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
福伯還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翻,最後才給出了結論,嚴肅地說道:“真的沒有!”
“那不對啊,福伯,按理說,我們家沒有喝藥,怎麼會有中藥味道呢,難道是你把鍋借給彆人了嗎?”
他再一次強調了一下,還是盯著福伯的眼睛。
隻是再一次讓他失望了,一直以來,認為這個福伯背後有什麼故事,甚至想要害他,可現在的表情看來,他還真沒有什麼可說的。
特彆是福伯擔擾而又緊張的表情,直接出賣了他的內心,看起來是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
隻是這種擔擾和緊張並不是針對他自己的,而是好像針對張天浩的。
“小誌,這個稀飯不能吃了嗎,應該沒有事情吧?”
他直接端起碗,準備喝上一大口。
隻是張天浩立刻阻止,同時搶過了他的碗,認真的說道:“福伯,如果真不是你熬藥的,也沒有借給彆人,那說明有人想要針對我們柳家了。”
說著,他直接拿出了一根銀針,輕輕的放到了福伯麵前的碗裡,然後開始等待起來,畢竟搞不清楚,後果還是相當嚴重的。
“對了,福伯,家裡有人來過嗎?”
“來人!”
福伯也是一愣,馬上便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家的一個遠房侄兒,基本上每一個星期都會來一趟,給我送點兒東西,他住在鄉下,怎麼了?”
“他來了以後,你沒有離開,把他一個人放在家裡?”
“哦,每一次來的時候,我都會上銜去買一些東西,畢竟來一趟也不容易,總不能虧了人家不是?難道這鍋……”
再假,福伯也似乎明白了什麼,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難道是他用我們的鍋熬中藥的嗎,不應該啊,家裡沒有中藥味道啊!”
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怒氣,但馬上便又恢複過來。
“福伯,你看這銀針,怎麼有點兒變黑了。”
原來白色的銀針,現在已經有了一絲淡淡的黑色,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會注意到這銀針的變化。
如果是昨天晚上的蓮子湯有問題,很可能便是這個鍋出了問題。
張天浩也不由得無語至極,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背後還可能是其他人在作怪。
但這個福伯有沒有參與其中,這也是他值得深思的地方。
“毒,真的有毒!”
福伯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難看,甚至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的怒意和恨意。
下毒啊,要把他和柳誌亞給毒死,如果小誌早回來,那不早就被人毒死了嗎,而他也可能會被殃及池魚。
看著福伯那一臉憤怒的表情,張天浩也不好再說什麼,而是任由事情的發展,接下來將會是福伯處理的事情了。
同時,他也要派人調查一下福伯的事情,昨天晚上,他已經把這任務安排下去了,自然不用他再去操多少的心思。
“福伯,這事情先這樣吧,我們先去學校,你看如何?”
一聽到去學校,福伯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看向張天浩,同時也把兩碗稀飯端到了一邊,準備拿去倒了。
畢竟有毒的東西,吃的後果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行,少爺,我先去洗一下碗,至於饅頭,你先吃著,一會兒……”
隻是他的話剛剛說完,馬上便苦笑起來。
“少爺,同一個鍋裡做出來的,還是彆吃了,到外麵簡單的吃一頓早飯,我回來再把鍋之類的認真刷刷,你看行嗎?”
“行吧,大碗也刷刷,小爐子雖然好,可終究不大方便,至於這一點兒柴草錢,我會想辦法掙一些的,實在不行,我跟著老師去醫院打一些工,相信這不是什麼難事情。”
“那行!”
兩人連一個早飯都沒有吃,甚至連一口熱水都沒有喝,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學校。
而這一次去學校,目的便是認認人,畢竟現在的張天浩都是裝著一副失憶的表情,至少說他現在裝得還要像一些。
東南醫學院,這是一個占地麵積不小的醫學院,剛剛走進去,便看到了一大群身穿著白大褂的學生,正往裡走。
當然也有的往外麵走,這些都是已經開始實習的醫學院學生,或者是老師。
而張天浩他們這些還沒有實習的學生,是沒有資格穿這衣服的。
跟著福伯去了教務處報了一個道,然後才被他領著去了教室。
這是二樓的一個教室,裡麵的人還沒有來幾個,顯然他來得有些早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在這裡還真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即使柳誌亞的記憶當中,他也認不了幾個人。
“咦,柳誌亞同學,你竟然來學校了,不是說你不念書了嗎?”
一個同學走了過來,看到了張天浩,便有些吃驚的叫了起來。
“啊,真是柳誌亞同學,不是聽說你受傷了嗎,怎麼樣,好了嗎?”
“柳同學,你的傷勢如何了,聽說你住了快半點的院了,要不要再休息一陣子,再過一個多月便要放假了。”
“柳同學,看到你回到學校上課,真是太好了!”
隻是同學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計較,還沒有走上社會,除了一開始吃驚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多餘意思。
“對了,各位同學,由於上一次受傷,傷到了大腦,有許多的人和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有時間能看到,還能記得一些,有的是全部忘記了,所以,還請各位同學見諒,真是對不起。”
“什麼,柳同學,你真的失憶了嗎,要不要請教授過來看看?”
“是啊,身體要緊!”
“不用了,我感覺到好了許多,許多的東西都記不起來了,特彆是許多的小事情,還有不少人,但還能記得一部分,真的。”
“那好吧,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們,我們幫你回憶一下,幫你找回記憶。”
頓時有人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畢竟柳誌亞本身長得便不錯,高大帥氣,以前還有一個娃娃親的媳婦。
但現在的學生並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甚至看向張天浩的表情,也帶有幾分的同情。
畢竟柳誌嚴的家裡二老去世,甚至自己家的經濟幾乎是沒有了來源,所以,何菊香在學校裡還宣布,她與柳誌亞隻是彆人的一翻戲言,根本不是真的。
所以,這樣的婚事也是直接吹了,而柳誌亞也落不到一點兒好,被人指著鼻子,差點兒罵街了。
隻是他當時在醫院,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回到了學校,自然有同學把他知道的一些情況說了一遍。
隻是張天浩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相反,他早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相反還淡淡地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何菊香啊,真的不好意思,我失憶了,真的不記得她長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