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你來了!”
“嗯,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一到辦公室裡,張天浩便坐到了辦公桌後麵,便看到了酒井一生拿著一疊文件走過來,放到了他的桌上。
“會長,這是剛剛香港那邊傳來的消息,這是第二批貨物已經裝船了,估計三天內便到上海,我想問問您需不需要留一些?”
“哦,還是雪茄以及紅酒,還有其他的奢侈品嗎?”
“是的,有香水,包,還有極品的南洋布料,以及一部分名表,您看要不要幫您換一下,都是名牌的,這一船的貨物達到了過六十萬美元。”
“看來你的野心也不小啊,哈哈哈,好,你這種野心,我喜歡,但現在我們吃不下這麼多的名表,香水,以及包包。以後儘量不要超過三十萬美元的奢侈品,不是怕賣不出去,而是我們的市場就麼大。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一旦我們這一批貨物被人劫了,那可是天大的損失,以我們的會社,那可是虧到快要賣褲子了。”
他一邊接過單子認真的看了起來,一邊小小的指點了一下酒井一生:“我們的會社實力不足以支撐我們如此瘋狂的運輸如此多的貨物,所以,這一次到了上海之後,留下六成,然後再加上我們工廠生產的布料,衣服,以及我們社會的其他貨物,裝滿船去重慶。”
“記住,永遠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他淡淡的笑了起來。
“對了,對於這次的貨物,全部收起來,彆放在碼頭上麵,全部送到我們會社的倉庫裡,放在碼頭上,實在是有些不大放心。”
“嗨!”
酒井一生聽完張天浩的分析,也不由得眉頭一凝,馬上便明白了什麼,要知道他們這些貨都是景平次一郎從彆人那裡賒帳而來的,一下子拿了這麼多,有點兒消化不良。
“按理說,你這麼做,我很讚同,但我們有多少資金,你也知道,我們全會社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四十萬美元,你拿了貨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對了,我準備給我們的船上配一部商業電台,您看如何?”
“可以,過幾天貨來了之後,我再找找私人關係,把另一批貨也跟著賣出去,早點兒回一部分資金。”
他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麼多電子元件以及大量的電台,他根本用不了那麼多,那還不如送給那邊,至少作為入黨的第一個月黨費。
看著桌上幾份文件需要他簽字的,他也是立刻簽上景平閃一郎的大名。
看著對方拿走了桌上的文件,張天浩便直接坐在那裡,給自己倒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接下來,應該乾什麼呢?”
下一階段的目標並沒製定下來,更多的是對日本人的活動進破壞,但此時的他,卻沒有什麼目標。
南京偽政府那邊發行的中儲卷,他也隻是讓手下人找點兒事情乾乾,其他的,好像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要不是重慶那邊要給教訓,他還真不一定去動這些人,畢竟除了高層,大多都是普通人,即使是高層,許多也是被逼著乾這個活的。
畢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我到底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呢?”
他的大腦之中也飛快的運轉起來,他總感覺到好像忘記了什麼,也不由得隨手拿起了桌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咦,第四軍被國軍那邊包圍了?”
看著《申報》上麵的第一版時事新聞,他也是一愣,馬上便是一陣的苦笑,還真的讓他猜到了,老李那邊並沒有重視。
隻是當秦玉香那邊的情報發過去,才發現這一切已經似乎有些遲了。
“唉,竟然是這樣的!”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你想要改變也不大可能的,除非是你不聽從命令,隻要聽從,那結果到那裡都一樣。大義啊,還是用大義壓人。”
他知道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逃不過,他也隻能感歎,曆史還是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半分。
“算了,這事情由上麵的首長去考慮吧,不是我現在能應對的,我做好自己的工作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他苦笑一聲,然後又翻開了報紙的其他的方,隨意的看了起來。
就在他坐在辦公室裡無聊的看著報紙的時候,便聽到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咦,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人來找我呢,不應該啊!”
他看了看桌上的電話,然後隨意的拿了起來。
“喂,你好,這裡是平一會社,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你好,請問是景平先生嗎?”電話之中傳來了一個青年人的聲音,聽起來語氣還是有些強硬。
“你好,我是景平次一郎,找我有什麼事情?”
他頓時感覺到有些古怪,對方不認識自己,還找他,難道真是吃飽沒事乾了嗎?
“你好,我聽說平一會社現在掙了不少錢,能不能借一點兒花花,不要多,十萬如何?”電話之中立刻傳來了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好像不怕張天浩不給錢似的。
“嗬嗬,錢嗎,這個好說,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隻是好奇,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跑到本少爺身上來敲詐了?”
張天浩頓時被電話之中的人給搞得想要發笑了,竟然有人跑到太歲頭上來動土了。
“嗬嗬,景平次一郎,如果你不給,那彆怪你的小命不保,彆跟我說,你的小命不值這個錢!”
“說吧,在那裡,我過去看看,我到是看看誰如此大膽!”
他也不由得被電話裡的人給氣笑了。
“春風路九號貨倉。”
“哦,看來你們是一個小小的幫會,真是高看你們了,竟然跑到我的頭上來敲詐!”他也不由得搖搖頭,然後直接無語的搖搖頭。
‘你一個人開車過來,我們會有人在外麵盯著的,如果你不想家人,以及的會社被扔炸彈,那裡乖乖的聽話。’
“是嗎?”張天浩也幾乎笑噴了,竟然如此大膽的,如果他還不明白,他真是一個白癡。一向隻有他敲詐彆人的,可沒有想到,今天有人敲到他頭來了。
“真不知道那個白癡!”輕輕的放下電話,然後直接把自己的精神力發散出去,直接在以他會社三百米的範圍內開始包裹起來,一個個開始排查起來。
“來人,給我準備一個箱子,裡麵全給我用舊書或者是廢紙按結實了裝好,馬上給我。”
他放下電話之後,直接對著門衛的秘書吩咐一聲,然後便又抽出一支煙來慢慢的抽了起來,顯然他在等,等到對方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