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張天浩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了柳生劍道館,而跟在他身後的酒井次男卻是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畢竟今天他去請示了一下酒井家主,得到的最後底線。
三百噸紗,外加等同於五萬日元的黃金。
看似不多,其實這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數字,即使是張天浩也是在請示了一下齊滕浩二之後,才決定下來的。
畢竟從重慶帶一個人回來,或者說是帶一家人過來,本身不是難題,難就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上麵來。
至於這是什麼人,張天浩並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個人很重要,畢竟能讓土肥圓中將都重視的人,身分肯定是不簡單的。
隻不過酒井次男還是什麼也不知道,對此,張天浩隻感覺到一陣的可惜。
“少爺,現在我們去那裡?”
“回工廠,現在工廠剛剛走上正規,我還不大放心!”
他並沒有多說,而是直接吩咐了一聲,便拉開了車門,直接鑽了進去,而是在他的後麵,便是酒井一郎苦著臉,跟在後麵,也是鑽進了自己的車子。
隨著轎車的緩緩啟動,漸漸的駛離了劍道館,向著大街上駛去。
“對了,少爺,中午飯吃了嗎?”
“沒吃,晚上吃吧,如果你餓了,自己走路上買幾塊餅,還有錢吧?”
“有!”
接著,張天浩便坐到了後麵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畢竟今天運用話術,的確是很累人的,能把酒井次男繞進去,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了。
最主要的是消耗的心神太多了。
……
某個會館內,一個中年人看著手下傳來的彙報,臉色也是相當難看,甚至便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而他手中的杯子,更是握得緊緊的。雙手更是青筋直冒,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
“啪!”
隨著他一用力,那手中的杯子直接被摔得四分五裂,好茶水更濺得到處都是。
“混蛋,竟然全殺了,全殺了!”
他沒有想以,想要試探一下,可沒有想到,對方直接請憲兵隊出手,把所有人全部抓起來,直接殺光了。
至於屍體還扔在城外,而齊滕浩二那邊根本沒有采用張天浩的話,而是拉出去斃了,節省時間又節省精力。
“真是氣死我了,這個混蛋,這個混蛋,怎麼這麼殘忍,不就是要敲詐一些錢嗎,真特麼的氣死了。”
隨著他的大罵,他也是氣得全身發抖,四下的傭人更是嚇得遠遠的躲開來,不敢靠近這裡。
隻是他永遠不會想到,他這一次敲詐的對象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如果真是普通人,那他還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是這一次竟然敲詐到了張天浩的頭上來。
畢竟他認為張天浩能為碼頭受傷的人出錢,一定會很有錢,可結果卻給了他迎頭一棒,打得他有些頭暈眼花。
“混蛋,這事情沒完,這事情沒完。”
他罵了一陣子,才平息下來,對著外麵的傭人大聲地叫道:“小蘭,你死那去了,給我過來!”
“先生,先生,我來了!”
外麵立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隻有二十一二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而且正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著地麵。
“過來,先安慰安慰本大爺!”
“啊——”
小蘭一聲低呼,然後便是一陣的嗚嗚聲。
……
“少爺,要吃一塊餅嗎?”
‘不用,我不想吃,你吃吧!’
張天浩搖搖頭,他的眉頭也是微微有些皺了一下,畢竟這一次酒井家族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到底是想要乾什麼的,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家人,根本不值得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他回過齊滕浩二,隻是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且齊滕浩二還是讚同張天浩的看法,能敲詐便多敲詐一點,反正是由酒井家族買單的。
至於原因,根本不知道,這讓他直接鬱悶得不行。
“對了,到時候去問問洋子,也許有什麼辦法打聽到。”
“算了,洋子明天才去上班,還是不要去麻煩她了,根本沒有必要去猜猜乾什麼的。”
五天時間,他也要算計一下,從重慶到上海,大約需要五天時間。比去的時候少上兩天,這中間絕對是值得他操作的。
“也許找時間去一下揚州看望一下島田太一了,或者是去南京感受一下那裡的風土人情。”
他在大腦之中思考著,但最終還是等等看。
“咦,不對,我們的船好像還沒有到上海,如果去重慶,那豈不是十天後的事情了嗎?再回來,都快要半個月了。”
一想到這一點,張天浩也不由得摸起了下巴,開始雙目之中多了幾分的疑惑,不是如此著急的事情,竟然讓他來做,如果著急,應該是現在便要想辦法來上海。
他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自怎麼想的,但他知道這一次回來的過程一定不是那麼順利的。
坐在車上想了很多很多,但張天浩就是沒有想出什麼東西出來,也是感覺到一陣的鬱悶。
“算了,還是放鬆一下吧!”
……
此時,酒井家族的彆墅內,酒井次男站在一個中年人的麵前,低著頭,甚至也沒有敢多說。
“八嘎,你連一個景平次一郎這樣的廢物都拿捏不住,你還有什麼用,本來好好的一次談判,卻讓你談成了這樣子,你讓我怎麼說人好呢。要不是一男在本土,在上海,那裡輪到你來辦,八嘎,八嘎。”
‘對不起,父親,我讓你失望了!’
“你不是讓我失望,你是讓家族失望,你是讓你自己失望,景平次一郎的機會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他的關係比我們更差,但人家會找關係啊,連重慶那邊都給開了通行證,你能嗎?”
“現在回去給我好好的反醒一下,看看自己那裡做錯了,以前便告訴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記住,那怕再弱小,也有強大的時候,如果不能一腳踩死,那便要給我尊重對手,而不是像你這樣,懂嗎?”
酒井次男聽著他父親的教誨,也是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大聲地說道:“謝謝父親的教誨。我一定不會讓父親再次失望的。”
“嗯,下去吧!”
“嗨!”
酒井次男立刻應了一聲,然後便心的退出了房間。
隻是當他退出房間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畢竟今天被父親罵他無能,罵他是廢物,他怎麼可能接受得了,特彆是因為景平次一郎,他更加沒有辦法接受。
一個一向被他們欺負,卻從來沒有想過反抗的景平次一郎,今天跟他談談判,竟然失敗了,而且是敗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