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界內,秦玉香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麵的風景,雖然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的睡意。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內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之感,好像有一種東西將要遠離她似的。
她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也有些心力疲憊。
她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感覺到今晚有些心煩意亂,總感覺到有一股不大好的感覺。
看著大街上憑空多出幾個陌生的身影,她的眼神也是微微一凝,畢竟這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特務在租界尋找著什麼東西。
畢竟那是一批電台,而且還有大量的元件,即使是她也是有些心動,隻是上級讓他們不要插手,防止有詐。
本來一直準備活動的她,也是按下一這樣的心思。
“他不知道怎麼樣了?”
一想到張天浩,她總感覺到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畢竟兩人都在上海,可是見麵的時間真心不多。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有了一種思含的感覺,畢竟這種時候,一個人獨坐窗前,不思念,又有什麼事情可做呢。
“真不知道那個混蛋跑到那裡去了!”
她的心裡也是暗暗地啐了一口,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點兒失態,也不由得有些心神晃動起來。
“算了,回去睡覺!”
她沒有再多想,直接關上了那半開的窗戶,剩著夜色,熟練的來到了床邊,脫下外套,便直接鑽進了被窩之中。
……
另一邊,李長春剛剛回到租的地方,便是一陣的脫虛,差點兒今天回不來了。
“該死的,這鬼子怎麼三天兩頭封鎖上海內外的交通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今天晚上去給手下下達命令,結果差點兒直接被堵在回家的路上,這讓他相當的不爽。
昨天晚上是這樣的,今天晚上又是這樣的,這還讓不讓他做事情了。畢竟軍統那邊下達命令,破壞偽政府的銀行。
這幾天的情況還不算激烈,自從前兩天殺了那個姓季的,上海的軍統便和76號完合鬥上了。
一時間,雙方都有死傷,讓許多銀行的職員都不敢輕易去上班了。
這事情鬨的,連他都有些心頭發慌。畢竟對付的都是銀行的職員,恐嚇,開槍,放炸彈之類的,現在鬨得他都有些吃不消。
“唉,這事情搞的,真是一個麻煩事情,這叫什麼事情啊?”
他這幾天還真是心煩得很,畢竟一個死間計劃,特派員那邊還沒有應對好,還有便是阻止偽銀行的事情,也是讓他負責。
一件接著一件,都快把他當成工具人了,至少工具人也需要休息一下,而他卻沒有任何的休息時間,真是把他給氣死了。
可又不能不做,想到這裡,他也不由得羨慕起中統的張天浩,一直在上海,那邊的任務也做,但至少沒有這麼誇張。
“真不知道那個混蛋怎麼會逃過了那一劫的,即使是我,也是有些困難。”
他一想到逃開的張天浩,便是感覺到一陣的牙痛。
畢竟日本人現在想要抓到張天浩,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這樣的機會,可是全給76號給毀了。
“到底今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日本人如此大張其鼓的到處搜查呢?”
他在上海這麼多年來,如果沒有發生重大的事情,日本人不會如此的瘋狂,甚至都不會輕易調動這麼多的憲兵和特務一起到處搜查的。
動靜太大了。
他坐在家裡,收起了所有不該有的東西,打開了床下的地麵,槍,還有電台之類的全部放在裡麵。
這一次,他真的要小心了,畢竟如果時間不長的話,絕對會搜查到這邊的。
李長春看了看四周,然後便小心的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外麵,看了看外麵,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抽了抽。
在不遠處,已經有日本兵帶著警察,特務圍了過來,把整條街都已經包圍起來,這可不是崗哨,還可以利用一些漏洞過去。
這是包圍起來搜查,他小心的鎖上了門,然後左右看了看,直接小心順著自家的牆往上麵爬去。
很快,來到了二樓,他並沒有結束,直接跑到了二樓的樓頂。
然後他小心的揭開了樓頂上的某一個地方,他然後身子慢慢的鑽了進去。
直到他再一次把上麵蓋好,多外麵看,這裡好像什麼也沒有,畢竟這裡還是屋頂,更何況是半夜呢。
而在屋頂的某個角度的位置,卻有著一個小小的,隻有四十厘米高,兩米長,半米寬的,小小的活動空間。
這是李長春自己設計的一個安全屋,雖然小,但卻勝在安全,隻要沒有搜查到,他這裡便有足夠的機會。
他這個安全屋,已經幫他躲過了兩次的搜查,對此,他也是相當滿意的。
……
“對了,景平君,過幾天快要過了,我們憲兵隊將要舉行一次舞會,可以帶家屬的,我想請你一起過去參加,不知道可不可以?”
洋子帶著一臉的紅暈,靠在張天浩的懷裡,有些小心地詢問道。
“哦,你們憲兵隊還有心思去開舞會,也不怕上麵把你們影佐的頭給打掉了!這幾天好像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吧?”
“事情雖然多,但為了鼓舞士氣,畢竟我們憲兵隊裡換了一大批人,光是憲兵但換了超過六成,軍官之類的更是換了至少四年,將軍的壓力很大,所以才想到了要開一會年終舞會。”
洋子也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臉色也並不是那麼好看,畢竟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是感覺到無比巨大的壓力,也需要儘量的放鬆一下,
“好吧,幾號!”
“18號,正好是星期六,我們準備開一些舞會,到時候也是慶祝一下。”
“18號,可能有的是時間吧?”
他在內心默默的計算了一下,今天是十五號,也就是三天後的晚上。
“3天後,應該有時間吧,再過一個多星期便要過年了,我們要不要去一下揚州,看看你父親!”
“不用去了,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
島田小洋子也是搖搖頭:“景平君,是不是去揚州有什麼事情啊?”
“那有什麼事情,我這不是帶著你回來快半個月了嗎,怕你想你的父親,這才過去走走。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在揚州,我估計很難離開上海,畢竟我也是不怎麼亂跑的。”
“讓景平君費心了。”
“你跟我客氣了,對了,這兩天,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一趟蘇州,跟那邊的幾家紗廠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買一批紡紗過來。”
“準備去多長時間,要不要我派人保護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