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同誌,同誌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怎麼可以跟北平地下黨發生橫向聯係呢,你不是容易把自己暴露出去嗎?”
許昌看著正坐在他麵前的張天浩,不住的抱怨起來。
畢竟他向張天浩說,他和張天浩之間是一個單線聯係,不可以發生與北平這裡橫向聯係,這樣可以減少暴露的可能性。
“許先生,我相信北平同誌的黨性,而且也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不用擔心!”
“我能不擔心嗎,現在上麵相當重視你這裡的情況,問題是,你還不知道這其中關係的利害,你可是關係著無數人的生死。無數同誌的大問題!”許昌直接苦口婆心的勸著張天浩,甚至各種大道理都講了出來。
“行了,許先生,這件事情,我們先放到一邊,我們來商量一下物資的運輸問題,現在各地封鎖比較嚴,想要目的地,還是相當難的,我想,你看看能不能想一個辦法,解決運輸的問題!”
張天浩歎了一口氣,然後認真的說道:“畢竟這一次的物資數量還是比較多的,光是我們自己,運過去,安全問題更是成問題,東征戰鬥已經打響,原來的路已經走不通了。”
“打起來了?”
“嗯,現在都23日了,打起來不是很正常嗎,問題是,現在這一批貨運不過去,那才是最大的麻煩,而且貨雖然放在我這裡安全一些,但也不是一個事情吧!”
許昌一聽正事,也不由得坐了下來,他現在考慮的問題是,怎麼把物資運輸過去,具體要怎麼做,還真是一件好好考慮的事情。
“葉同誌,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沒有,絕對沒有任何最好的辦法,而且貨還在城南的倉庫之中,過幾天,我會把這一批貨送到河北,或者是山西那邊,可接下來怎麼送,我也沒有把握了。”
張天浩把他的擔憂說了出來,同時,許昌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一批物資,畢竟這一批物資可是關係到許多戰士的安危問題。
“你有沒有問一下上麵的意見?”
“對啊,我問一下上麵的意見,畢竟這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他也是一陣的無語,甚至臉色都平緩了許多。
再一次回到家之後,張天浩又一次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但他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的無奈,現在他在北平離不開,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不行,這幾天,看看能不能試試離開這裡,到西邊去轉轉,把東西送過去,這樣才能保證物資的安全。”
整個人躺在床上,可怎麼也睡不著。畢竟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他必須把東西送過去。前線還在等著他的物資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半躺在床上竟然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一般,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鐘。
而且他還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不然,他估計還要多睡一會兒。估計至少要到中午才能起床。
“喂,誰啊?”
“張科長,還沒有起床吧,你可真是與眾不同,也不看看幾點了,馬上便都十點,再不來,老大要發火了,就你一個來得最遲了。”電話之中,蔣雨蓉直接笑著打趣起來。
“啊,蔣姐,不就是遲到一點嗎,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又沒有了一個小隊,昨天有人摸掉了行動科的半個小隊的人,屍體都擺在大馬路上,向我們示威呢。”
“又是死人了,好像昨天晚上死了不少人吧?”張天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竟然有人又跟黨務處作對,這些人是誰,幾乎不言而喻了。
“蔣姐,謝了,一會兒便到!”
張天浩立刻到了地下室,然後給陳萱換了一下藥,便開車向著站裡而去。
當他到站裡的時候,幾乎是人人都有一種自危的感覺,整個站裡的氣氛相當壓抑,甚至看到張天浩出現,也是一愣。
回到了辦公室,張天浩便看到了安琪正坐在那裡,低著頭發呆,顯然沒有心事去辦公做事情。
“安小姐,回魂了!”
“啊,張科長早啊!”安琪一聽,也抬頭看了一眼張天浩,便打了一個招呼,便又準備發呆。
“安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整個站裡好像都很緊張啊?”
“你不知道?”安琪一聽,也是一愣,盯著張天浩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還真不大清楚,隻是聽說又死了不少人?”
“嗯,四個在飯店中毒,還沒有到醫院便毒死了,另外行動科第五小隊的兄弟在外麵去抓人的時候,被十幾個人打了黑槍,十人小隊,隻回來五人,而且還是受傷的,其他人全死了。”
“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沒有,現場除了一部他子彈殼外,便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像全是駁殼槍子彈,一晚上死了九個,還有五個傷得不輕,這兩天,差不多兩個小隊沒了,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黨務處又被人盯上了。”
“安小姐,你說,這些人怎麼老是跟我們黨務處過不去,什麼人啊!”張天浩也是有些吃驚,畢竟十幾個人出擊,而且是在城內,再去找人的時候不見了。
“不知道,但絕對是我們的死對頭,但具體是什麼人,我便不知道了。”
“紅黨,日諜,幫派,還是其他勢力想要把我們北平的水給攪渾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我們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了嗎?不應該啊!”
張天浩直接小聲地念叨起來,而安琪也是一愣,雖然她也想了,可並沒有深想。
“不對,應該有三股力量正在集中對付我們,麻煩了!”
“三股力量,那三股,我怎麼不知道?”
“第一,飛鷹堂的殘留,這些人想要找我們報仇,那是情有可原的,隻是不大可能一下子出動這麼多,所以,這一方麵可能性最小。”
“第二,便是幫派分子,而且從槍的上麵可以想到,幫派分子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全是亡命徒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去年幫派大河幫幫主於五爺被我們給滅了,而這個於五爺可不簡單,他是於市長的堂兄,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密切,當然這是暗中,另外,大河幫在北平盤居多年,他手下有不少一直聽於五爺的,甚至想要為於五爺報仇的。”
“第三,也就是地下黨,我們一嚴查,他們便差急了,想來他們肯定有貨要運出去,或者是他們有人要送進來,不然他們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對付我們行動隊的兄弟。”
“至於日諜,他們巴不得我們鬥得死去活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所以,日諜基本被排除。”
“嗯,張科長,你說得有道理,第三種人可能性最畢竟他們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做這事情,而飛鷹堂已經分崩離析,根本組織不起來這麼多人,也隻有幫派分子才有可能。看來要重點檢查這些幫派分子,敢向我們遞爪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安琪也是一臉的怒意。顯然他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脅。
“科長,你去向主任彙報一下,我懷疑這中毒死件也是他們乾的,也隻有他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