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天浩已經回到了家裡,不過,連家裡的小青兩人都不知道張天浩離開了家,出去做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張天浩整個人便在家裡睡起了午覺,好像這事情跟他無關一樣。
隻是張天浩並不知道,整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全城的警戒,甚至大量的警察,黨務處全體出去,對西城區直接封鎖,進行排查。
而且他還是被外麵的人要進來檢查而直接吵醒的。
“咦,張科長,你回來了?”
檢查的人沒有想到會看到張天浩也在家,不由得一愣,連忙上前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對不起,張科長,徐書記有令,整個西城區所有人家都要檢查,隻能打擾張科長了。”
張天浩直接讓了一下,然後淡淡地說道:“沒有問題,對了,你讓人進去查吧,今天又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你們全部出動?”
他直接打了一個哈氣,一邊往小樓裡走,甚至跟著何湘江聊了起來。
“我也是早上回來的,也沒有到站裡去,我怎麼感覺到康主任好像也不在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何湘江也不由得看了張天浩,然後無奈的苦笑起來,同時帶著一股無奈的聲音,更是帶著不少的低落。
“張科長,這兩天儘是大事發生,你還不知道,整個黨務處都快要炸鍋了,先是昨天陸科長屠了西涼村,本來是要嫁禍給地下黨的,可是被人拍了照片,他的運氣真不好,現在南京也關注了此事。”
“主任已經去了南京,而且帶走了陸科長準備向南京解釋此事,隻是陸科長這一去可能凶多吉少了。”
“其他參與的行動科的兄弟全部被送走了,四個小隊啊,四個小隊33個人全部送走了,而且早上上了火車去紅區當臥底。”
“還有,半小時前,董科長去警察局查看一個情報科兄弟之死,結果還沒有上車,直接被炸彈炸暈過去了,另一個兄弟直接炸成了碎肉了。我感覺到年後好像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
“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們黨務處年後走了大黴運,怎麼各種事情都不是那麼順利!”
兩人很快來到了大廳之中,小青直接送到了茶水,兩人一邊喝,一邊聊起來。
“不會吧,我才離開兩三天,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要不要這麼誇張,這已經不是黴運不黴運了,是不是我們衝撞了那路神仙,給我們下了詛咒啊!”
張天浩整個人都有些發懵,即使是在何湘江眼裡,也是正常的反應,畢竟一件比一件難以讓人相信,如果直接說給彆人聽,打死彆人都不會相信。
“查出來是誰乾的了嗎?”
“那裡是那麼好查的,殺手都不知道是誰,不過,這個殺手絕對不是一般人,而且是早有預謀的,太可怕了,那汽車都炸成廢墟了,不過,董科長也隻是暈過去,大腦受到了一點兒震動,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休養一段時間便可以了。”
“沒有問題便好,沒有問題便好,現在站裡不能再出事了,現在都有人懷疑,北平站今年犯了太歲,不對,應該說是從去年開始,便是命犯太歲。唉。”
“科長,還真有可能,命犯太歲,唉!”何湘江也是歎了一聲。
“報告,樓上沒有。”
“報告,樓下也沒有!”
“行,你們去隔壁去查,一家也不能漏掉,我跟張科長在這裡坐坐。”何湘江對著手下的隊員揮了揮手,然後便沒有起身。
“科長,你說,我們北平站是不是去年開始便走了黴運?前一任主任,科長都死得差不多了,現在又輪到了這一任主任,科長了?”
“應該沒有那麼誇張,隻是今天是有點兒不大順利,先是飛鷹派,接著是日本人,更接著便是地下黨,麻煩多多,麻煩多多啊!”
張天浩也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過馬上便笑了起來:“還是我這個總務科過得最開心,不會有任何的勢力來找我們麻煩。”
“張科長,我都想要調到你的總務科,唉,現在我隻感覺到危險不斷的向我們逼近,現在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了!這才是最難辦的。”
兩人便坐在這裡聊著,隻是張天浩心裡卻泛起了陣陣的波濤,畢竟一下子派出33個特務去紅區,那麼是自殺式的,可這種破壞之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羅傑的事情好解決,可問題是他必須找時間通知一下秦玉香他們,而且必須是讓她提高警惕,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問題。
“對了,把33個行動科的兄弟派去臥底,我怎麼感覺到有點兒不大靠譜啊,他們行動可能是一把好手,但如果搞情報,是不是有點兒不大合適啊?”
“沒事的,反正有人指揮他們便行了,隻要破壞便行了,隻是第一批人員指揮便行了,不需要他們動多大的腦子,再說,這一批人沒有經過怎麼訓練,隻能說是炮灰,唉!”何湘江也是一陣的感歎。
“那豈不是能不能活下來完全是看運氣了嗎?”
“應該可以吧!”
徐鑰前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窗外的那一片大街,臉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平靜異常,畢竟他經曆過比這個更大的問題。
現在與以前與張天浩相遇到的隻能說是小兒科。
隻是他並不明白,日本人怎麼盯上了董必其,上一次是康子華。
看著桌子上那枚日本人發的勳章,雖然被燒了帶子,可還是保留了這枚勳章。
本來他還以為是那個殺手,或者是地下黨乾的,可在警察局那邊檢查現場的時候找到了這枚勳章,答案基本上已經暴露出來了。
“該死的,這是報複性的刺殺,上一次日本一個多小隊被殺了,又有人來搞暗殺。”他的內心早已經把日本人罵得一個狗血淋頭。
“劉科長,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書記,我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從警察局的人發現我們的人屍體,這便是有人算計好的,直接想要把董科長調過去,然後一切都算計好的,這是一件有預謀的暗殺。”劉承誌的臉上也是一陣的痛苦。
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遠遠不是他們能控製的。
“又是上一次煙土的事情引起的,怪不得天浩打死也不肯去,原來他早已經想到了今天的果,唉,早知道今天,又何彆當初呢。”徐鑰前也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對了,劉科長,早上我收到了一條消息,日本人從天津運到通州的三千斤煙土又被人燒了,而且一個中隊的日本兵以及一個連的偽軍全部死在河西務那裡。現在在天津都快傳瘋了。”
“又是日本人,該死的,這些日本人想又想通過通州把煙土運進來,如果走通州,那可是一件大麻煩。”劉承誌也沒有想到,日本人竟然又是一批煙土進來。
可惜被毀了,否則他也想去毀了這一批煙土。
“不過,我們北平黨完全是一片的風雨飄搖,事情不錯,劉科長,接下來,我們是要好好的合作,把北平黨務處的工作做好,不能再在內部發生矛盾,否則會給敵人有機可乘,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