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你這是搶劫,這是搶劫!”
“不,這是真實的情況,我從來沒有說過半句假話,去年進價從三萬到兩萬,再到今天的一萬,你可以到北平的地下黑市問問,叫盤尼西寧的藥物。”
張天浩並沒有打算隱瞞,而且根本沒有必要去隱瞞,整個北平地下黑市還是知道一些的,以埃西比的能力,自然清楚得很。
去年便是兩萬美金,今天的確是一萬二千美金,到現在也沒有降下來。
“原來是它,好像現在市麵上也沒有幾支流通的吧?”
“不錯,一直以來,都是我放出去的,畢竟我也要掙一點兒差價,一兩成的差價,我還能掙上一點,不然你以為我那來錢這麼瀟灑喝酒,跳舞!”張天浩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後又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當然了,外麵有不少假的,那我便不敢保證,我放出去的總計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二支,而市麵上至少有二十支,甚至更多,想來你也明白,是人是多麼的瘋狂。”
“好吧,不知道你要什麼武器,如果可以,我可以跟你換,但不能超過一萬美金一支,而且我要試試效果。”
“可以,你給我的貨,我會給你的貨,我們之間隻是一個簡單的交易,並沒有那麼複雜,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貨,我什麼時候給你藥。”
張天浩笑著說道,就這樣,兩人直接來了一個口頭約定。
“不知道你需要什麼武器,我好去準備!”
“步槍,輕機槍,重機槍,隻要是武器,我全要,而且需要配套的子彈至少一把步槍二百發子彈。當然價格,要比市麵上的低上一成,不然我也不掙錢,不是嗎?”
“當然,必須是792毫米的槍通用的子彈,還有便是裝有六倍鏡的狙擊步槍,也給我來一些!”
“張,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不,這是正常的交易,公平交易,我沒有占你一分錢便宜,而且你還有得掙,不是嗎,雖然掙得少一點,但我可以救下你的太太,這才是這一筆交易最成功的地方。”張天浩自信的說道。甚至聲音之中都帶著平靜,看不出他是否高興。
“你說得不錯,這一筆交易雖然我吃虧了,但救了我的太太,這便是最大的成功,我還是贏家!”埃比西在聽完之後,也是一掃原來的那種不滿,不甘,甚至一臉的疲憊,相反代之的是濃濃的自信。
“對嘛,錢沒了可以再掙,但人沒有了,便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你說得對,祝我們的交易成功。對了,你要炮嗎?”
“可以,隻要你交易給我的,我都要,當然,這交易隻能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易,我不想讓第三人知道。”
“可以,我會按市場價九折跟你交易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預支一下第一支藥水。”
“可以,我相信你們德國人,更相信埃比西不會欠我的帳,你說對吧?”張天浩看著埃比西,淡淡地說道。
“那是當然!”
埃比西說完,便看到了張天浩從衣服兜裡掏出了一小瓶藥水,直接放到了桌子上麵,雖然隻有一小瓶,可它比黃金卻是貴了無數倍。
十幾毫克的藥水,竟然要一萬美金,這簡直是搶錢。
“這便是真貨嗎?”
“你放心,這絕對是真貨,隻要從我手裡流出去的,絕對是真貨,沒有假的可能性,再說,如果我騙了你,那我們之間以後還怎麼交易!”
張天浩把小支藥水推了過去,淡淡的繼續用德語交流。
“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如果是真的,你明天到大使館,我會跟你進行交易,你拿著我的提貨單可以直接去提貨。”
“好!”
而埃比西看著這一瓶藥水,小心的放進了他的衣袋裡,好像是一件珍寶一樣,轉身便離開。
至於帳單,根本不用擔心張天浩不會買。
安琪看著離開的埃比西,更看著張天浩那一臉得意的表情,也是有些猜不透,張天浩跟這個德國佬做了一個什麼交易,讓他如此鄭重的對待那一瓶藥水。
而此時的張天浩也是拿著紅酒杯子走回了座位,與安琪對麵坐了下來。
隻是他的眼神一掃,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因為他看到了康子華的董必其,也就是剛才他在吧台那裡站起來的時候,不經意想看到了兩人的臉。
“這兩人怎麼也來這裡了,他們這麼大的年輕也跑過來,是不是太誇張了。還是有著一顆年輕的心。”
他不無惡意的想到,但馬上便否決了這樣的想法,他都懷疑是不是兩人跟蹤他和安琪的,如果是那樣,那問題便大了。
“張科長,看你的樣子,又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不能說,不能說,這是個人隱私,而且還關係到外國人,說出去會被人家說三道四,指名說我不守信用的。”張天浩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嚴肅的表情,但眼中的笑意還是掩蓋不住。
“嗬嗬,跟我還保密嗎?”
“真的要保密,真是個人隱私,你也知道對方是男人,有時候”張天浩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把話說全,甚至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但這一點,安琪直接啐了一口,這種事情,她竟然問張天浩,實在是讓她有些無地自容,不上得狠狠的瞪了張天浩一眼。
“安姐,我可什麼都沒有說,你可彆亂想!”
“哼,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冤啊,你看我,多好。”
混蛋,你還是好東西,我看你最不是東西了,跟你姐夫有得一拚,不對,比你姐夫還要誇張。
當然,她也隻是在心裡念叨了一句,眼神之中也是有些失落,如果家庭如意,她又怎麼可能到北平來,而且一來便是一個多月沒有回家。
“安姐,怎麼了,是不是那裡不舒服,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看到安琪眉頭直皺,顯然身體不好,或者是心情不好,畢竟情緒太低落了。
“好吧,我們回去!”安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跟著張天浩便往外走。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張天浩開車,直接往安琪住的方向而去,整個車內,除了汽車的馬達聲之外,兩人之間好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看著安琪家的門,張天浩坐在車上,並沒有下車,而是看著安琪下車。
“張科長,要不上去做做,如何?”
隻是張天浩知道,現在都已經是快十點半了,並不適合去安琪家,畢竟安琪隻是一個女人,去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他對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