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好,我是徐靜!”
電話那頭的洋子也是一臉疑惑的拿起電話,便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徐靜的聲音。
“徐靜!”
洋子先是一愣,馬上便反應過來,這不是她安排在租界景平次一郎家的那個手下嗎,怎麼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這個時候才十二點一刻,有些疑惑的問道:“徐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少爺的司機剛剛回來,說是少爺跟人喝酒喝醉了,現在應該在工廠那邊,他拿一套衣服過去,可是這邊的衣服都洗過了,沒得穿,所以想請夫人那邊派人送一套衣服給少爺。”
“哦,喝醉酒了,不應該啊,這個時候怎麼會喝醉酒呢,現在可是中午!”
“夫人,這個,我便不知道了,要不您跟少爺的司機說一下,他可能知道一些。”
“不用了,我這就去工廠那邊看看,中午喝什麼酒啊。”
洋子也是一肚子的疑惑,考慮到工作原因,他們中午還是很少喝酒的,一般喝酒也是晚上喝的。
“鈴子,杏子,先生他喝醉酒了,你們去給先生取一套衣服出來,然後跟我去工廠那邊,真是的,中午喝那邊麼多酒。”
但她的話剛剛說完,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知道景平次一郎的自製能力還是相當強的,可是中午喝醉酒,這是不是有些目的。
一個本能的反應直接從她的大腦之中升起,但馬上便笑了起來。
“真是的,用這種方式化解自己的尷尬,真是服了你了!”
洋子直接在心中給張天浩下了一個定義,便是他借著醉酒,讓她把他帶回家,這樣他也不用丟了麵子問題。
當然這隻是洋子的一個想法而已,如果張天浩知道洋子會這麼想,那必定會笑掉大牙的,畢竟他可從來沒有這麼想,甚至連取衣服也是阿柄自己的主意,便是想把目光吸引過去。
當然,如果達到這樣的效果也是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好處自然也是很多的,同時更能化解一下他的尷尬。
如果真的因為幾句話,便真的全部住在租界那邊,那齊滕的臉色絕對不會好看的。顯然會怪他不懂事。
“小姐,先生他喝醉酒了,不會是他故意喝醉的吧?”
鈴子還是小聲地念叨了一句,顯然對於景平次一郎的行為有些不滿,但也隻是不滿,並沒有敢直接表現出來。
“鈴子,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先生的不是,那你便回去吧!”洋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用極為平靜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至於生氣,她昨天已經被氣得夠嗆了,現在的神情已經變得極為平靜,甚至再也生不起多大的心底波瀾。
但這種平靜才是鈴子她們最害怕,如果是洋子生氣,發火還好說,可是這種平靜代表著失望。
鈴子又張了張嘴,雖然她耿直,但此時也才真正的感覺到害怕了。
昨天如果說洋子是生氣發火了,那隻能說是對她們行為的不滿,可是今天卻是平靜,那隻能是失望。
“我,我……”
洋子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又看了一眼杏子,便準備順屋去收拾東西。
“小姐,我來吧!”
杏子也是相當失望,她都不敢再提這位姑爺的事情,顯然這位姑爺是她們小姐的逆鱗,可是鈴子今天又提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杏子她可不想被送回國,成為彆人生育的工具,她也有自己的夢想。
一旦回家,便可能被家族賞賜給手下的人,那後果便不是她們能接受得了的。
“行,你去收拾吧。”
洋子並沒有再多說,而是向外麵走去,畢竟她還要安排車子準備去接一下景平次一郎,畢竟怎麼吵,都是夫妻,她還是知道的。
如果因為這件事情,直接兩人搞分開,景平次一郎是落不到處,但她同樣也落不到好處,甚至可能她今後嫁的人,也許隻能給彆人作妾之類的。
根本沒有地位可言,除非是她終身不嫁。
可是這可能嗎,明顯是不可能的,畢竟家族需要她去奉獻。
本來她成親,家族那邊並不知道,隻是成家以後,才去通知,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家族那邊才一時間沒有想到好辦法來處理她而已。
“小姐,我去安排車子!”
這時鈴子也反應過來,眼神之中滿滿的是渴望,她還真怕洋子拒絕她,那表示她真的沒有什麼用處了。
洋子一聽,並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看她,便又會到了那邊的榻榻米上麵,開始想著事情。
鈴子一看,這才鬆了一口氣。
十分鐘後,由杏子開著轎車,緩緩的向著市區的三洋紡織廠而去。
而坐在前麵的鈴子和杏子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的開著轎車,後麵則是坐著洋子,她雙目微閉,不過,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抹精光。
她並不是一個柔弱的人,相反,性格還是相當強硬的,要不是對方是景平次一郎,她可能根本不會理會。
隻不過現在她的手邊多了一堆衣服,那是景平次一郎的衣服,而且看起來,景平次一郎的所有衣服好像都差不多。
光是這同樣的西裝,家裡直接買了五套,平時身上穿一套,沒事再換一下,看起來好像每天都穿著一樣的衣服。
“喝酒,有那個必要嗎?男人啊,就是要一個麵子而已,真是的,這個麵子能當飯吃嗎?”她一邊想,一邊不由得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當然,坐在前麵的兩女並沒有發現後麵洋子的臉上表情,如果看到,絕對會驚得掉了一地的下巴。
要知道洋子以前在學校,可是一個不怎麼與異性親近的人,對於任何男人,除了她的父親,一般都是冷若冰霜,這也是她們為什麼敢這麼說的原因。
可問題是現在對於這個景平次一郎,竟然是直接陷進去了。
“小姐!”
“嗯,有事?”洋子頭也沒抬,臉色又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我想,先生回來之後,我們要不要向他道歉啊?”
鈴子小聲地詢問了一句,然後便又不敢再說話了。
“你說呢,把先生惹得那麼生氣,你們真當先生是大度啊,那是給我麵子,給他自己台階下,如果你不去道歉,你們知道先生會如何對你們,作為貴族,我想他應該知道一些手段的,那你們到時候彆找我。”
“那我們道歉吧!”
開車杏子還是小聲地說道:“如果不道歉,先生真的記恨我們,那我們可能便在這個家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