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整,張天浩一身普通的西裝,帶著一副墨鏡,甚至嘴角又多了一抹仁丹胡子,看起來,又是一次假裝是日本人。
“西村先生,您來了!”
剛剛到了日本大使館外麵,轎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便看到了一個日本待應生便已經跑過來,小心的拉開他的車門。
“你的,不錯的乾活!”
張天浩學著用一口流利的日語對這位待應生表示肯定,然後頭也沒抬的向著大使館裡走去。
西村中二,一個日本小商人,算是有點兒錢,本來是他親自過來的,可惜被張天浩帶人直接把西村給攔了下來。換上了張天浩上場。
畢竟這裡的每一個人請柬都是固定的,而不是那麼容易拿得到這裡的請柬。
“西村先生,您請!”
張天浩對著轎車裡的阿櫻揮了揮手,直接讓她把轎車開到一邊去,並不準備讓它停在這裡。
畢竟他隨時都可能離開,阿櫻在這裡,一旦真的被人注意到,會壞事的。
然後抬頭看了看大使館的大院,這裡已經有快一年沒有來了,自從上一次一個人直接把整個大使館差點兒給搬空了,這裡明顯崗哨多了一些。
走進了大院,抬眼便看到了幾輛比較熟悉的轎車,讓張天浩也是一愣,但馬上便放鬆下來。
現在他的身份是西村,而不是景平次一郎,一些習慣還是要相當注意的。
做好這些事情並不容易,自然張天浩深吸了一口氣,便準備踏上台階,進入大使館的宴會大廳。
就在這時,對麵正走過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張天浩差點兒想要罵人。
對麵走過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鈴子,看似陌生,卻又相當熟悉的女人。
更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她的身上傳來。顯然她今天晚上也是過來參加大使館的舞會,隻不過現在是一身軍裝,與整個宴會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但這裡穿著軍裝的人還不少,看到鈴子,張天浩的神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在來之前,他已經想到了可能出現的情況,現在出現的情況與他預料得差不多。
“鈴子小姐!”
張天浩故意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叫了一聲,他也看到鈴子想要叫他的,隻是話還沒有出口,張天浩便直接先一步叫了起來。
“你是西村中二先生?”
“是的,鈴子小姐,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您請!”
鈴子看到西村中二的時候,本來想要叫一聲的,畢竟從西村中二的身上,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身影,這種熟悉幾乎是來自本能的熟悉。
這讓鈴子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畢竟她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雖然直,但不傻。
“古怪,這個西村,我也見過兩次,怎麼這一次給我的感覺有些古怪呢?”
鈴子看著走進宴會大廳的西村中二,隻感覺到這個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讓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但馬上她便搖了搖頭,直接放棄了其他的想法,而是站在大廳門口,發呆似的注意著大使館大院內的情況。
而張天浩邁著那不大熟悉的步伐直接走了進去,剛剛進去,便聽到了在使館內傳來了陣陣喧囂的音樂聲,以及看到那些正舉著酒杯,穿梭於各個客人之間的酒保,或者說就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他們作為酒保,為來的客人服務,至於外人,想都彆想了,根本進不來的。
進入之後,張天浩並沒有走到前麵去跟彆人打招呼,畢竟許多人,他雖然認識,但這個西村的身份,不一定認識,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大廳之中,他掃了幾眼,便來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隻當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是張天浩。
而且他在這裡還發現不少熟人,土肥圓,影佐,杏子,齊滕浩二,洋子以及憲兵隊的一些人。
即使是原來的兒玉機關一些人,現在也直接換了一個名字,變成了另一個機關,叫左滕機關,是一個叫左滕一郎在那裡重新組建的一個機關。地址還是原來的位置。
現在一些人正圍著左滕一郎聊著天,即使是齊滕浩二也不例外。
看著這些人正在聊著,張天浩的心也是微微繃了起來,畢竟他也沒有想到,洋子帶著傷也過來了。
隨手拿起一杯紅酒,抬頭看了一眼正托著紅酒的女人,也不由得一愣,因為他又看到了熟人,河野香子。
“謝謝!”
他接過酒,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道了一聲謝謝,便又把目光投到了大廳中間正在跳舞的人。
“先生不去跳一支舞嗎?”
“那到不是,隻是感覺到沒有人陪我跳,有些失落而已!”
張天浩隨口應了一句,便想結束跟河野香子的談話,畢竟他知道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
“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我想請先生跳一支舞,如何?”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張天浩也是一愣,隨口問了一句。
“先生,我叫河野香子,隻是感覺看到先生,好像是遇到我的熟人,先生雖然外表不怎麼像,但氣質,言論之類的,都跟我的朋友相似,不知道這個理由夠嗎?”
河野香子笑了笑,便解釋道。
而她的解釋,即使是張天浩聽得也有些麻頭皮,畢竟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會想到,河野香子的第六感好像有些太準了。
“河野香子,秘書處一位秘書,以前在上海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回國,不知道河野香子小姐什麼時候回上海工作的?”
“有三個月了吧!”
“原來如此!”
張天浩身體朝著一邊讓了讓,然後指著對麵的那個沙發隨意的說道:“如果河野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下來聊意的聊聊,你看如何?”
“沒有問題,隻是沒有想到,先生對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嗎?”
“不,我來過幾次大使館,辦理一些證件,以前看到過河野小姐,畢竟以河野小姐之名,想不出名都難,不是嗎?”
“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跟河野小姐見上一麵,也是深感遺憾,這一次能見到河野小姐,真是榮幸。”
張天浩笑著跟她聊了起來,天南地北,隨意的聊著,反正這裡也沒有監聽,多說少說也沒有什麼區彆。
隨著兩人坐在這邊聊了起來,但張天浩對於這位河野香子還是相當了解的,這個人太聰明了,而且反應也是相當的快,自然不會輕易往自己的身上扯,而是往河野香子個人的身份扯。
或者是兩人隨意聊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同時,張天浩也是深深的把握了聊天的節奏,即使是河野香子也沒有想到。
看著那她哀怨的眼神,張天浩心裡直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