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天浩還是在兩點準的時候,才回到了黨務處。
隻是黨務內,一切還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樣,氣氛沒有了早上那麼壓抑,畢竟左軍被抓了,至於是不是他走漏消息的,這都不需要再多說了。
而天空也不知道何時,小雨也停了下來,露出了半邊的太陽,那半邊的陽光照在潮濕的地麵上,讓人有一種久彆重縫的欣喜。
在大院裡也多了一些人打掃,甚至把一部分水給掃出去。
“頭,你來了!”
就在張天浩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便看到了錢軍小跑著走了上來,屁顛屁顛地過來,然後有些欣喜的說道。
“你小子來了,走,跟我回辦公室,我有事情跟你說一說!”
張天浩還真在想,要怎麼找這小子去做事情呢,現在來了正好,一切都交給他去做,這對於他來關於,可是一件好事情。
回到了辦公室裡,張天浩直接坐在那裡,給自己點上一支煙,然後又給錢軍甩過去一支煙,淡淡地說道:“早上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除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彆的都沒有,對了,那個左軍好像遭了,承認他是地下黨,把劉科長和主任氣得快要吐血了。隻是我不大明白,左軍這個人貪財好色,而且愛占小便宜,怎麼會是地下黨呢。”
張天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受得了那下麵的刑具嗎?”
“彆,頭,你可彆嚇我,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這家夥膽彆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錢軍幾乎馬上便明白了張天浩所說的意思。
“行了,彆給我裝了,你心理也是一清二楚,但有時候要難得糊塗,主任和劉科長需要一個結果。”直接瞪了錢軍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小錢,北平有沒有做紫檀木家具賣的。”
“這個我到是不清楚!要不我去問問?”
“你給我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那家用紫檀木打造家具的工廠,如果有,告訴我,我都要結婚了,自然需要一批家具,便讓他們打!款式,我自己設計。”
“頭,你這一次真要結婚,不會說是假話吧?”
錢軍一臉吃驚,畢竟他隻是知道張天浩談了一個,並沒有真的想過要結婚,現在突然跟他說要結婚了。
“行了,你到現在再不結婚,成什麼樣子!”
“是,那我去打聽了!”錢軍領了任務,自然屁顛屁顛地跑出去準備做事,而張天浩也坐在那裡開始處理起事情來。
坐在辦公室沒有什麼事情的,突然嘴角微微升起一抹笑意,然後便取出一張紙,直接鋪在辦公桌上開始寫起來。
他要把昨天晚上抓捕地下黨的事情直接寫成一遍報道,然後用力把這個李力年捧起來,畢竟隻有捧起來,他到是要看看這個李力年將如何應付。
你不是北平這裡管得嚴嗎,那他便讓人送到天津過去,這叫牆內薔薇牆外香,畢竟北平現在的這種管製有點兒太嚴了,無論是等幾大報紙,都受到黨務處這裡的管轄。
一個小時後,看著手中這份幾乎讓自己都看得有些臉紅的文稿,幾乎把李力年吹得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而其他人永遠是綠葉,甘願為他的紅花。
這隻是第一篇,下麵還有第二篇,第三篇,要把這個李力年吹成一個無所不能,能力超絕的黨國英雄。
而這一篇當中,康子華,劉承誌,徐鑰前都作了正麵的評價,隻是繚繚幾句,便是一筆帶過,其他人甚至連提都沒有提。
春秋筆法運用得相當好,即使是張天浩也不得不佩服,他這^^,文字的功底還是有了很大的長勁,遠超他原來的寫作水平。
重新收起來,張天浩便看到了安琪也不知何時到了辦公室做事,隻是看起來她的心情好像並不怎麼好。
光是眼睛看起來,便有些紅,甚至眼圈都有些微微發黑,不過卻被粉底蓋了一下,並不怎麼明顯。
“安姐,來了!”
“嗯,張科長,看你今天還挺忙的嗎?”
“沒有什麼,都是瞎忙,這不要結婚了嗎,這一段時間準備好好的規劃一下。總比到時候心裡沒底好吧!”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這麼投入呢,原來是要準備結婚大事!”安琪笑了笑,然後又低下頭去開始做事情。
檔案室內,張天浩輕輕的敲了一下門,便走了進去。
“咦,張科長,你今天怎麼想到我檔案室來,你可是稀客,你好像很少來過吧?”柳芹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正站在門口的張科長,直接站起來,笑著說道。
“我這不是怕打擾柳小姐嗎,再說,這裡可是檔案重地,我怎麼敢隨意跑過來呢,會被主任罵的。”
“嗬嗬,張科長說笑了,不知道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這位李副科長來了,我好了解一下,行動科的人可都是大爺,惹不起,惹不起!”
“嗬嗬,張科長真會說族,還有人敢惹你,你連主任都敢頂,還怕李副科長嗎?”
“那是主任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我才有這個膽的,如果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打死我也不敢,你說對不對?”
張天浩站在柳月的辦公桌前,看著柳月過來去拿檔案,他也隻是笑了笑,畢竟隻是看一看,便不需要那麼多的麻煩。
“對了,還有安琪的檔案,也給我一並帶過來!一起看看!”
“不會是對安副科長有什麼想法吧?”柳月也直接開起了車,開著玩笑,一邊找檔案,隻是她的嘴角也不由得揚起一抹好笑。
“柳小姐,你饒了我吧,站裡這麼多人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們的檔案,我隻是過來看看,了解一下,了解總比不解好得多了吧!”
很快,柳月便把兩個的檔案拿過來,而張天浩也開始拿出來看了起來,檔案的內容並不多,隻有少少的一些話,基本上講一些經曆,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隻是讓張天浩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力年竟然原來是地下黨,隻是好幾年前投靠了國民黨,一路便這樣升上來了,到了現在的北平行動科副科長,這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叛徒,張天浩心裡便給了他一個定義,這種人也最多升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這一輩子便在少校做到頭了。
“竟然不是黨國培養出來,而是從那邊投降過來的,人才啊,真是人才啊!”
“張科長,這很奇怪嗎,好像我們站裡也有不少人從那邊投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