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上午在兩地跑了幾圈之後,一上午便這樣過去了。
而張天浩也是回到了景平次一郎的家裡,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特彆是把自己打扮了一下,至少看起來去大和飯店與那清水加一見麵,不至於失禮。
隻是家裡並沒有其他人,隻剩伊滕兄弟兩人,而小丁她們四女直接上學校了。
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甚至還給自己準備一份小小的禮物(午餐),便開始在家裡等待起來。
“少爺,昨天你走之後,家裡出了一點兒事情,有人闖入了家裡,我們過去的時候,便已經跑了,不過你的房間被人給破壞了。”
其實這個不用多說,張天浩到了家裡,便發現家裡的情況,便是一臉的吃驚,但很快便恢複過來。
那程雯姐妹倆那裡會放過他,隻不過現在找不到他,在到處撒氣而已。
“沒事的,家裡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幾件衣服之外,便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他到是看得開,甚至並沒有在這個方向過多的糾結,反正原來景平次一郎的東西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毀了便毀了吧。
除了床,還能有什麼可毀的呢。實在是看不下去,讓他使勁來砸,他也不在意。
看了看家裡的狀況,他便再也不說話,而是看著穿好的西裝,打扮起來還是相當精神的。
當然,如果是原來的景平次一郎,身上的那種流氓的氣質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但現在張天浩頂替了景平次一郎,自然自身的氣質也變了。
“看來自己又變帥了!”
站在鏡子麵前自戀了一會兒,他才有些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而外麵的轎車早已經準備好,伊滕一郎早已經坐在轎車上等著他上車。
“二郎,家裡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吧?”
“先生,沒有問題,您放心好了,我在家裡,保證出不了問題!”
伊滕二郎有些憨厚的笑了笑,摸了摸那獨有的浪人頭,然後又提著武士刀站到了門口,重新站到了那裡開始站崗了。
“行,一郎,開車去大和飯店!”
“是!”
……
租界的某個公寓內,秦玉香看著剛剛收到的消息,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竟然不見了,那可不是一筆小錢,竟然憑空不見了,隻是在倉庫裡還留下了兩本76號的證件以及一個日本海軍少尉的證件。”
她看著趙龍,這是趙龍打聽到的消息,而且是從法租界巡捕那裡打聽到的。
要知道,這錢已經丟了一天一夜了,可是竟然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錢的去處。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一筆錢呢。
“夫人,已經查過了,而且我們也動用了我們的關係查了一下,前天晚上半夜並沒有車子離開法租界,而且也沒有大規模的人員流動。”
“另外,前天晚上76號與銀行那邊發生衝突,隻不過是打傷幾個員工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難道這一筆錢還在法租界嗎?”
秦玉香也不由得揉了揉腦門,甚至連大腦都有些不夠用了,畢竟這一筆錢竟然不見了,那可是一大堆錢。
這麼多錢要運出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想要運出去,隻有兩種可能,大卡車,要好幾車,或者大量的人手運輸。
可是一打聽,竟然兩樣都沒有。
“阿龍,你認為這一筆錢會被這些盜賊藏在什麼地方呢?”
“夫人,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這錢應該藏在銀行附近,畢竟這麼多的錢運輸,必定會驚動這一帶的居民,可是卻沒有人發現這一現象,說明錢還沒有運走,至少說沒有大規模的動走。”
“當然少量的還是可以的。便於隨身攜帶而已。”
“租界,而且還是銀行附近!”
秦玉香又念叨了幾句,可是最終還是搖搖頭。
“如果藏在銀行附近,那麼這個方案,彆人想早過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筆錢早被翻出來了。”
“可問題是錢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便是值得深思的地方。”
她還是搖搖頭,然後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甚至神情之中也帶著許多的不解。
趙龍一聽,也是一時間有些無語,畢竟現在他想再多說,可是找不到錢還是白搭。
“夫人,如果不行,可以問那一位,少爺比我們懂得多得多了,也許他能找得出來!”
“不,我們不能去找他,不能任何事情都要依靠他,否則我們的能力永遠得不到提高,而且會形成一種依賴的心理。”
秦玉香搖搖頭,畢竟兩人雖然是夫妻,可是兩人的立場不同。
更何況,如果張天浩找到錢了,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可以給錢,便不一定會告訴她那麼多的錢。
秦玉香也知道這是一個猜迷遊戲,看誰猜得準,那這一筆錢便是誰的,猜不到,那隻能跟這一筆錢說再見了。
這一張法租界的地圖,而且是以銀行為中心的地圖,幾乎是這一帶,最有可能藏錢的地方,他都找遍了。
“唉,這個錢能去那裡呢,難道是地下?”
突然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震驚,畢竟如果真是地下,那說明這個銀行盜竊案是早已經計劃好的方案,而且是一個長期的工程。
光是那條通道,全長便有三百多米,便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要知道不聲不響的把這麼多的泥圭帶走,這得要多少的功夫。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
……
而就在秦玉香在那邊苦惱的時候,另一邊,也就是軍統的李長春也是一腦門子的心思,畢竟這一次他竟然也接到了追查中央銀行失竊案的大量現金去向。
雖然不知道多少的現金,可是光是超量大洋,便是一個天文數字。
畢竟銀行再窮,也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該死的,這個錢到底是被誰盜走了呢,難道真是那該死的76號的混蛋,或者是日本人,如果真是日本人,還可以解釋得通。”
一想到電文上麵說到錢可以舉行一次大規模的戰役,他便是心疼,肝疼,甚至全身都疼。
如果這麼多的錢用於抗戰,那得要多好啊,可問題是現在錢全部消失不見了。他作為上海軍統站的站長,本身便有追查的義務。
“也不知道張少將有沒有接到這樣的追查要求,按理說,他也應該收到了重慶發過來的電報。”
隻是這一次,李長春猜錯了,畢竟徐曾恩還在船上,現在還沒有到達重慶,身邊也沒有電台,自然一切也收不到,其他人,連張天浩的電台密碼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給張天浩發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