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帶著李小文回到了工廠,洗了一個臉,他才放心的離開了工廠,準備回家。
一天的事情下來,他隻感覺到大腦有些發脹,畢竟今天一天全部在動用精神力,跟女工談話,那催眠能力一直都在用。
“對了,少爺,你跟這個李小文過多的糾纏到一起,會暴露你的身份,這樣好像不大好吧?”
坐在轎車上,阿柄一邊開車,一邊小聲地提了一句。
“我知道,但這個時候李小文基本上可以信任了,畢竟李小文也隻有我們可以依靠。如果我不提點她一下,她的思想不會轉變的。”
“再說,我怎麼也算是那一邊的人了,所以提點她也是應該的。”
他想了一下,還是淡淡的說道。
“少爺,你加入那邊了?”
“嗯,那邊已經批下來了,也就是這兩天才批下來的,隻不過我的名字不會出現在任何他們的紙質上麵。”
“少爺,可是現在國府這邊勢大,我們加入那邊是不是不大好啊?”
“沒有什麼的,國府,嗬嗬,隻是一個暫時的情況,但他們已經是日暮西山了,但這事情還是要保密的,還要十來年呢。”
“哦,看來我們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是可以看到那一天的。”阿柄嗬嗬的笑了一聲,然後便不再多說話,而是繼續開著車。
張天浩的所有手下,除了錢軍在中統那邊掛了號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人是在那邊掛號的,隻要是張天浩帶著他們投靠延安那邊,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反對的。
當然其中也可能有人向著國府那邊,路是自己選的,他不想去多參與。
路上,此時基本上除了路燈之外,偶爾才會有人經過,但也隻是少少的幾個人而已,大部分已經安心的睡下去了。
除了一些巡邏的警察或者是日本兵,整個上海大部分地區都安靜了下來。
張天浩從在轎車上麵,雙目微微閉上,畢竟他真的有些太累了。
不知不覺中,轎車緩緩的駛到了泉州路。
此時,這一段泉州路早已經沒有一絲的燈光,甚至可以說,遠遠的望去,這裡便是一片的漆黑。
平時一向走到這裡,這裡的路燈都是亮著的,全天卻是烏黑一片。
“少爺,這條路的路燈好像壞了,路燈不亮了。”
剛剛拐過來,便聽到了阿柄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雖然路燈壞了,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但習慣性看到路燈,現在一下子變得黑暗起來,便有些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而本來坐在後麵休息的張天浩臉色卻是微微一沉,淡淡的說道:“把車停下來,關燈,彆說話。”
“是!”
阿柄一聽張天浩這麼吩咐,也是一愣,馬上便應了一聲,直接把車子開到一邊,停了下來。
“少爺,怎麼了?”
“有人想要找死,你在這裡呆著,我到是要看看什麼人沒事找死,看來我殺人的數量還是太少了。”
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然後臉色平靜的說了一句。
“那我們走另一邊,你看如何?”
“不用,有人找我麻煩,那我自然不會客氣,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流血夜啊。”
張天浩從後麵的座位上坐直了伸子,活動了一下雙手,然後小心的推開了車門。
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張天浩已經從車子裡麵走了下去。
而他身上的那件西裝,披風,也被他隨手脫了下來,扔到了後麵的坐位上麵。
“少爺,要不我來吧?”
“不用,現在有人找我麻煩,我還沒有找他麻煩呢,又跟我來這一套,真當我好惹嗎?”他輕輕的從後麵拿出了一把刀。
不錯,便是一直放在他車後麵的那把武士刀,一把由島田太一送給他的武士刀,沒事的時候便放在車上。
就在剛才,轎車剛剛拐進泉州路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危險,這是一種如同野獸一樣本能的直覺。
這種直覺還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的性命,畢竟在他西昌時,北平,東北的時候,甚至上海都是一樣,本能的反應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隨著他的精神力微微的散開,方圓千米之類,所有的影像直接出現在他的大腦之中,好像一個立體的地圖一樣。
他提著武士刀輕輕的走了過去,腳步更是輕微到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
甚至為了行動,他的皮鞋也特製的,唯一的好處便是結實,而且走起路來沒有什麼聲音。
“一個,兩個,三個……”
慢慢的向前走,不到五百米,他便感覺到對麵的路邊,屋頂上,竟然有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是手槍,另一個是步槍,正小心的盯著這條路。
甚至是對著剛才他們轎車過來的地方。
畢竟另一邊還是有路燈的,微微的路燈,還是可以看到那淡淡的轎車影子。
而此時一直趴在屋頂上的槍手,幾乎想要罵娘了,轎車在路口那邊不走了,而且好像還下來了一個人,又好像沒有下來人。
現在,連車燈都關了,他現在想要瞄準都不可能,畢竟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對麵的情況。
但他也知道轎車還停在那裡,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還是想要一擊必殺,如果下麵的兩個槍手沒有成功,便是他動手的機會。
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張天浩走出了六百米左右的距離之後,他的精神才探查到前麵埋伏的人在那裡,他的嘴角便是一陣的冷笑。
“先來兩個開開胃。”
他借著黑暗來到了兩個躲在一邊的槍手身邊,麵對方竟然沒有發現黑暗之中,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人。
這讓他也是有些好笑,這樣的人,還來殺人,真是一個笑話。
他沒有廢話,而是連刀都沒用,一手伸向其中一個的脖子,輕輕的一捏,便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哢嚓聲。
與此同時,左手刀更是輕輕的送入了另一個人的喉嚨。
“噗哧”一聲,刀尖直接刺入了對方的喉嚨,然後這個人便是直接掙紮了幾下,跟他手裡的差不多,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收起了兩人的手槍,又找出了兩個子彈匣,然後便又順著邊上的牆,向著樓頂上緩緩的爬了過去。
雖然沒有聲音,但他的速度並不慢。
當他再一次下來之後,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人,而且被他直接打暈過去,到現在他還不知道他惹到了什麼樣的人。
站在一邊,點上了一支煙,他慢慢的抽了起來。
然後拿出手電小心的翻看著三人身上的證件。隻可惜,什麼也沒有。
這讓他還是有些失望,竟然是死士。出來埋伏,什麼也沒有帶,這讓他怎麼查啊。
苦笑著搖搖頭,然後一巴掌打在最後一個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