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對於寧濤的回答還是相當滿意的,隻是對於寧濤的幾個手下還是有一些看法的。畢竟有些苗頭還是不能冒的。
他收留了他們這些人,給他們吃喝穿,如果有人再想打其他主意,特彆是看到了金錢卻有著如此大的怨念,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
“寧濤,你認為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大哥,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吧,畢竟他們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寧濤心裡也是苦笑,看著近四五十萬大洋的財富,不起貪婪之心,那幾乎不可能的。
即使是他也想從中咬下一口,可他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不然張天浩憑什麼收留他們。
“唉,寧濤,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給你們錢嗎,錢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數字而已,可以說我從來不為錢擔心,同樣這錢也是最考驗人心的,至於為什麼讓你們兩個小隊去他家殺人搶劫嗎,你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張天浩搖搖頭,看著一絲難以言明的苦笑的寧濤,他也是搖搖頭,並沒有再多說。
“把這一部分人全部調為外部人員,以後建立核心人員,核心人員的待遇,每年二百美金,外部人員隻有一百,而且核心必須是忠誠度最高的。”
“不過,核心人員一定要審核,一定要最忠心的一部分人,我還要在這過年期間對他們進行全部的培訓,至於殺敵本領之類的東西,我便不多說了,其他的,我會給你們好好上一課,讓你們明白什麼叫本領,去吧!”
張天浩直接已經搬上他吉普車的大洋和黃金,直接開車離開了,隻留下了寧濤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吉普車的背景,也不由得搖搖頭。
這些人明顯惹得張天浩生氣了,而且生氣的原因,卻是那麼的可笑。
至少這些人被他,甚至張天浩歸為不可信任一類的人。
“老範,我感覺到這兩天,北平黨務處在結束了封鎖之後,整個黨務處好像開始嚴格排查我們了,這才兩天時間,我們便已經發現有三個據點被特務關注了,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機靈,很可能被抓了。”
“是啊,我也不大清楚,北平站現在由徐鑰前主持,他可是抓紅黨的一把好手,現在他好像盯上我們了!”
“對了,那個張天浩怎麼樣了?”老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為難地說道。
“他現在正在北大準備培訓三青團,聽說這個還是張天浩想起來的,也就是三民主義青年團來圖存救亡。現在好像已經開始組織人手,在全校物色人員。”
“這個宗旨是救亡圖存,至於真實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要不要派北大的一些我們的人員進去試探一下?”
“可以派一部分人,不過要小心一點!”
“天浩吧,二十萬大洋的費用,這一來,轉眼便已經下去了一半多,如果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支撐不到下個月了,我們必須有一個來錢的門路,不然”
“我知道,隻是大哥,你也知道,以後他們控製著部分賭場,青樓,可是我們呢,人家根本不頂我們,我建議我們還是要一些行動,例如我們去抓一些紅黨,不然這些人真當我們黨務處是一個隻吃乾飯,不乾事的呢!”張天浩陰陰的吐了幾句話,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多少的變化。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們要走私,特彆是大批違禁物品,我們要向內地走私,以我們黨務處的身份,彆人還不大敢直接跟我們作對,每個月沒有十萬以上的大洋收入,根本支付不住站裡的消耗。”
“可以,隻是我們走私什麼?門路是什麼,這都要考慮一下。”
“不錯,這一次我們是要好好的老慮一下,昨天趙團長也跟我打了電話,希望我繼續跟他們合作,他們出槍,我們出藥品,畢竟我跟安格斯洋行的人認識,可以拿一些低價的藥品。”
“你有把握?”
“大哥,生意上那裡有什麼把握,我準備把槍賣到內地去。”張天浩想了想,然後才認真的說道,“還有藥品,布匹,機器,我們都可以賣,隻要有人買,我們都賣,我們便可以掙錢,到時候也不會受這該死的鳥氣。”
“同時,這些原來是我們的生意賭場之類的,同樣也必須拿下來,敢反抗者,我相信多一個紅黨,少一個紅黨,都那麼一回事情,同時也可以給下麵的兄弟們發一些福利,不然老是扣扣索索的,下麵的人也不怎麼賣力。”
“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那你打算以那一個賭場為開頭?”
“興隆賭場,原來便是何洪濤的,現在胡老四死了,被另一個幫家夥接手,竟然對我們不聽調,不上供,想要下船,豈是那麼容易的。”
“夏科長,緊急任務,興隆賭場內有一名紅黨分子混了進去,好像要接頭,你立刻帶人給我封鎖了,然後所有人全部帶回來,所有的物品全部封存,也全部帶回站裡來。”徐鑰前看著麵前的夏奕,臉色嚴厲的命令道。
“是!”
夏奕立刻應了一聲,可是馬上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來了,剛想開口,可馬上便看到了徐鑰前瞪了他一些。
“全部立刻行動,張科長,領著一小隊情報科的人跟著,任何想要走漏消息的人,按同黨罪論處,可以當場格殺!”
徐鑰前嘴角微微一動,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
“是!”
夏奕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這是對他的監視,如果他真有任何的動作,那後果是什麼,他也是清楚得很。
雖然關了近二十天,但他的心裡也漸漸琢磨出味道來,這一次沈知和他們的死,隻是一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而已,而且很可能是張天浩和徐鑰前下的手。
可這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這種事情,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如果說能直接查到,那張天浩和徐鑰前早進入了大牢了。
再想到以前董其虎,馬文斌,他又何嘗不知道,那是失敗的犧牲品,至於下手的是誰,他連腳趾頭都能想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沈知和他們會下手,可結果已經改變不了。
最主要的是沈知和的苦肉計直及時,太精彩了。
可是他永遠不會想到,這一切隻是一場戲,一場演給所有人看的戲而已。
夏奕看了看正一臉笑哈哈的張天浩,沒來由的心底一寒,一個做過行動隊的隊長,幾乎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做了總務科科長,這事情本身便是一個怪異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