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也是越來越深了,路上行人也是越來越少。
而在市區內,一行三人快速行走在黑暗當中,甚至避開了幾個日本人的哨點,直接往某個地方而去。
匆匆的出現,馬上便又快速的消失。
而這三人不是彆人,正是秦玉香以及趙龍趙虎三人。
“前麵便到了!”
終於經過大半個小時的趕路,終於來到了某個秘密的安全屋,而且也是秦玉香三人在這裡開會的地方。
而在外圍,明日可以看到幾個身影,小心的負責著這四周的警戒。
“什麼人?”
“清風明月照我鄉!”
“孤島沉淪暗香動!”
“正確,請進!”
聽到秦玉香的回答,對方立刻退到了一邊的黑暗之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而秦玉香立刻帶著趙龍和越虎向著小院子方向走去。
“咚咚咚!”
到了小院子門口,秦玉香還是習慣性的敲了敲門。
而屋子裡的老劉和老張兩人正坐在那裡,突然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也是一愣,馬上便對著邊上的一個警衛點了點頭。
“去開門,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很可能是小秦同誌來了,隻是沒有想到,他來得這麼早,而且速度這麼快。”
“是啊,沒有想到來得這麼早。走,我們去迎接一下。”
老劉也是一喜,然後便跟著老張向著門口走去,準備站在門口等一下。
二馬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拉開了門栓,便看到了三個正站在門口。
不過,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三人是誰,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認真的說道:“裡麵請!”
“二馬,謝謝你來開門。”
“沒有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老張和老劉都在呢!”
“嗬嗬!”秦玉香也隻是嗬嗬的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便看到了院子中的兩位,正站在那裡,顯然已經猜到是他要過來。
畢竟這裡知道的人,隻有三人,兩人在這裡,那麼第三人也隻有秦玉香了。
“小秦啊,你來了!”
“嗯,我來了,老張,老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們也想到了吧?”
“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莫長河竟然是叛徒,而且我們監視的時候,隻有他一直沒有出現,直到有特務抓走了他的妻兒老母之後,才知道,他已經被日本人給抓了。”
三人直接來到了屋子裡,而秦玉香直接讓趙龍把餅放到了桌上麵。
“對了,這是給你們準備的晚飯,你們也是一天多沒有吃飯了吧。”
“謝謝小秦,我們已經吃了,這樣吧,二馬,你把這幾塊餅分給外麵的兄弟,每人分一點,先將就吃一點,不能老是餓著肚子。”
老張也是餓,但現在問題是外麵的人更餓。
“是!”
隨著秦玉香的到來,三人又商量一下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形勢,調走的人現在不能再用了,畢竟已經在日本人那裡掛了號,一旦日本人回來,那可能便是珍上大麻煩。
一旦被日本人抓到,可能還會引出不必要的犧牲。
所以,調走的人員,全部調走。甚至考慮到老劉也是否要調走的。
其實三個人都在日本人那裡掛了號,如果老劉調走,那麼他們三人也不能多呆,同樣也要調走。
沒有辦法,畢竟上海現在形勢緊張,更是離不開三人的安排。
“我認為可以請求組織把我們調離上海。畢竟現在我們出去,很容易被日本人發現,給組織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我不讚同離開,畢竟我們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因為一個小小的擔心,而不去想辦法解決,這是對我們工作的不負責。”
“行了,各位,我們還是不能離開,但我們要做到儘量小心一點,而且我也不讚成調離上海,畢竟有困難我們想辦法解決,不是嗎?”
秦玉香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畢竟她才來這裡時間不長,這就要無功而返,這不是她想要的,更何況,工作還沒有完全開展開來,便要離開,上麵的人怎麼看她。
“對了,老張,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秦玉香便提出了一個問題,直接對著老張說道。
“老劉,真不好意思!”
“沒事,畢竟有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要知道,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份危險。”老劉也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隨口說道。
“謝謝理解!”
老張看著秦玉香一臉認真的樣子,也是有些好奇,畢竟這裡隻有他們三人,也是黨小組的重要成員,三人開會,基本上可以確定接下來的事情。
討論,最終三人的結果都沒有得出一個什麼好的結果出來。
這時,秦玉香把老張拉到一邊去,顯然是做一些思想工作,隻不過,這是老劉的想法而已。
至於為什麼,他心裡清楚得很。
秦玉香和張朝陽兩人很快來到了外麵,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度,直接坐了下來。
畢竟這裡比較空曠,一般日本人也不會來這裡,這裡的屋子多數是破敗的,這一片基本上也是沒有什麼人居住。
“小秦,有什麼事情,非要拉我到外麵來說?難道老劉不值得信任嗎?”
老張給他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慢慢的說道,顯然他不知道秦玉香想的是什麼,打什麼主意。
“不是這樣的,這一次莫長河的事情,我感覺到還有一些蹊蹺,總感覺到那裡有些不對勁,真的。”
“不對勁,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一次組織內部出的問題不是問題,還有更嚴重的問題嗎?”
老張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即使是這兩天睡覺時間隻有三四個小時,可他還是坐直了身體,有些嚴肅地看向秦玉香。
“是這樣的,我懷疑我們看到的隻是表麵的東西,這個莫長河很可能是棋子,而在我們內部,很可能藏著一個棋手。”
“棋手?”
老張頓時警覺起來,畢竟如果真是如同秦玉香所說的,那這個棋手有多可怕,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來布局,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理由?”
“老張,你想想看,這個莫長河這麼一個老黨員,會那麼輕易叛變嗎?”
“當然不會,可……”
突然,他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疑惑,甚至震驚。
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同誌,叛變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很少。甚至說坐至組織內部黨組織成員的,還真的很少有叛變的,畢竟思想上過關,政治上過硬,能力上過關。
“小秦,你說得對,你不說,我還感不到什麼,一旦細想,便還是會感覺到有什麼地方遺漏的,看來還是你想得周到,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問題,比我看得更加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