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又回到樓上之時,整個地下室裡慘叫聲更是一片,畢竟高占海的死,是死於中毒,而夏仁東和廚師都不承認是他們下毒的。
畢竟夏仁東還是他自己也吃了喝了,打了好長一段時間,李力年才最終確定,這應該不是兩人的手筆,畢竟如果想要毒死高占海,絕對不會這麼蠢的。
可是小月酒樓早已經被他們情報科的人給盯死,任何一個人的行動都可能被發現,可問題是怎麼被人下毒的,而且是誰知道整個高占海叛變的,這是一個大問題。
而知道高占海叛變的也隻有他們身邊的幾個人,其他一概不知。
看著警衛向他彙報今晚上的情況之後,李力年幾乎可以肯定,內鬼便在他的身邊,而且還在行動隊或者是更準確的說是在審訓室裡的這些人。
畢竟知道的人也就是那幾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起來,如同鷹一般的眼神直接掃過跟在他身邊的人。
回想起今天高占海要交待,到被人下毒,其中離開的有幾個,畢竟離開的也隻有那麼幾個。
“去把胡三他們幾個全部給我叫過來!”
安琪和張天浩回到了樓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畢竟誰也不知道誰是那一方的人,張天浩今天雖然是給她提醒,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故意的。
而她也不可能向張天浩擺明她的身份,安琪內心也是相當糾結,畢竟到現在許多的東西,她還要認真思考一下。
唯一讓她感覺到奇怪的是,今天地下室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而且還是在地下室的一個優待室裡。
她在那裡隱隱聽到有人說死人了,隻是她還不知道是誰死了。
唯一擔心的,便是她擔心那個死的人可能是她們自己人,畢竟在這裡死的不可能是黨務處的人。
突然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之中升起:“不會是有我們的人殺了這裡的人吧?”
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主意,畢竟這個主意並不好笑,也不大可能,如果真是那樣,必定其中有人叛變了。
叛變,這是一個可怕而熟悉的名詞。
她幾乎不敢想象,一旦真是叛變了,隻有一種可能,那麼必定會交待出什麼來。
她小心的站在窗戶邊上,望著大院裡的那些車輛,而就在這時,行動隊的人又一次出動了,兩個小隊的隊員,分彆上了兩輛卡車,直接撲向雨中的外麵大街,那點點的車燈也快速消失在夜空之中。
她的預感還是實現了,沒有想到,這事情還真是這樣的,交待了,真的交待了,不然行動隊不可能連夜行動的。
她歎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都有些無力的坐到了邊上的大椅上,她很想哭,可在張天浩麵前,她真的不敢哭,也哭不出來,畢竟這裡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也不為過。
她回頭看了看正在趴在那裡睡覺的張天浩,淡淡的鋼琴聲在辦公室裡響起,也不由得感歎一聲。
這一次還不知道有多少地下黨受到牽連,甚至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甚至連她都不一定能逃得過一劫。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慢慢的祈禱,祈禱著上蒼能讓北平地下黨逃過一劫,這一劫可不是一小劫,而是一大劫。
很快,行動隊的人到了福壽堂那裡,福壽堂名字到是不錯的,不過卻是一個賣棺材,甚至紙線的一個店鋪,這裡的位置還是比較偏僻的。
看著福壽堂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顯然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查,這個福壽堂的家住那裡?”
“是!”
便看到幾個隊員直接衝向邊上的幾家店鋪,即使是臨晨三四點了,人早已經熟睡,可依然還是被人敲開來。
這幾家店鋪還是有人留下來值守的,麵對凶神惡煞的特務,一個個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那黑漆漆的手槍可是不會認人的。
當幾家店鋪被砸開來,進行一翻詢問,讓李成虎也是一臉的怒意,這家老板昨天晚上還正常關門的,家便住在後院,而早已經有隊員把門砸開,後院也翻了進去。
可結果卻是家裡收拾得很整齊,除了床上被子還有點兒亂,用手一摸,還有一點兒溫度,顯然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人跑了,而且時間並不長!”李成虎的臉色一冷,便對著邊上的人大聲地喝道,“留兩個兄弟在這裡守著,其他人分頭去找。”
“是!”
東香酒樓,何湘江帶著一隊行動隊也直接撲到了東香酒樓,同樣的方式叫開了這一家的酒樓老板。
“湯臣呢?”
“各位爺,湯臣,湯臣隻是我們請的一個帳房,我們也不知道他住那裡,真的,真的!”老板麵對這些特務,也是一愣,隻能是苦笑,誰知道這個湯臣住那裡,湯臣也從來沒有跟他們講過。
“各位爺,我真不知道,隻是知道他住在附近,最多十分鐘便可以到了酒樓,其他的我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帶走,特麼的,我懷疑這裡是地下黨的聯絡點,全部帶走,一個不留!”何湘江一看,馬上便明白過來,但他又怎麼甘心呢。
當兩隊人馬回到黨務處的時候,向劉承誌,李力年彙報了抓捕的過程之時,兩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精光。
內鬼,也隻有內鬼才能及時的通知,可是內鬼是誰,從那裡打電話外出的,要知道,整個站裡的電話都是受到監視的,每一個打出的電話,電訊處這裡都是可以查到的。
“查,必須查出來,不查出內鬼,我們黨務處在地下黨眼裡便是透明的。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康子華收到了兩人的彙報之後,也是大拍桌子,大聲地罵了起來,眼中凶光四溢。
“去把汪科長請過來,給我詳細的調查一下今天晚上打出去的電話,看看有那些人?如果打出去的,全部集中到會議室裡。”
“是!”
汪書香很快便拿著晚上打電話出去的名單,以及電話是從那個辦公室打出去的。
當康子華看到了通話的名單之時,也是愣住了,整個黨務處唯一打出電話的也就是他辦公室,劉承誌辦公室,其他人都很自覺,都沒有打出任何一個電話。
“彆的便沒有了嗎?”
“沒有,連門衛都沒有拿出一個電話,不過內部電話到是有好幾個,但不對外的。”上麵也有附著一份名單。
“該死的,竟然沒有打出去,還有,劉科長,你們辦公室打出三個電話,分彆是那些人打的?”
“我打兩個,李副科長打一個,都是當著我的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