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下車後,對著不遠處的黃包車直接招了招手,然後坐到上麵,直接離開,沒有一絲的留戀。
而轎車上的三女也是瞬間懵圈了,畢竟作為主人生氣離開了,而且是離家出走,這讓洋子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她知道一個男人有著自己的脾氣,甚至可能會一些大男子主義。
可剛才她隻是想勸說一下,畢竟張天浩也太不給她麵子,畢竟兩個侍女也才過來。
但一句話引得他的心裡極為不痛快。她真的發懵了。
至於兩個侍女,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兩女瞧不起這個景平次一郎,畢竟景平家族已經衰敗了,而且與島田家族完全比不上。
“小姐,這便是你選的夫君,真是一個脾氣大,卻沒有多大本事的廢物,如果是我,絕對不會嫁給這樣的人。”
“小姐,我們回去,我不相信離開他,整個地球不轉了。”
“司機,開車吧,我們回家,他不回來正好,我與小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省得多了一個礙眼的存在。”
鈴子根本不沒有意識到她做錯了什麼,還在不時說上兩句。
可是邊上的杏子卻感覺到車內的氣氛不對,她們知道小姐的脾氣,本來小姐的脾氣便不是那麼好的。
可是跟景平次一郎剛才在一起的,明顯看起來很幸福,可現在把景平次一郎給氣走了。
她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也是閉口不敢再說話,再怎麼說,她們隻是一個侍女,景平次一郎說得沒錯,他也要算個主人。
可侍女直接說主人,當著主人的麵罵主人,這是什麼行為,她們比誰都清楚。這是打臉,她剛才說了一兩句,便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
以她們了解的資料,這個景平次一郎性格軟弱,現在看起來,那裡是軟弱,完全是一隻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隻不過平時表現出來軟弱而已。
就是通過短短的幾句話,她便有了這種感覺。
“小姐,對不起!”
杏子還是第一時間向著洋子道了歉,甚至態度相當誠肯。
“小姐,真的對不起,景平君的性格跟我們調查的好像完全不一樣,而且差彆很大。給小姐添麻煩了。”
“不用多說了,調查那是調查,末彆是真實的,我自己清楚,他的性格也不是外在表現的那樣軟弱,相反,還有些強硬。”
“所有的調查隻有三成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用來騙人的,這也是他的最好偽裝。”洋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苦澀的笑了笑,然後才無奈的說道。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們以後會知道的,即使是問問伊滕一郎也知道,他的少爺是什麼樣的人!”
“他比你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了。如果不在他的身邊,你根本不會發現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洋子又是無奈的往後麵一靠,有些傷腦筋,甚至都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小姐,他這樣小氣的男人,你嫁給他,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還不如早點兒跟他分了吧。帝國那麼多英才追求你,那一個不比他好。”
“鈴子,你不懂,如果說那些人是英才,那麼,在他的麵前,隻能算是蠢才而已,不要說你,便是我通過幾天的接觸,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才華,便是你們仰望的存在。”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高的才華,但光是心理學方麵,你們便是望法莫及,光是今天的碼頭事件,他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一些關竅,雖然隻是隨口一說,可我還是感覺到即使是我也遠遠不及。”
“更加彆說機械,電子,還有醫學,土木各個方麵,他都是有些涉及,在我看來,所謂的涉及,卻比許多專業的人士還要好。我無意中問過幾次,他答的比我在學校遇到的那些學生答得都要好。”
“最最可怕的,數學方麵,我昨天拿到一本大學高等數學,我是這個方麵畢業的,感興趣的拿起了一本書隨意的翻了一本,自己沒事做上幾題,半天沒有做出來。開玩笑的問了他一句。”
“結果我隻是開著玩笑而已,他拿到手之後,隻是看了兩眼,便說這是小學生的題目,直接告訴了我答案。”
“半分鐘啊,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數字,我可是高等數學高分畢業的,可是他呢?”
“唉,這隻是平時隨意問的,家裡的書太多了,至少好幾百本,至少一半是專業的書籍,一半是之類的,可能他都看過了。”
“所以他的才華是不用多說的,隻是誌不在這個方麵,除了掙錢方麵感興趣之外,其他什麼也不興趣。”
洋子坐在那裡,任由伊滕一郎開車慢慢的往家風景點去,可是她卻提不起一點兒精神來。
她也想努力維持著這樣的婚事,可是這才八天,便有了兩次吵架,她都懷疑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幾天。
“小姐,不就是有才嗎,也許是他以前做過的呢,或者是隻知道這些來騙你的呢,一個沒落的貴族還有什麼驕傲的。”
鈴子還是有些鄙視的說道:“我們島田家族可是一個大家族,你嫁給他,他高攀了,現在還不滿足,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做的,小姐,你被他騙了。”
“他從小學到高中的成績如何,你不知道嗎?差得幾乎是慘不忍睹,你還不幫他說話,唉,小姐,你上當了,真的上當了。”
“行了,鈴子,給我閉嘴!”
洋子本來心情便因為景平次一郎生氣離開,現在鈴子再繼續說著景平次一郎的話,她的脾氣也是上來了,低聲喝斥道。
“他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姑爺,再怎麼差,也是我父親為我選擇的丈夫,你們這麼說下去,還有什麼,是為我報打不平,還是想要勸我離了再嫁嗎?”
“你們是懷疑父親的眼光,還是懷疑我的眼光,或者是對於我的不滿,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下車回去吧,我這裡用不起你們!”
洋子也是暴發了她的脾氣,畢竟剛剛蜜裡調油的感情,轉眼之間但因為兩個侍女的話,直接破裂成一塊塊的。
這是心傷。
本來景平次一郎那邊便不怎麼同意她去憲兵隊工作,現在又出這樣的事情,把他直接往腳底板踩,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情況,更彆有著自己傲氣的景平次一郎呢。
如果不是跟他相處大半個月,她絕對不會發現這個景平次一郎的厲害,無論談吐,文學,素養等方麵,都可以把她曾經的追求者甩出八條街下去。
她也不是沒有考驗過,而且考驗不下去二三十次,可是景平次一郎完全與資料上的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即使是回到了上海,她也沒有停止對景平次一郎的調查,畢竟是她終身的伴侶,可越調查,她越吃驚。
因為在家裡與外麵差彆太大了。甚至可以說在外麵完全是裝出來的,更或者說是他的偽裝。
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景平次一郎在外麵被人欺負的時候,從來都不怎麼反抗過,但同樣也是他最好的偽裝。
要不是調查出他一直是帝國之人,一直不參與憲兵隊的事情,更沒有去搞情報,否則都懷疑他是一個特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