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睡下的張天浩並不知道,欣欣她們這一個無意中的舉動,直接把他是各個中隊的領導者暴露出去了。
甚至連中昨天晚上發生的暴亂也被他們給無意中暴露出去,雖然沒有多大的影響,但以後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
隻不過現在還不怎麼明顯罷了。
黑暗之中,本來快要睡著的他,突然坐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關注著他似的。讓他有一種心裡極度不安的感覺。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他的心裡也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想都想不明白,但對於這種感覺,他還是極為自信的,這是他第六感,幾乎從來沒有出過錯誤。
“睡不著,便出去轉轉唄1”
想到了這裡,他便起身,穿上了外套,拉開了門,看向二樓的其他房間。
這時,他才發現小洋子的房間好像燈也沒有關,不由得笑了笑,然後便向著小洋子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二樓幾個重要的房間門口,都有著日軍站崗,一般情況下,隻要有情況,他們會第一時間撲過去。
當看到張天浩走出來,並沒有人多說,也沒有做什麼,畢竟張天浩是這一家的客人,隻要不亂跑,是沒有問題的。
來到了洋子的房間外麵,他伸手輕輕的敲起了門。
“咚咚咚!”
隨著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正在床上看書的洋子也是一愣,畢竟這個,家裡根本沒有什麼人來找她。
現在能找她的,家裡好像……
“誰啊,現在要休息了!”
“洋子小姐,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啊——”
洋子一聽是張天浩的聲音,也是一愣,便是一聲輕微的叫聲,但馬上便又平息下來。
“原來是景平君啊,請稍等,我這裡整理了一下!”
“不用了,現在天色比較晚了,我想請你到院子裡走走,你看可以嗎?”他直接發出了邀請,語氣溫柔地說道。
“到院子裡走一走,這個可以啊,那請景平君稍等一下,我馬上便好。”
裡麵的洋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在這九點多鐘請她到院子裡走走,這明顯有點兒意思。
可她並不明白,張天浩的用意什麼。
隻是如果她知道張天浩想要領著她出去轉轉,便是為了避開危險,估計心裡早就震驚不已了。
五分鐘後,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洋子拉開了門,臉上有時發紅的站在他的麵前。
雖然隻有五分鐘,可是她的頭發還是有點兒亂,衣服穿得還是有些匆忙,顯然不是那麼貼切。
“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睡不著,還打擾到你了!”
張天浩一邊說,一邊賠禮道,同時更是讓開了一條路,給洋子走出來。
“沒事,我晚上在家裡也是睡不著的,現在正好我們出去到院子裡逛逛,也算是一件好事情,我還要感謝你能陪我出來走走呢。”
“那裡的話!”
兩人客氣了幾句,便走出彆墅的大門,來到了彆墅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還是挺大的,至少比起張天浩在上海的柳家院子要大上好幾倍。
兩人便隨意的在院子的石子路上,而兩邊都長著長青綠植,即使是冬天,這裡也是綠油油的,看起來還是相當不錯的。
隻是花園裡的花之類的,早已經調謝,樹都成了光禿禿的,看不到一片樹葉,有點兒淒涼的感覺。
“你們上海那邊冬嗎?”
“還好吧,畢竟上海那邊我還能適應,至於這邊跟上海並沒有多大的區彆,但這裡的風比起上海要大得多了。”
“那是當然,上海靠近海邊,平時穿一下西裝,厚一點兒或許沒有什麼,但這裡並不行,真的比上海要冷一些。”
“不過,比起我們本土,這裡還是溫暖如春啊。”
洋子挽著張天浩的胳膊,兩人隨意的在小院子裡走著,偶爾說上一兩句。
走了大約七八分鐘,便來到了後院一個假山的邊上,張天浩便沒有再多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假山,有些沉默了。
“景平君,有心思?”
“沒有,隻是看到你與你的父母這麼好,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一走已經不短時間了,真是有些想念他們。”
“心情並不是那麼美好的,所以想要出來走走,散散心,真是打擾到你了,有些過意不去。”
“原來是這樣啊,還請節哀順便。”
洋子一聽,也有些吃驚,畢竟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這麼說,也明白他的心情為何不大好了。
“那我們到對麵那邊坐坐吧!”
“謝謝你陪我,便在這邊坐坐吧,這邊背風,那邊直接灌風,還是相當不舒服的,我怎麼能讓你受凍呢。”
張天浩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然後來到了對麵的一個靠近水邊的台階上麵。
此時是冬天,這個假山邊上的水池也沒有多少水,兩人坐在水邊,到是沒有關係。
“我可以靠在你的肩上嗎?”
坐在那裡,洋子小聲地詢問道:“你知道這一次你過來的目的嗎?”
“並不知道,隻不過叔叔跟我說了一些莫名的話,我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不過看到你之後,我好像知道了什麼。”
張天浩輕輕地把洋子摟了過來,然後淡淡地說道:“叔叔說我應該成家了,本來我還莫名其妙的,現在看來叔叔想要把你介紹給我。”
“景平君,我也不知道,隻是昨天晚上母親跟我說,我才知道你們來的原因,真對不起,讓你為難了,如果我早知道,我會……”
“沒事,我們關係不是相處得很好嗎,隻是我一時間還沒有適應而已,畢竟這一次是一次意外的相親。我本來以為跟著叔叔過來,可以做點兒小生意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的。”
他到是沒有什麼,但心裡卻清楚,這一門婚事是拒絕不了的。
畢竟他這一次的生意,如果不同意的話,生意做不成,還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在日本人的槍口之下,他能做的,便是救一個是一個。
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齊滕浩二和島田太一好像已經確定下來了,並不需要跟他打多少招呼,更不需要問他。
拒絕不了的,他也隻能慢慢地適應,隻能去接受這個島田洋子,最讓他鬱悶的,他還懷疑這個洋子是個特工,一個相當厲害的特工,光是從身手上便能看得出一些東西。
他念頭如閃電一般的轉動,而他更是微微用力的把洋子摟在他的懷中,並沒有再說話,看起來兩人很是親密。
但沒有人知道,剛剛還玩繞在他頭上的那股強烈的不安早已經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