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會兒的他,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額頭上多了幾分的冷汗。
他想到了,這個徐鑰前好像不相信任何人,也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麵前放過什麼計劃之類的,有事情會直接吩咐。
可是今天卻讓他看到了這份計劃的名字,顯然有點兒不大正常。
“該死的,這個徐鑰前可能又在考驗我,或許是真的計劃,但考驗我的可能性更大,也可能是想一箭雙雕!”
他直接歎了一口氣,不由是一陣暗罵。
“該死的家夥,說是特麼的信任我,可到頭來,卻還是不相信我!”
於是他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起來,更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辦公室,隻有十幾個平米,擺著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加上一盆花,一部電話,加上一個文件櫃,一個臉盆架子,上麵還擺著一條毛巾以及一個臉盆。
他走到了文件櫃子前麵,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把文件櫃打開,更是在裡麵仔細的找了找,除了一些不重要的文件和裝飾的書外,其他什麼也沒有。
“咦,這裡的線路好像有問題!”
就在他剛剛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了通往外麵的電線線跑好像多了一根,而且多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這裡除了電話線,便是一個電燈的電源線,可現在竟然多出了一根線,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會直接忽略這一點兒。
可是現在的他,卻不會犯這種錯誤,他順著電源線慢慢的尋找,很快,他便在他的辦公桌下麵找到了那一個多出來的線頭。
“這是……”
看著桌子底部幾乎貼著地麵的那個竊聽器,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特麼的,人受傷了,連辦公室都沒有人來打掃了,真是氣死了,氣死了!”
“還要我親自打掃,全是灰,該死的,這桌子多少天沒擦了,這地麵多少天沒拖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該死的羅忠,辦個事情都辦不好,我看還不如把他打發到前線去,當炮灰算了。”他一邊說,一邊對著外麵大聲地喊道,“該死的,給我打一盆水來。”
很快,便有一個職班的人走了進來,直接給他換上了一盆新水。
“小孫,你們等一下,再幫我去打一盆來,這地臟的,幾乎不能見人了,跟站長的辦公室比起來,我這裡便是狗窩,站長那裡便是天堂!”
說完,他直接把接過來的一盆水直接澆到了地上,特彆是他的辦公桌地方,更是他重點澆的地方。
滿滿的一盆水便沒入了他的辦公桌四周,帶起了陣陣的泥水。
他不由得笑了。
“行,你再去打一盆來,我現在拖地!”
說著,他直接摸起了拖把,在地麵上到處拖了起來,而整個房間裡,更是被他拖得到處是水,也許是因為他的腳上比較臟,地麵上的泥水不僅沒有拖乾淨,相反,越多越臟。
當小孫走進來的時候,才發現地麵的情況,也是不由得一陣苦笑。
與此同時,就在情報科,離張天浩不遠處的一個辦公室內,夏成鋒正坐在一個錄音機器前麵,聽著張天浩辦公室的聲音。
突然他的耳朵之中傳來了尖銳的電源聲,直接震得他立刻放下耳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套監聽設備,整張臉都有些垮了。
“該死的混蛋,該死的混蛋,竟然把設備給我破壞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站裡唯一的設備,混蛋,真是氣死了,氣死我了,這一下子,我怎麼向站長交待。”
夏成鋒臉上那個叫一個後悔啊。
不用多說,他已經知道,那個竊聽器已經完蛋了。
可是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監視行動隊的隊長,這已經是嚴肅不信任的問題,一旦鬨大,會更加麻煩。
隻是他這裡不滿的叫起了屈,張天浩卻把手中的拖把交給了小孫,而他卻一臉不滿的向外走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嘴角笑得快要抽筋了。
站裡唯一的一個設備壞了,那夏成鋒,不對,是站長都快要快罵人了。
……
食堂內,張天浩坐在那裡,一個人點了幾個菜,隨意的吃了起來。
而在四周,還有不少的情報科,行動二隊的隊員也在這裡吃飯,雖然不時打量了一下他,發現他並沒有做其他事情,專門的吃起了飯。
“對了,小馬,你們情報科前幾天抓的那個共黨招了嗎?”
“什麼招了,你彆打聽這事情,站裡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西昌城內的好幾個據點被我們搗毀了,可是隻抓到兩個,其他都已經跑了,該死的,好像他們事先得到通知一般。”其中一個情報科的人小聲地在行動二隊的一個隊員耳邊說道。
“不會吧,你們做得那麼隱密,怎麼可能走漏消息呢?”
“誰知道呢,科長正發火呢,那個投靠我們的家夥,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了,畢竟都跑了!”
“那怎麼處置他?”
“已經讓他寫宣誓書,拍照,公開宣布他脫離共黨,加入我們了,估計這一次要分到一隊去了吧!”
“這樣的人也敢用?”
“這有什麼不敢用的,他們自己熟悉自己的那一套,很容易找到共黨的地下組織人員,相信不用多久,隻要共黨在西昌城內,便會被抓到。”
兩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也是若有若無,而張天浩的聽力還真不錯,竟然能聽得出一個大概出來。
而其他人離他們遠一點的,好像並沒有聽到兩人談論什麼。
“唉,麻煩了!”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是紅黨,如果以前,他可能早把她抓起來了,可現在換了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一旦出事,便是一連串的事情,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抓呢。
他不動聲色的吃著飯,一邊思考著接下來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畢竟她是他的女人,不告訴,前身可能還會如此絕情,可現在換了一個靈魂,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他可不想他的女人出事情,因為他發現他的女人不是一般人,而是苗族之人。
在他的前世,他可是知道,苗族有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方,便是蠱。
特彆是苗族的女人,許多人是學蠱的,特彆是會一種特殊的蠱,叫情蠱,而他的前身好像也知道這一點。
“還有一件事情,今天晚上好像與保安團的後勤進行軍火交易,這事情還是比較急的。”一想到這麼多的事情,他便感覺到有些荊手。
“不對,秋蟬計劃,好像跟這個事情也有一定的關係!”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便是一陣的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