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張天浩看著桌上的試卷,拿起了筆,開始刷刷的答了起來,至少他現在答題還是相當容易的。
基礎的醫學知識,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難度。
四十分鐘後,他再一次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還在答題的學生,直接放下筆,然後看了一下試卷,才站起來、
“老師,我交卷!”
說完,他收拾起自己的東西,直接把試卷交到了前麵的講桌上,而他也拿著自己的文具向教室外麵走去。
走到了教室外麵,他還沒有走幾步地,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教室不遠處看著這邊。
一看到他,便直接笑肥盈走了過來。
“誌亞,考完了啊!”
好像自來熟的走過來,一副我關心你的表情。
“我好像不認識你,沒有事情,彆擋著我的路!”
張天浩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竟然考完試,遇到這個女人,心裡頓時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
“誌亞,我們怎麼說也是定過娃娃親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大適合,我們的關係什麼這麼差了啊!”
“走吧,我都等你有一陣子,今天上午我們出去玩,如何?”
說完,直接走過來,張開手便要抱著張天浩的手,一副親密的樣子。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還是懂得裝不懂,給我滾,我不想看你,我好像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吧。”
“誌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說也是定了娃娃親,你想不認帳。”何菊香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天浩會如此強硬,直接把她的脾氣也說上來了。
“你的腦子裡是不是進水了啊,我們是新時代的人,還提什麼娃娃親,我們有娃娃親嗎,你想得太美了一點吧,你問問其他同學,誰不知道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你還跟我提這個,還有意思嗎,現在給我滾,彆特麼的不要臉。”
張天浩可不是原來的柳誌亞,他更不會慣著這個女人,鄙視她,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大聲地喝罵起來。
至於麵子,那根本不可能給的,昨天沒有請到他,現在想要找他,那門都沒有。
“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們之間難道真的沒有話可說了嗎?你可是欺負過我的,你……”
“滾蛋,什麼叫我欺負過你,我認識你嗎,好像前一段時間我病好了之後,我便記不得你了,你是誰啊,是那位大媽,能不能告訴一下我你的名字。”
聽到大媽這個詞,何菊香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直接瞪大了眼睛,眼流汪汪的看著張天浩,眼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委屈。
那眼淚更是好像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
“還沒完沒了,是吧,給我滾!”
“還有,不知道好狗不擋道嗎?”
他罵人還是罵出了境界,對於這樣的女人,他根本沒有客氣的打算,罵人的聲音也是更高了一些。
“還有特麼的,我欺負過你,你腦子有屎,跑到我麵前來說,我欺負過你,你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還欺負你,真是腦子有坑嗎?”
“你以前就是欺負過我,你就是欺負我了。”
“你不要臉吧,行,一會兒我找人欺負一下你看看,十個還是八個!真是腦子有病,要早點去醫院看病,彆沒事像是一隻瘋狗一樣亂咬。”
說完,在不少學生疑惑的目光當中,轉身便向著學校外麵走去。
至於留下這個看似委屈的何菊香,他連想都沒有想,關於學校想要找他麻煩,隨便,他真好想找一個借口退學呢。
他現在真的很忙,到學校來上課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事情。
……
平一會社內,張天浩此時已經化身為景平次一郎,正看著桌上的一堆文件。
不少的文件需要他簽字,讓他不得不來。
“對子,酒井經理,以後這事情便交給你了,整個會社也會交給你了,所有的資金往來,我還是決定交給租界裡的一家銀行打理,你看如何?”
“那會長,你呢?”
“我已經把所有能動用的資源都交給你了,香港那邊的貨物,人家運過來,你轉賣出去不就行了嗎,我們隻是掙一個中間商的價格,相當於我們就是空手套白狼,隻要把兩聯係好了,我們便坐著收錢便行了,知道這個道理嗎?”
“如果對方出了問題,也跟我們無關,知道嗎?”
張天浩開始交待了這個酒井三郎,顯然這個酒井三郎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會長,那我們做什麼啊?”
“你啊,你不會考慮做生意嗎,那是一份固定的收入,其他你不會多買一些,在上海來賣嗎,那樣你可以多掙一筆錢,如果你能想到更多的掙錢方法,那樣,你不也掙得更多了嗎?我這一次幫你們聯係的,隻是一個固定的收入,相當於給你們一個保底的生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多謝會長,多謝會長。”
他那裡不明白,這些錢,他也會有其中一份,接下來他做的更多的,那麼他便可以掙得更多的錢。
“對了,我已經跟鬆下太郎,鬆井,田中幾人商量過了,拿著我的名片,去他們家商量一下,從他們那裡進貨,我想你能賣到彆的地方去吧。”
“彆的地方,其他的城市?”
“賣到那邊最掙錢?”
“重慶!”
“不錯,你直接賣到那邊去,這樣你的利潤會更多,記住,暗帳和明帳會做吧?”
“會長,這個我們懂!我們懂,我們懂,而且是一直這麼做的。”酒井一聽,頓時明白張天浩的意思,點頭哈腰地說道。
“行,走私的全部走暗帳,其他的都走明麵上的帳,給我有據可查,至少從上海買到的東西,在出帳的時候,必須有記錄,我不想你做帳的時候,把不應該屬於你們的東西給私吞了。如果真是那樣,我不介意給你一個終身的教訓。”
“會長,我不敢,絕對不敢隱瞞會長,一直以來,我們都有帳!”酒井經理了一聽,也是嚇得有些額頭上冒汗了。
畢竟他也知道這些東西經不起認真的查,一查,他便可能直接露餡。
“我想,你們的小金庫錢你私吞了多少,還剩下多少,不用多說了吧?”他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酒井經理,聲音平靜,同時更是放下了手中的所有帳本,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酒井此時腦子也是一片空白。剛才張天浩先是給他一個甜棗,現在又拿他立個人小金庫說事情。
他可是刻是這位爺可不會查帳,現在竟然看得懂帳了,他能不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