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居區內張天浩的家裡,隻剩下張天浩和阿柄兩人,連門口的轎車都已經被開走了。
“少爺,現在我們去休息一下,畢竟已經是臨晨三點多,你也應該累了。”
張天浩看著邊上的阿柄,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扔給他一支煙,淡淡地說道:“現在的時間還不對!還沒有到我們休息的時候。”
“還沒有休息!”
今天晚上,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沒有休息好,甚至連阿柄都沒有休息到三個小時,現在補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張天浩卻說這個時候不是休息的時候,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張天浩,張了張嘴,想要問什麼。
可是卻什麼也沒有問出來,相反,隻是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而且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疑惑。
足足過了半小時,而大街上也慢慢的恢複了平靜,張天浩這才扔下煙頭,慢慢的往屋子裡走去。
“阿柄,關門!”
“是!”
隨著阿柄關好門,而張天浩卻向書房裡走去,甚至頭都沒有回,隻是回了一句話:“你先休息!如果我晚上沒有回來,你便不用等我了。如果有人問,便說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是!”
而張天浩進入書房之後,很快便換上了一套衣服,這一套衣服直接是一套夜行衣,全身上下一片漆黑。
甚至手上都帶著黑色的手套,不給任何人留下機會,這是他對自己的安全保護。
隨著書房窗戶再一次被他打開,他整個人便已經消失在書房內,而外麵根本不會想到,張天浩竟然從書房內失蹤。
而另一邊,齊滕浩二,土肥圓一行日本駐上海重要的重要人員,都在憲兵隊內裡開起了會。
畢竟今天晚上的炮擊事件,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甚至根本沒有人想到,竟然有人在上海城內使用大炮。
這絕對是對他們的挑釁,即使是土肥圓這樣的人都睡不著了,而影佐更是拖著受傷的身體出現在會議室裡。
“各位,我們已經查到了,炮彈來自這條路,而這條路離76號足足有6.6公裡的直線距離,最主要的是,晚上看不到76號的位置,對方竟然能準確的打到76號。”
“大家再看看這一封威脅信,是中統張天浩送給李主任的,這說明是什麼,這是中統乾的,而且他們手裡還有一門或者是兩門大炮,很可能便是外麵軍營前一段時間失蹤的大炮。”
“大炮在我們上海城內,這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說不上這個瘋子會對準什麼地方進行炮擊,這如同在我們頭頂上懸著一把利劍,必須要儘量把張天浩找出來。”
“不錯,我也同意將軍的話,隻是這個張天浩在上海隱藏得太深了,到現在我們誰也沒有見過張天浩。以前知道張天浩這個人的,基本上不是死了,便被暗殺了。”
齊滕浩二把手中的文件放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
“二位將軍,齊滕中佐,還有各位,我這裡有一些看法,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時,邊上坐著一個日本青年軍官站了起來,對著幾人行了一禮,輕聲地說道。
“小田大尉,你有什麼話說,儘管說,隻要是有用的!”
影佐看了一眼小田大尉,馬上便想起來,這個小田是對張天浩研究最深的一位,而且是從新京那邊到上海來的。
“小田大尉一直致力於對張天浩這個人進行研究,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而且他是我們憲兵隊心理分析專家。”
邊上的齊滕浩二立刻向所有人解釋了一下,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田拿出了他的筆記本,然後向著眾人行了一禮,便開始介紹起來。
隨著小田的介紹,對麵的許多日本人也不住的點頭,畢竟一直研究張天浩的小田的確研究出了一些東西。
甚至許多東西,連影佐,土肥圓都忽略的地方,都被小田一一分析出來。
足足半小時的分析,小田才緩緩的坐下來。
“小田,你做得不錯,真的不錯,我很滿意,說明你的研究已經相當不錯的了,繼續做下去,一定要把這個張天浩逮到,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記你首功。”
張天浩在所有人心目中,可以說恨之處骨。
可卻拿張天浩沒有一點兒辦法,即使是找到了一點兒線索,但不久便會被直接掐斷的。
“對了,小田,你說張天浩這個人善於化妝,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天浩在新京兩年多,近三年時間,可以說他一直沒有暴露過一次,即使是他的手下暴露了幾次,可他本人卻從來沒有露過麵。即使是手下之人,也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見過他,其他都是以口令來相認,通過他的聲音來相認的,兩者必須必須要符合,才知道他是張天浩。”
“我在新京抓過他的手下,一審問,也是讓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他這個人隱藏得很深。”
“即使是去向的人,估計一隻都數得過來了。連他手下的行動隊隊長都不知道,可能唯一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可能也隻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錢軍。”
小田說著,直接拿出一張照片,這照片還是六七年照的照片,上麵正是錢軍的照片。
“我們的人通過北平的中統站尋找,總算是在一份檔案之中找到了他的這一張照片,其他都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
“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便是把這個錢軍找出來,才有可能找到他。”
“錢軍,張天浩的助手,也是他的後勤大管家,隻是這個人自從四零年初開始,我們端了幾個關於上海中統的行動隊,情報站之後,便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聽說過他去了那裡,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但後來我們通過中統總部的了解,也是在最近才知道,年初的時候,錢軍被調走了,至於調到什麼地方,一直沒有調查到,可能具體的去向隻有張天浩和重慶中統局的局長等少數幾個人知道。”
“不過,以我的推算,他去的地方隻有三個地方,一是北平,他比較熟悉,第二個便是新京,第三便是重慶,他的家人在西安,但我們在重慶的人根本沒有看到過他,所以隻有兩個地方,北平,新京。”
“我已經請了兩個地方的人進行排查了,但到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小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又坐了下來,準備接著應對彆人的提問。
“小田大尉,你認為碼頭事件,城外軍營事件,還有黑龍武館的事件,兒玉機關的事件,五號碼頭的事件,都是張天浩所為的嗎?”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有多少人,但手下的身手絕對相當厲害,而且這種出刀的形勢,一看便是張天浩教導出來的,快準狠,不給彆人一線機會。”
他看了一下影佐,便大聲地回答道。
“在新京的時候,他和他的手下便是以這種刀法殺人如麻,至少兩千以上的帝國勇士死在他們這樣的刀法之下。如果算上間接死在他手上的,至少超過萬人。”
“噝!”
所有人在聽到之後,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畢竟張天浩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在誇張了,他一個人殺了超過萬人的帝國士兵,而且關東軍是出了名的凶悍,可還是死得如此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