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張天浩整個人躺在床上,身體也是在極度放鬆之後,進入閒者狀態。
但他的大腦卻在飛快的運轉著,而他的麵前,卻有著一張關於上海的地圖,這是他白天在診所裡看的地圖。
而對麵的地圖,卻是掛在外麵的牆上,他躺在床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地圖上的每一個地方。
到底是在那裡呢?
他知道整個上海很大,可問題是找出來,卻沒有一點兒線索。
而他手邊,還有一些不多的資料。
重新又拿起了資料,仔細的看了看,想從這不多的資料當中,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隻是這一點兒資料,他都看了不少十遍,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可是就是沒有找出任何的線索出來。
這些資料,他都看了一個多星期,可依然還是沒有辦法。
“難道是這些資料之中還有什麼隱藏的地方嗎?”
他輕輕的拿起了這些資料,來到了書桌的邊上,找了同顯影藥水,準備一下,想要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隱藏的信息。
隨著藥水不斷的在資料上查找,十分鐘後,張天浩看著桌上這幾張紙,也是一臉的無語。
最終還是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有找出來。
“對了,少爺,第二中隊那邊又發來電報催我們藥品,隻是這幾天,我們已經安排人送過去一批,再說,我們店裡用藥的地方並不是很多,現在幾乎是超過七成的藥品送過去,我怕會有人懷疑我們,這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時,便聽到門口傳來了推門聲,孫欣欣的聲音也是直接從外麵傳了進來。
“藥品?”
張天浩一聽,也不由得一愣,已經有五箱藥品送過去了。
現在再送,那不是有把柄送給彆人嗎?
雖然他這裡的開藥次數少,甚至不開藥,但外麵的人也不是傻子,更彆說那些特務,如果大量的藥品消息,那豈不是送把柄給特務。
“告訴他們,沒有,現在藥品有多難搞,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現在向我要藥品,我到那裡去偷給他們。以後一切要靠自己,現在能幫的,已經幫了,如果劉月做不好,便把位置讓出來。”
他也是一愣的不滿,畢竟年前送了一大批物資過去,年後又送了一批,現在再送,那他這裡還要不要過日子。
日本人的封鎖,特務的盯梢,一個不小心,都可能是出現傷亡的。
“我這就回複他們,對了,還有便是太倉,無錫這邊的幾個遊擊隊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好像也是希望我們支援一批藥品。”
“藥品,這麼多的藥品,彆說我,我根本沒有辦法,即使是我想要去搞,也不大可能,我會跟下麵的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搞一批過去,我這裡暫時拿不出藥品來了。”
“對了,趙櫻那邊的手續補好了嗎?”
‘帳本已經補好了,但還是容易被人查出來的,少爺,我建議暫時不要動藥品,你看如何?"
“的確是這樣的,我也暫時不想再動藥品,等過一段時間,我這裡穩定下來,再想辦法吧!”
他想了一下,也是一陣的無奈。
各位都需要藥品,而且藥品,日本人管得相當嚴,即使是在租界,日本人也會盯得死死的。
“我一會兒回複他們!”
“嗯,這事情先這麼定了,等下麵的藥品處理好了,我安排行動的人送過去!”
他暫時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隻能勉強拖一拖。
隻是他也知道拖也不是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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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現在是春天,各種疾病橫生,藥品需要量比起冬天來說要大得太多太多。
“對了,重慶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得到了北邊有三噸黃金在上海,也想參合一腳,您看這事情怎麼處理?”
“重慶那邊也知道了?”
張天浩一聽,也是感覺到一陣的頭大,畢竟三噸黃金,雖然體積並不大,但數量卻不少。
最主要的是重慶那邊知道了,兩大特務勢力絕對會爭得你死我活的。
“是的,現在的問題是那邊也給了我們命令,讓我們全力尋找黃金的下落,這是一筆抗戰軍費,如果利用得好,絕對可以發動一場規模不小的戰爭。”
張天浩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隻感覺到全身無力,麵對這種沒有任何一點線索的情報,他真的一點頭緒也找不到。
“看來還是要動用一定量的人力,物力,儘量找到,不然這一批黃金還不知道會是誰的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趙傳那邊傳來了消息,重慶那邊準備讓一號與徐玉假結婚,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特麼的,這不是給我添亂嗎,現在假結婚,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嗎?”
但他也知道,徐玉經常往周氏香料店跑,還是很容易引起彆人的懷疑,更何況現在的問題,特務已經懷疑那邊了,還專門進行了搜查。
隻不過張天浩先一步把東西轉移了,如果徐玉再去,那豈不是更麻煩!
“少爺,你有什麼打算,是允許呢,還是不同意?”
張天浩也是坐起了身子,然後大腦飛快的運轉,思考其中的利害得失。
不過兩秒後,他便抬頭看向孫欣欣,認真的說道:“這事情,我同意了,假結婚,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可以的話,便讓他們假結婚。”
“一號看起來現在也快二十一歲了,結婚也不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的確需要一個女人在他身邊幫著他。”
徐玉是用來監視一號的,如果是張天浩在那邊,也絕對會監視張天浩,隻可惜,徐玉並不知道一號是一個假的。
“好,明天我會通知一下趙傳,讓他把你的意思轉達過去。”
“嗯!”
孫欣欣說完,也是轉身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張天浩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麵發楞。
隻是她們也知道,現在的黃金問題,藥品問題,都在不斷的困繞著所有人,黃金那邊的消息,是什麼也沒有,即使是張天浩這邊向延安那邊詢問,也同樣沒有任何的結果。
最主要的是,負責這一次黃金運輸的上線被查,犧牲了,具體運輸的人也是犧牲了,能知道的消息,也就是那麼一點兒。
甚至黃金是從何而來的,都沒有一個人知道。
“唉!”
閒者時間,說得好聽,可是他這裡卻沒有任何的一點兒好辦法,隻能坐在那裡思考,或者是等著下麵的人調查。
走到了窗口,他小心的推開了窗戶,然後取出一支煙,慢慢的點上。
深吸一口煙,他隻感覺到一陣濃濃的煙味直衝他的肺部,幾乎讓他快要咳嗽起來了。
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抽煙的他,難得的摸出一支煙來抽,還是有些明顯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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