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天浩依然下去地下室檢查了一下陳萱的臉上傷口,並及時給她換藥。
此時的陳萱,身上多處是沙布包裹著,甚至她的臉包得跟一個大粽子差不多,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經曆,讓她心情也好了許多,但也不免還有一些患得患失。
“少爺,讓你費心了!”
“彆這麼說,我也是第一次幫我做這樣的手術,而且現在的問題是,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臉上還會留下一些傷口,但沒有原來那麼恐怖。以後再進行第二次手術,我相信我一會幫你恢複原來的外貌。”
“少爺,我”陳萱一聽,眼淚馬上便要流下來了。
“彆哭,一哭便麻煩了,這一個多星期,你根本不能哭,也不能洗臉,我會拿毛布擦眼睛的。”張天浩立刻阻止道。
而陳萱的眼淚也在眼裡直打轉,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畢竟張天浩到現在也沒有嫌棄她。
“叮鈴鈴!”
中午的時候,張天浩剛剛吃過飯,便聽到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按理說,這個時間不應該有人來打擾他的,畢竟他已經請假了。
“喂,我是張天浩!”
“張科長,你好,主任讓你現在到站裡來開會。”電話中傳來了蔣雨蓉的聲音,甚至聲音之中還帶著陣陣的疲憊。
“開會?”
張天浩也是一臉的懵圈,他可是請了兩三天假期,可問題是現在便要他去開會,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蔣處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科長,你還是過來了解吧,對了,下午兩點鐘準時開會,彆遲到,我還要通知其他人!”說完,蔣雨蓉立刻掛斷了電話。
而張天浩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才十二點二十,隻是他有些好奇,這個康子華開什麼會,按理說昨天晚上便應該開的,可現在才開。
他仔細想了一下,馬上便思索起來,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當下午兩點的時候,張天浩便開車來到了站裡,走進了會議室,便看到了陸平安,劉承誌幾人也陸續走了進來。
隻是兩人臉色明顯不大好,顯然昨天晚上的事情對他們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甚至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陸科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我到現在也是一陣的莫名其妙,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陸平安看到張天浩,也是一臉的疑惑,畢竟他也接到通知,進入這裡的。
“你也少知道!”
他一臉的不信,但看向劉承誌,董必其,幾人也是一臉的疑惑,他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拿著本子坐了下來。
接著,徐鑰前和康子華一前一後從外麵走了進來,掃了一眼正坐在這裡的科級乾部,微微點了點頭,走到了他們的座位上麵。
“好了,各位,由於這兩天飛鷹堂的事情,讓許多人都受到了不少的影響,現在南京方麵已經調動了大量的人手,針對飛鷹堂進行清剿,而且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殘餘,或者是小魚小蝦。”
“這是我宣布的第一個消息,也是好消息,以後再上班的時候,大家也可以安心工作,而整個飛鷹堂所在的北平勢力,基本上已經被拔起,在臨晨的時候,城外的趙團長對飛鷹堂進行了圍剿,戰果顯赫。”
“啪啪啪!”
聽著康子華的宣布,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鼓起了掌,畢竟這是一塊心病,如果處理不好,那接下來還真沒有多少心思去上班。
“同時,河北,天津一帶的飛鷹堂也受到了黨國的打擊,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至於今天找各位過來開會,還有第二件事情要宣布,便是我們得到情報,紅黨一個重要成員將要到北平來治療,由於北平離他們最近,而且他的傷勢比較嚴重,內地沒有治療的條件。”
康子華直接大聲說道:“這一次是我們立功,抓住紅黨重要領導人的機會,所有人都必須嚴守待命,不得有任何的鬆懈,更不能掉以輕心,誰在這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那可彆怪黨紀國法不容情。”
“由於對方是槍傷,而且比較嚴重,他根本會到醫院,而且可能是名醫,或者是有實力的診所進行治療,而且會大量的使用消炎藥品,所以,現在我宣布,我在家坐鎮,行動科,情報科,全部撒出去,給我盯死每一個醫院,甚至盯死每一個比較有名的醫生。
還有,所有的消炎藥,全市進行搜查,必須全部上交,我會派出專人對使用的情況進行了解,每使用一瓶,都必須現場使用,不得帶出你們的視線。”
消炎藥可以說是治療槍傷必不可少的,特彆是重傷員,不能有任何的一點兒缺少。
張天浩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人還沒有到,消息已經走漏出去,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同時,封鎖全城,特彆是進出城的,所有傷員必須留下來檢查,看看是不是槍傷,如果不是,可以放行,否則,直接扣押。”
接下來,各自領到了任務,而他們總務科的作用便是保證物資的供應,而張天浩和安琪也分到了一些任務,便是到各處去檢查情況,防止有什麼人大膽的把人運進來。
張天浩在開完會後,也是跟往常一樣平靜的向著辦公室走去,隻是他的心裡卻民掀起了驚濤駭浪,畢竟紅黨的重要領導人受傷到北平來救治,這事情實在是讓他有點兒震驚。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也引起了張天浩足夠的重視,他相信,很快便會有人來聯係他,甚至可能還會引發一係列的問題。
本來北平的地下黨組織已經被打殘,現在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可能讓整個北平地下黨全部處於癱瘓狀態。
想到了這裡,張天浩便是一陣的苦笑,心裡隻感覺到一陣的發苦,可那槍傷又不得不治療,很快,他的心裡便有了一定的計劃。
“安科長,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分一下工,畢竟我們兩人不可能同時看守那麼多的城門,你有什麼想法?”
張天浩看著安琪,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多謝張科長,隻是小女子怎麼跑得過來,而且又沒有車,還是麻煩張科長檢查吧?我便算了,你看如何?”
“嗬嗬,安科長,你太客氣了,我不是有一輛轎車在站裡嗎,你開我的車去,我自己開著我的那輛吉普車便行了,一人一個方向,東西兩城,南北兩門,隨你選,如何?”
“啊,開著張科長的專車,這多不好!”
“行了,安科長,我們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張天浩也直接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然後兩人便商量了一翻,確定安琪檢查東南兩門以及東半邊,而張天浩檢查西城區以及北門和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