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趙團長直接把這一部分士兵留了下來,而且認真的對他們說了這一次的事件影響太大了,而且大到了連他都不得不往下壓。
“兄弟們,這一次唯一能保住你們性命的,也隻有張科長,不用我多說了,我會把你們連夜送出去,以後你們將不再是我的兵,是我對不起大家!”
他深深的向63個士兵鞠了一個躬:“以後張科長便是你們的長官,而且是你們唯一的長官,要不是張科長,上級已經要求全部處死你們,從此你們將脫下你們的軍裝,生死也將交給張科長。”
“大家都知道早上發生的事情,我便不多說了。”
“好,所有人,立刻上車,然後經過北平城,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北平城了,希望以後戰場上能多殺敵,贖你們一身的罪孽。”
張天浩讓所有人上車,同時,更是利用團部的電話直接給名山五金廠的寧濤打了一個電話,命令所有人,除了一個小隊留下來,全部向西轉移。
這一次的目的地飛狐嶺,而且這一次可能這些人再也回不來了。
兩人開著汽車緩緩的通過這北平城,而且張天浩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甚至趙團長也是一樣。
親自送自己的兵離開北平,這是一個多麼難以決擇的事情。
當他們到達西邊的時候,寧濤濤也帶著近百人,一個連的人員登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卡車向著宛平方向出發。
畢竟到了宛平,他們需要一節專門的車廂來運送他們這一百六十人的軍隊。
雖然其中有二十多人女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女子,這是張天浩在越山村救下來的女子,也算是加入他們其中了。
張天浩和趙團長兩人一直把一百多人送到了宛平城,然後再由宛平城坐火車,開往易縣,走紫荊關,去飛狐嶺。
至於物資,到是不多,但近二百人,加上物資,也專門用了一個車箱。
看著一百多人離開了登上火車,張天浩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一次算是把問題完美解決了。
“張兄弟,這便是你手下的兵?”
“屁啊,都是護院的,真正有幾個兵,便是東北的老兵,其他都是上一次在密雲執行任務救下來的村民,跟著我,我至少給他們一口吃的吧。不然你以為裡麵怎麼會有女人和孩子。”兩人坐在吉普車上,一邊往回趕一邊聊著天。
“剛才的寧濤便是上一次你向我要的一個臨時編製嗎?”
“是的,可惜隻有十個人!”
趙團長也隻是笑笑,這一次張天浩為了他的事情,直接從天津連夜跑到北平,又把手下的兄弟送走,連他自己的護衛都送走了。
的確是有些難為張天浩。但現在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剛才已經給寧連長一個加強營的編製,他直接是營長,不在我們編製之類,你明白的。”
“多謝了,他們有一百多人,到地方,至少也有一個自保的能力,其他到是不用太擔心。”張天浩想了想,便笑了起來。
……
北平黨務處內,康子華看著麵前被留下來的三十三個行動隊員,這裡麵直接是四個小隊的成員。
“各位,上一次我們已經製定好了計劃,讓一部分兄弟潛入紅區,這一次便是你們潛入紅區的時候到了。”
“在天亮之前,我會安排你們進入火車站,然後把你們送往石家莊,經過大同,直插紅區,希望你們能在紅區發揮自己的作用。為黨國立下汗馬功勞。”
“全體都有,立刻,稍息,而這一次你們全部去的時候,自己打由自己的小隊長帶領,與我專單線聯係,這是你們到了紅區要去的地方。”
“一會兒情報科的兄弟會把你們送到火車站!”康子華激情四溢的演講著,在臨晨都講得相當精彩。
隨著一陣汽車聲傳來,兩輛大卡車直接出現在大院中的廣場上麵,甚至還有不少人看著這一群將要離開的行動隊隊員。
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要離開行動隊,一個個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這次屠村事件實在是影響太大了,竟然讓康子華不惜把四個行動隊的隊員全部送走。
錢軍,小候等總務科好幾個人也在這裡看著,心裡一陣的失落和傷感。
可康子華下令,所有人還是要執行,而且是不得不執行。
……
當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來的時候,北平城內到處傳來了不少報童賣報的聲音。
“賣報賣報,地下黨為了搶糧屠殺西涼村事件!”
“最新頭條,西涼村91口人慘造毒手。”
“賣報賣報,是天性的使然還是人性的泯滅,看最新報紙。”
此時,整個北平的《華北日報》《北平晨報》以及各大報紙都開始大肆宣傳西涼村事件,而且越演越烈。
幾乎整個北平都開始討論西涼村的事件,大街小巷,許多人都開始懷疑起來,畢竟許多人不懂,都跟著風氣指責,到最後的漫起來。
而少部分地下黨,甚至進步分子,雖然想要去據理力爭,可問題是他們沒有證據。
“各位市民們,這是特務們的一欠陰謀,這是陰謀是演給誰看的,到底是他們的人性毀滅還是他們的道德倫喪,紅黨是堅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這是為了嫁禍……”
一處處進步學生開始到處演講,甚至他們舉了各種例子來證明,可問題是他們的解釋,他們的演講還是那麼的蒼白。
……
同樣,在上海,同樣也賣著大量的報紙,而且是全國最大的報紙《申報》上麵寫了一篇文章《是黨國的不幸,還是黨國人性的毀滅——記西涼村被屠殺一事目擊記》
隨著這一份報紙的發行,習慣性看報紙的上海市民才發現,竟然有這樣的一篇文章,上麵直接指名到姓,指出這是北平黨務處某某人犯下的罪行。
這幾乎是在打國民黨所有人的臉麵,而且這種打臉幾乎是致命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上海可能便會掀起一場學生遊行事件,而這裡的事件完全是與北平發生的恰恰相反。
如果有心人便發現,整個北平的指責地下黨,那是多麼的空洞,無力,完全是為了指責而指責,可上海這一篇文章卻是深入骨肉,滿滿的乾貨。
南京的徐曾恩也剛剛起床,便接到了上海打過去的電話,連早飯都還沒有來得及吃,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罵起來:“無知,無腦,屠夫,混蛋!”
他可以預見,這事情現在曝光出來,上麵那一位還不知道如何發火呢。
拿起電話,他直接打給了他的副手金銘:“金副處長,你自己看看上海《申報》,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做好向委座解釋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