先生。
“原來是先生啊,不知道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老家是不是來人了嗎?”張天浩把“老家”這兩個字咬得特彆重,好像他對“老家”這兩個字特彆的重視。
“先生說笑了,老家怎麼會來人呢?”
“那你也沒有應該跟老家多聯係,不然彆人都會說你不孝!你說對吧?”
張天浩一聽對方還是想隱瞞他,他直接說了一句讓喬立差點兒氣得想要罵人的話,什麼叫不孝,這不是罵人嗎?
“先生!”喬立直接咬了咬牙,聲音也重了許多,但他也知道對方知道了一些,不過按規矩,不能跟對方說的。
“沒事跟老家那邊多聯係一下,你認為對不對,打一個電話,或者是發一份電報,至少給老人家一個安慰。”
這時,喬立那時不知道,對方是來打聽徐仁傑打電話,還是電報,才知道他這裡的情況的。
“先生說得是,我明天讓人發一封電報回去。對老人家慰問一下。”
“嗬嗬,我說喬老板,你這沒意思了,一封電報能有什麼誠意,少掙點沒有關係,這樣吧,先回家看看老人家,不然老人家再看到我之後,又要罵我了。說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張天浩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便又上吉普車,直接開向北平大學。
同時他也知道徐仁傑如何知道他的聯係方式,竟然是通過電報了解到的,那查出來這個電報還是很容易的,來往南京的電報本來就不多,現在又是一個來回的。
至於電話,他還真沒有那個能力,能打到南京的電話可不多,除了電話局的,其他便是一些重要的部門。
“怪不得今天查了電報局和電話局,原來目的在這裡。必定還有不少行動,我還不知道!”張天浩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思考這個問題。
一會兒,他還是要打電話給朱如龍,或者是其他人,了解一下今天行動科和情報科到底有那些行動。
“天哥,我在這裡!”
就在這時,張天浩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杜欣然的聲音,便看到了杜欣然正騎著車子,往家裡趕,在看到張天浩的車子之時,便停下來喊他。
他隻是笑了笑,然後開了車門,把小自行車放到了後麵,而杜欣然也很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上麵。
“天哥,今天不忙啊?怎麼有時間過來接我!”
“還不是怕你這麼漂亮,被人騙走了!”張天浩直接開了一個玩笑,然後任由杜欣然摟著他,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那你可以對我好一點哦,不然我可會跟彆人跑了哦。”
“那我得拿鐵鏈把你鎖在我的身邊了。”他嗬嗬的笑了起來,然後便開始調轉車頭向家的方向而去。
“對了,一會兒我要出去喝酒,晚上回來可能點兒遲,你早點晚上,今天彆等我。”
“跟誰啊?”
“我的小管婆這麼快便進入了角色了嗎?”他一聽,也哈哈大笑起來,畢竟逗著杜欣然也是一種樂趣,甚至他還樂在其中,樂不知疲。
“不理你了,如果跟那個女人去喝酒,晚上便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