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大尉,李長春已經到了市區,準備明天離開上海,接下來我可能不能再給你打電話了,請見諒。”
“什麼,他要離開上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電話那頭的小田大尉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是的,他接到了上級的電報,準備回去述職,所以必須要離開上海,返回重慶,不說了,那邊還在等我,我不能多說。”
他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向著另一邊跑了過去。
隻不過他手中還拿著一包煙,顯然剛才好像是跑去買煙的。
隻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眼中,那是李長春派出的人手盯著他,隻是他並不知道而已。
市區,李長春站在一個屋子裡麵,此時的他,那裡還有一絲醉酒的樣子,甚至眼神之中都多了幾分的冷意和殺意。
“站長,你,你沒醉!”
“嗬嗬,如果醉了,我怎麼會知道你乾的這些好事,來人,把他的槍給我下了。”
他的話剛說完,那名手下便被李長春的兩個警衛給按倒在地,其中一個人直接從他的身上下了一把手槍。
“站長,站長,饒命啊,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放了你,死去的好幾個兄弟命,誰會還給他們,拉出去殺了!”
李長春根本不給他求饒的機會,對著一邊的手下揮了一下手,便直接讓人帶下去。
而外麵還有幾個警衛,幾人直接把這個手下綁起來,在院子當中,直接結果了這個叛徒。
看著已經處理掉了的手下,李長春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取出了口袋之中的小本子,直接撕成了一塊又一塊的,放到一邊的爐子上麵燒了起來。
這是他在接到了重慶的電報之後,便開始準備的,與張天浩那邊開始配合,而且這種配合,除了第一份報紙之外,第二份報紙,便故意讓這個死去的手下知道上麵的內容。
第一份報紙是為了配合他,第二份報紙,直接是做給這個手下看的,或者說是做給日本人看的。
現在這個手下已經無用了,自然不可能留著日本人的間諜在身邊。
……
而憲兵隊裡,小田大尉坐在那裡,看著剛剛洗好的照片,以及聽著那個特工打過來的電話,嘴裡也多了幾分的喃喃。
但很快便被自信替代,臉上更是洋溢著說不出來的驚喜。
密碼本終於破譯出來了。
“哈哈哈,好,好,終於破密出來了,是時候給中國人一點兒教訓!”
他準備拿起電話給土肥圓打過去,隻是當他看了一下手表,卻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也隻能歎了一口氣,現在打電話過去,那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不過,他還是拿起了電話直接打給了橋本熊大尉,雖然是平級,但還是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橋本熊,讓他也開心一下。
“橋本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剛接到手下的消息,密碼本以及電台的頻率全部找到了!”
電話那頭的橋本熊此時也剛剛睡下,一聽到小田大尉的電話,也是直接坐了起來,大聲地說道:“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這是我的一個線人拿到的,而且還拍了照片,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好,好!”
橋本熊立刻開心的從床上起來,直接對著外麵叫了一個勤務兵,準備送他去憲兵隊。
……
南京,張天浩並不知道上海發生的一切,而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剛剛吃飽的他,全身還帶著一絲的疲憊,便準備睡覺。
今天的一天,還真是足夠刺激的,如果不是他反應足夠快,可能真的去見上帝了。
想想便是冷汗直冒,而且心神消耗也是相當大的。
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畢竟一天把物資用日本人的飛機送到了延安,這事情的影響絕對是很大的。
估計重慶那邊也絕對會派人去查,而且是嚴查什麼人搶了日本人的飛機,然後飛回南京。
而這一切正如他所想的一樣,延安那邊出現了一架日本人的飛機,延安那邊也接收了一批物資,這個消息同樣也傳回了重慶,畢竟那麼大的飛機飛過,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
重慶軍統的辦公室裡,戴老板看著麵前的幾個情報處的人員,淡淡地說道:“查得怎麼樣了,到底是誰開日本人的飛機去了延安?”
“老板,此時已經在查,而且現在飛機去了什麼地方,我們還不大清楚,已經通知各地的情報員開始調查了,相信明天便會有消息傳過來。”
“必須要儘快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開飛機運輸物資到延安的,具體運輸了什麼東西,這一批物資,也同樣要查清楚。”
“是!”
隨著戴老板的發話,整個軍統各地的特工也紛紛出去,對著今天飛往延安的飛機進行調查。
當然,這隻是在調查當中,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戴老板這邊在調查,同樣徐曾恩局長也在調查此時,隻要涉及到共黨的,他那邊便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但一切消失都在封鎖當中,知道的人可以說隻有聊聊幾個人而已。
……
第二天一大早,張天浩便出去了,在路邊吃了一些早餐之後,直接坐車去了火車站,準備坐火車返回上海。
而他並不知道他開飛機的事情,已經被所有情報人員給盯上了,隻不過現在還沒有人查到他的頭上而已。
坐在火車上,拿著一張報紙,他隨意的翻看起來,便看到了報紙上寫著日本人昨天晚上擊斃一名潛藏在日本人內部的一個間諜,隻是這個人的身份還沒有公布出來。
“咦!”
他也是有些驚訝,日本人竟然把這件事情公布出來了,雖然沒有公布是什麼事情,但這已經證明日本人又在給自己的臉上抹光了。
“真是有趣,也不怕把自己給整死啊!”
他直接在內心罵了一句,然後便隨意的又翻看起報紙來。
而坐在他的對麵,卻是一個青年的女子,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同樣也是拿著一張報紙正慢慢的看著。
看到張天浩把報紙放下來,對麵的女子也同時把報紙放了下來,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張天浩。
“先生是景平先生吧?”
“咦,小姐,您認識我嗎?”
“是的,景平先生,我是記者,我還采訪過您,你不記得了嗎?”
“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我有些忘記了,不知道小姐是在那家報社上班啊?”張天浩也沒有想到,在火車上還能遇到一個認識他的人。
“我是《讀讀日報》的記者何秋秋,很高興認識您。”
說著,她直接伸出手來,跟張天浩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