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城內,張天浩直接回家。
就張天浩回家的時候,黨務處內的地下室裡依然是一片燈火輝煌,刑訓室內的慘叫聲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止過。
“說不說!”
“說不說,我不把你嘴硬,就是因為你連累了其他兩個人,你們地下黨不是說不連累其他人嗎,怎麼,現在連累了,都不敢承認了嗎?”
“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這隻是開胃菜,我們慢慢玩,希望你能玩得更開心一些,打!”
陸平安看著麵前的餘學誌,手中的皮鞭對著餘學誌便抽了下去,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
隻是餘學誌清楚,隻要他承認,那他將永遠的留在這裡,或者是成為黨的叛徒,隻有硬撐著。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那裡出問題了,便是那個電話,昨天晚上他接的電話和打的電話都出問題了,不然也不會排查到他。
但他聽到了陸平安所說的話,便有了一定的計較,畢竟陸平安話中已經透露出來,還有另外兩個人被抓,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長官,長官,我冤啊,我就是一個破教書的,我怎麼可能去參加地下黨,我真的不是地下黨,您想讓我說什麼,我便說什麼,隻要您不打我了,啊”
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求饒聲更是一聲接著一聲,陸平安根本不知道,他一句話給了餘學誌一個生的希望,相對於這樣的失誤,按理說,這個陸平安不會發生的,可竟然竟然說漏嘴了。
打了好一會兒,陸平安直接交給手下人去打,拷問,可是沒有一點兒情麵可講的,甚至沒有一點客氣。
在這裡的人,都是刑訓的好手,每一鞭子下去,那可是讓人痛不欲生。
“下麵的審問結果如何了?”康子華看著麵前的臨時秘書,隨意的拿起電話問道,“你下去看看!”
“是!”在外間的秘書直接掛了電話,便走向下室。
至於原來的楊秘書,因為上一次的泄密事件,楊秘書的懷疑最大,被他直接安排出去了,甚至進行調查,楊秘書的所有行蹤都受到了排查。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也是嚇了一大跳,才做秘書一個多月,可是卻借用康子華的名義,直接斂財近八千塊,隻要有錢,有什麼不可能賣的。
可以說,一照有權,便是無數的錢來,而這們楊秘書更是演得淋漓儘致,這讓康子華氣得差點兒吐血。
甚至楊秘書還出賣過幾份情報,雖然不是重要的,但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件,至於上一次的三月計劃失敗,是不是他,還真說不定。
最主要的是,還從楊秘書家裡搜到了一雙皮鞋,而且跟康子華一樣的皮鞋,名牌,要一百多塊錢的皮鞋,這更讓他證實了楊秘書存在著大問題,雖然不是地下黨,可卻可能把情報賣給地下黨。
現在人還關在地下室的牢房裡,即使是他喊冤,也沒有人相信不是他乾的。
當然,這事情還得有張天浩一份功勞,畢竟是他把他的皮鞋送到了楊秘書家裡,成了壓死楊秘書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一會兒,那個新任臨時秘書直接回來彙報道:“主任,下麵陸科長還沒有審出結果來,三個人都在求饒,讓他們說什麼,他們便說什麼,可卻沒有一句有用的,陸科長正在生氣,加大力度。”
“嗯,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張天浩再一次上班,便看到了董必其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甚至還雙眼都帶著不少的血絲,顯然一夜沒有睡覺。
“這是”
張天浩馬上便明白了什麼,顯然是去找地下黨,或者是去安全屋審問地下黨的,那一臉的疲憊,但眼神之中卻帶著興奮。
“不會吧,又是地下黨那裡出事了,或者是被董必其的人給盯上了。”
張天浩也是感覺到一陣的頭疼,畢竟這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那四個同誌才抓進來一天,又抓進了餘學誌,現在看董必其的神情,他隻感覺到一陣的無語。
“這特麼的叫什麼事情,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有那麼誇張,如果真是這樣下去,北平地下黨是不是會被一鍋端了。”
可事實上他還真的一點忙也幫不上,甚至神情之中都帶著一股無奈。
“董科長,又是什麼好事啊,看你的樣子,這一次是不是又有收獲了?”
“嗬嗬!”董必其可不是陸平安那種腦子缺少一根筋的人,對張天浩的問題,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向著二樓的辦公室而去。
至於跟蹤董必其,張天浩也隻是想想便算了,畢竟董必其是一個老特務,想要跟蹤他而不被發現,相當的難。即使是張天浩親自跟蹤,也不敢保證會不被發現。
最主要的是,董必其是原來紅黨那邊投靠過來的,現在做到中校這樣的情報科長,根本不用多說,便知道他是踩著多少的紅黨人屍體爬上來的。
“不行,必須拿下來,如果不拿下他,那他造成的危險將更大!”張天浩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便已經發現這個董必其幾乎是康子華的智囊,康子華的許多主意,都是董必其給出的,而且田中雅也跟他說過,這個董必其的手段太多,幾乎沒有花多少的功夫,便把她差不多給架空。
一個副科長,而且是在情報科呆了多年的老牌特務,竟然被架空,這是什麼概念,現在的田中雅,沒事上班來點個卯,一般不怎麼再管事了。
即使是張天浩也不得不佩服董必其的手段,本來他還沒有準備對付這個董必其的,可現在看來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這樣的存在危險性太大了,大到了他都不願意去想。
不過,現在他隻是想想,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交給秦有德去做,雖然他可能做得更好,可這卻是對秦有德手下人的考驗,如果這樣都做不好,那他們也白活了。
雖然看起來時間挺長的,可張天浩整個思考的過程也就是腳步頓了頓的時間而已,而且甚至隻是抽兩三個煙的時間而已。
鬆了一口氣之後,張天浩並沒有再多想,而是去了辦公室處理事情,雖然安琪來了,可想要奪他手中的權。
安琪卻忽略了一點,便是沒有他的允許,下麵的人並沒有權利給給她批準。畢竟安琪得到的權利隻是協助他做事。
所謂協助,本來還是可以有些權利的,可最終還是被張天浩收回來了,即使是康子華想要做一些手腳,可到了張天浩這裡,也沒有用。
畢竟他還是一個正科長,而不是副科長,分工便是協助他做好總務科室的工作,說起來什麼都管到,可卻什麼也管不了。
對此,安琪也隻能無奈放鬆跟張天浩奪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