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問題是,磺胺隻有那麼一點了,不足三百支,其他的藥品也就是二十多箱,基本上已經被各大診所,或者是藥店訂購了。”
安格斯小聲地彙報起來:“另外,許多的同行對於我們低價都有一定的意見,甚至連日本人對我們也有些不滿,好幾次跟我們提出抗議。”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這樣吧,把價格提高到跟同行一樣的價格,不過,我們在折扣上麵多給一些,我們比同行低了五個點的價格,那麼把這五個點的價格直接當作回扣,如果量大,還可以更低一點的價格。”
張天浩想了想,也有些無奈,直接安排起來:“另外,帳麵上,我們直接以原價出售的,甚至折扣跟各大購買商說好了,交錢拿到貨的時候,直接當場給回扣。”
“好的,這樣同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還有沒有其他問題了?”
“沒有了!”安格斯小聲地說道,“不過,美國那邊送來了兩張照片,好像是你的家人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
說完,他直接從保險櫃裡取出了一個文件袋,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麵。
張天浩抽出了照片,然後又看了看,便笑了笑,然後才對安格斯點點頭,對於安格斯所做的還是很滿意。
“那行,我先離開了!”
張天浩發現他在這裡的時間已經有長了,便跟安格斯說了一聲,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到了外麵,張天浩看了看不遠處的意大利銀行和日本正金銀行,嘴角微微有些上揚,然後便離開了這裡,向著黨務處方而去。
黨務處,開始對工作進行安排,並準備向著徐鑰前彙報。
“天浩,你過來一下!”
就在張天浩這裡事情安排下去的時候,便接到了徐鑰前的電話。
徐鑰前的辦公室裡,張天浩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徐鑰前處理事情。
一刻鐘,徐鑰前才抬頭看著正坐在那裡的張天浩,淡淡地說道:“天浩,前一段時間,你去了南宛?”
“去了幾次,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已經查到了,有人上一次在南宛那邊發現播音走漏了消息,是有人故意讓播音把消失傳出去的,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莫非是上一次關於紅黨的事情,我好像聽說,隻是怎麼會在南宛那邊走漏了消息,難道我們站裡有人走漏了消息?”
“不錯,你知道關於紅黨月桂的事情嗎?”
“大哥,你彆難為我了,關於月桂的事情,我也是聽到底下人說了,還有月桂的事情,具體情況,我根本不知道,上一次我隻是去了南宛打聽了一下當地的各種其他情況。還有,月桂的事情,在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張天浩苦笑起來。
“天浩,我不是懷疑你,我懷疑行動隊,或者是譯電科裡走漏了消息,使得月桂沒有出現,很可能是從南宛下車的。”
“行動隊,不大可能吧,畢竟按我們的規矩,隻有在行動前才會發布任務的,至於譯電科,可能性也有,但汪科長可不是一個善茬,想要從她那裡知道一些情況,根本不可能的。”
“你沒有看過那份電文?”
“電文,大哥,什麼電文?”
“就是八天前,汪科長拿著的電文!”
“大哥,我怎麼可能去看那電文,這些規矩我還是懂的,我好像記得他的電文好像掉到了地上,我和田科長根本沒有機會去,而且文件夾掉到了地上,可馬上便轉身離開了,而且電文還是汪科長自己拾起來的。”
“沒事,你彆多想,我隻是問問,當時汪科長也跟我說了!”徐鑰前也笑了笑,然後便又問道,“在河北和山西地界剿匪的時候,發現了一些藥品,好像安格斯洋行的藥品,你知道這些藥品是怎麼流傳出去的嗎?”
“大哥,我隻是負責做生意,至於藥品怎麼流過去的,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安格斯洋行的藥品大多都是被各大藥店,醫院購買過去,而我這裡購買的藥品,我也是有一份帳本,而且量並不大。”
“最主要的是,我的藥品多是走軍隊路線,而其他各個藥店也有一些,但量並不大,而且很少。同樣,黑市上也流通一些洋行的藥品,至於這些藥品的出處,我便不知道了。”
“對了,今天你又去了咖啡館喝咖啡了,還遇到了宋涵?”
“大哥,彆提了,你上一次幫我介紹的宋涵,我去過宋市長家,結果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們,最主要的是,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好像並不好,下午直接把我放在那裡多呆了近一個小時,我惹不起,我隻能躲開了。”張天浩也隻能如實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她約你去喝咖啡?”
“無非是想要耍我一下,至於以後,我會離她遠一點,惹不起,惹不起!”
“嗬嗬,你啊,沒事跟這位宋大小姐多親近親近,宋市長很可能接替現在的袁市長,如果想要站裡的許多事經過市政府批準,那必須要跟宋市長搞好關係。當然,如果你能拿下宋涵,這對於我們站來說,是一件大好事情。”
“對了,袁市長已經辭職,你知道嗎?”
“辭職?”
張天浩一想到今天已經是10月24號了,便明白過來,心裡也是一陣的感歎。
“是上麵壓下來的?”
“是的,袁市長與宋司令的理念不合,袁市長才辭職的。今天南京那邊已經批準下來了!”
“啊!”張天浩又是一驚,但馬上也明白過來,雖然早已經有預計,可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
“大哥,這個問題真的好有難度,看來以後我麵對這位大小姐還要小心再小心,這些大小姐,我真心惹不起,南京那位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到現在都不敢去南京。”張天浩一臉的苦笑。
“你不提南京那一位大小姐,你小子放了人家鴿子,可把人家氣得差點兒去找徐主任,甚至把車站都給包圍了,真不知道你小子那裡好了,竟然讓這位大小姐如此上心,想要找你的麻煩。”
徐鑰前也是一陣的感歎,無奈的歎口氣道:“我還真沒有辦法,不過真不知道你怎麼把這位大小姐招惹到了,不過你也的確不能去招惹她,不要說你,便是南京的徐主任也惹不起啊!”
“我知道,可不是我去惹她,我都躲了,可總是躲不開的。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值得她去關注的,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真的可以改!”
“誰知道呢,原來以為你隻是一個流浪在花叢之人,可沒有想到,一離開西昌,你特彆會招惹女人,真是的,但你還是要小心一點,儘量彆去招惹她!”
“我知道了!”
張天浩隻能是又一聲苦笑。便向徐鑰前告辭,同時也明白了徐鑰前又對他產生了一定的懷疑,雖然他的解釋還算是圓滿,可也不可能一下子打消徐鑰前的懷疑。
重新回到了辦公室的張天浩開始思考起來兩人之間的對話,很快便放下這種想法,然後開始思考起來。
處理了一會兒事務,張天浩又讓錢軍開著自己的車子跟他回家一趟,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小錢,一會兒找幾個棍子,家裡有不少的毒蛇,該死的混蛋,都是四海幫那群人搞的鬼,真是氣死了。好好的房間子,竟然放了不少的毒蛇。”
“頭,要不要換一間房子,你那裡住得實在是有些不大安全,畢竟這裡太偏了!”錢軍小聲地詢問道。
“不用,我每天自己都不知道住什麼地方,現在有時間多數住在聚賢居,很少回來住,我還準備一把火把這個小小的幾間房間給燒了呢。”
“燒了?”
“是啊,怎麼了?”
“那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