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女兵營外麵,張天浩便聽到了那裡傳來了陣陣女兵們的叫喊聲。
“殺,殺,殺!”
“沒吃飯嗎,給我抬起來,你放這麼低,日本人會對你客氣嗎,想要報仇,便給我抬起來!”
“彆晃,站好,全部給我站好,用力站好,繼續訓練!”
“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人還沒有進去,便聽到了裡麵傳來了陣陣的吆喝聲,甚至教官的口令聲,直接讓整個訓練營地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少爺,你上一次傳信過來,所有女兵,要跟男兵一樣訓練,我已經讓人安排了,隻是我們這裡的條件有限,如果是按男兵訓練的話,我們這裡的夥食根本不足以支持她們訓練成真正的戰士。”
“唯一的缺口便是糧食問題,真的!”
隨著兩人不斷的向著訓練營地走進,便看到了六百多個女兵,正好組建成一個女兵營,站在訓練上麵瘋狂的訓練著。
“你們這邊的夥食的確不怎麼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這需要你去想辦法,隻要有錢,相信會有人願意賣給你的,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這糧食運輸過來,路上也不是那麼安全的,所以,我們平時隻會在晚上讓人偷偷的運一批糧食過來,現在的糧食,最多堅持半個月,而且還是在每一個人定量的情況下。”
胡凱對於這一點,也是相當為難,他更知道,如果這個問題不介紹,不用半個月,那麼這裡便可能會餓死人的。
“去了對麵那邊買了嗎?”
“去了,隻是那邊同樣也是相當難買到。”他也是相當無奈,畢竟到了這個地步,他這邊也是相當為難。
“你現在不是有巡邏艇嗎?隨便找一個小鎮去要糧食,還有誰敢不給你嗎?真是的,運幾船回來不就行了嗎?”
“啊——”
胡凱一聽,也是有些傻眼了,畢竟有巡邏艇在,冒充一下日本人,然後去搶地主家的糧食,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甚至不用搶,直接買,他們敢不賣嗎?
胡凱頓時明白過來,也是嗬嗬的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撓頭,有些憨厚的表情。
走進了訓練場,便看到了訓練場裡內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停下來,相反,甚至看到張天浩他們的到來,更加賣力的吼了起來。
好像發泄著他們內心的壓抑和鬱悶。
“報告,第七營正在訓練,請隊長指示!”
當張天浩幾人走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正在訓練的士兵立刻向他們跑過來,開始彙報。
“嗯,做得不錯!”
“全體集合,請少爺訓話!”
“是!”
隨著那士兵跑過去,然後叫停了所有的訓練,到中間操場上開始集中,整個過程還是相當快的。
顯然以前在上海訓練的時候,便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效果,這一次集合,並沒有花到三分鐘,各個方隊便已經整齊的站到了張天浩的麵前。
張天浩來到了隊伍前麵,看著麵前的女兵,也是點了點頭。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少爺,也是這一支軍隊的締造者,也是總指揮,更是救你們出來的首領。”
“雖然大家沒有看過我,但你們這裡所有人,我都認得,為了你們,可以說花費了我無數的精力和時間,至於金錢,更不用談了。”
“救你們出來,是因為我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救你們,希望同誌們要記住,你們的敵人是日本人,你們隻有苦練本領,才能在戰場上殺敵,現在多流汗,戰場上少流淚,少流血。”
“沒有人天生便是什麼都會的,也許你們其中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不錯,我就是少爺,至於是不是少爺,我的出身跟你們一樣,家裡窮苦,從十一歲便為了一口吃的走出大山。”
“吃過的苦的,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你們,我曾經因為生病,隻是臥在一個小小的破屋子中,苦挨著,要麼死去,要麼就是運氣好活下來。”
“我隻是運氣好,活了下來,沒有吃的,更彆說看病了,被地主打過,如同死狗一樣,被人趕出來,甚至為了一口吃的,我跟野狗搶過食,你們多數生在農村,知道那種流浪的人日子是怎麼過的吧?”
“我便是在那樣的日子下,慢慢的成長起來,才有了今天,我從來沒有忘記,我是一個窮苦出生,沒有忘記我的過去,我們要做的,便是付出我們的努力,至少讓我們的子孫後代有機會不用再去吃我們這樣的苦。”
“也許有人說,我們戰死沙場,那來的子孫後代,但我們不要忘記了,我們戰死了,可以保護更多的人,他們活著,那我們便是幸福的,他們活著,便是我們的希望,我們又在意其他什麼呢。”
“我們活著,我們要有價值,我們活著,我們要有尊嚴,我們活著,我們要自強自立,我們活著,便是看到敵人死去,我們為什麼而活著,那是為了我們的下一代。”
“看到我手中的這一份花名冊了嗎?你們所有人的名字,我都記載在上麵,在中隊之中,我這一份獨特的花名冊與中隊裡的花名冊不同。我這是一份死亡的花名冊。如果以後我還能活著,我會把這一份花名冊永遠的刻在曆史的豐碑上麵。受世人萬世瞻仰。”
張天浩的聲音並不大,但在整個安靜的操場上,卻顯得格外的清晰,甚至直接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帶著暗示性的誘導,不斷的誘導著這些女兵,在她們的心目中,直接豎起他這個少爺的名字。
“也許有人說,為什麼我叫少爺?”
“不錯,我以前最向往的便是過上少爺般的生活,那是我兒時的夢想,至於姓名,又有誰會在意呢。”
“我不需要彆人記住我的姓名,隻要記住,當我們老的時候,有這麼一位少爺,曾經帶著你們走上了反抗日本人的道路。”
“也許有人說,剛才我說的話中,一定有假話,錯,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啃樹皮,吃草根,吞蚯蚓,吃蟲子,連你們的中隊長跟我都吃過。”
“苦嗎?”
“當然苦,苦不堪言,可是你問問你們中隊長,我叫過一聲苦嗎?沒有,再苦也要忍著。”
“也許有人說,我剛才說都認識你們,我相信其中有三位同誌一定是猜出了我的身份,但請保密,直到十年後,你們再說出來,畢竟我的身份是絕密,不能說,不能打聽。”
“現在,我才點一下名,相信大家看我是不是在說假話。孫香蘭——”
“到!”
“張大霞!”
“到!”
隨著張天浩一排排點名,甚至沒有看一個點名薄,下麵的女兵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