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坐在窗口,看著外麵葉東河幾人已經離開,便轉過頭來,然後一人扔出一支煙,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回我們的房間了!”
“啊,現在便回去嗎?這個箱子怎麼辦?”
“當然是抬回去,放在六號包廂敢不是一個事情,到時候真要查起來,我們也不大好說話,不是嗎?”
大寶四人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打開包廂的門,幾分鐘後,五個人又回到了七號包廂,而且連人帶箱子也抬了回來。
就在他們剛剛把箱子擺好,才上床準備休息,便聽到了外麵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以及乘警的大聲說話聲。
“各位,查房,請開一下門!”
“這個時候查房,真是沒事找事,大寶,老李,你們去開門,注意,防止有人對我們動手,給他們看證件,然後讓他們滾蛋!”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很亂,至少外麵還是有著不少人。
張天浩也是直接坐了起來,相對來說,手邊也是多了一把手槍。
三條兩人也是警覺起來,分彆讓出了一點兒空間出來,然後警惕的看著門口。
包廂的門緩緩的推開半邊,便看大寶拿著槍,大聲地吆喝起來:“什麼人,不知道我們有公乾嗎,給我滾!”
大寶拿著證件,直接擠到了門口,然後大聲地罵了起來,至於這些警察。以他的囂張習慣,都已經很不錯的了。
“什麼人,在我們這裡裝什麼大尾巴狼呢,我到是要看看是什麼人在火車上如此囂張,不就是一個黨務處的嗎,老子特麼的還是上尉,都沒有你們這麼囂張,給我讓開!”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也擠了過來,聲音嚴厲的大聲喝斥道:“讓開,不讓開,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張天浩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再在這裡呆著,直接跳下床,拉開包廂的門,走到了那個中年人麵前,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大膽!”
“你算那跟蒜,讓開。”
“是嗎,按黨國的紀律,以下犯上者,怎麼處理?”張天浩直接把中校的證件亮了出來,然後在那些人麵前亮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裡麵!”
“不知道沒關係啊,南京徐主任的任務,你們竟然大膽的到我們這裡來查,膽子不少,把他的槍給我下了,跟我們一起去一趟南京,向徐主任解釋吧!”
張天浩的臉色陰沉,甚至槍直接頂到了他的腦袋上麵:“還有,你們這一群人,是不是沒有事乾了,是不是想要破壞黨部的任務,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查了第八遍了吧,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說!”
麵對張天浩這個中校,甚至他的怒喝,這些警察以及其他一些便衣也是一愣,畢竟他們站的站長也不過是中校,麵對張天浩這個同級的中校,還真有點兒吃怵。
“現在該乾嘛去,還有,你留下來,跟我去南京吧,正好徐主任那邊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我們一路上總是麻煩不斷,找不到彆人,隻能找你頂罪了。”
說著,邊上的大寶直接下了這個中年人的槍,以及收了他的證件。轉交給張天浩。
張天浩當著所有人的麵翻開了證件,隻見證件上寫著胡海濤三個字,也是黨務處的證件。
“好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大寶,現在下車,用火車站的電話給主任打一個電話,便說我們在一路上遇到了五次襲擊,死了小梁,到了徐州,徐州黨部直接要求搜查我們,請求支援。”
“五次?”大寶一愣,他可隻是知道三次,至於其他兩次,好像一次也不知道。但馬上便明白,這是張天浩已經解決了。
“不是五次是多少,快去!”
“張科長,張科長,都是一家人,誤會,都是誤會,都是兄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放過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真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收到現報,火車上有地下黨,不得不過來排查。”
“是嗎,好像不是這個道理吧,當你是傻子,還是我們是傻子,直接衝著我們過來,上百個警察加上你們這些人,如此大的動作,你一個小小的上尉能調動得了嗎?”
“真是誤會,誤會,張科長,你看這樣行嗎,我們現在離開,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我讓手下人的給張科長送一些東西過來,以算我的不敬之情。還請張科長高抬貴手。”胡海濤直接連連賠禮,同時就在他賠禮的時候,便看到了整個包廂裡,除了中間一個箱子外,便是什麼也沒有。
而且箱子上麵還有一張封條,讓他感覺到有些熟悉。
但有說不出什麼地方熟悉,隻能低頭認錯,畢竟這裡再檢查也沒有什麼可查的了。
“張科長,您看?”
這時,邊上一個胡海濤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長條形狀,遞過來小聲地說道:“都是我們的錯,這算是我們的賠禮,您看行嗎?”
“有錢啊,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這個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來人,請胡隊長進來休息一會兒,等火車開的時候,再讓胡隊長下去,畢竟是一家人嘛!”
說著,他直接把錢扔給了邊上的老李,隨意地說道:“這個,一會兒分成三分之一送給小梁家裡,其他你們都分了吧,跟著我吃苦,我也不過意不去。”
便看到了一根一兩左右的金條出現在老李的手中,老李臉色一喜,所有人都知道張天浩大方,對錢從來不在意。
今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張天浩直接把一根金條都扔了過來。
“還有,你讓他們去查吧,服務員,給胡隊長上一壺茶過來!”
張天浩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而胡海濤看著張天浩那如刀一般的眼睛,也直接打了一個哆嗦,隻能乖乖地進入包廂,然後跟大寶,老李他們坐在下鋪。
“張科長,你抽煙!”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你們好好的陪陪胡隊長,至於其他的,我便不多說了,我有些累了。”他說完,便直接合上眼,又進入休息狀態。
胡海濤也是一陣的尷尬,不過,總比丟了命,或者是被帶到南京強多了,畢竟他們的任務是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而張天浩這裡並沒有問,已經是相當張麵子。
而火車上,便看到了不少的警察在整個火車上,從頭到尾,幾乎是挨個開始檢查,雖然警察人不少,可這裡的乘客也多。
可以說火車上一時間是雞飛狗跳,甚至還有不少的警察也乘機站了不少的小便宜,這已經成為這裡的一個習慣了。
而坐在包廂裡的胡海濤也是一陣陣的冷汗直往外冒,雖然有著開水,可也擋不住四把手槍對著他,隻要他有一點兒異動,便可能直接給他一槍。
“張科長,你看,能不能把槍放下,這個,我們也不是敵人,真的,我們都是一個係統出來的,真的沒有必要那麼嚴肅。”
“兄弟們,給個麵子,行嗎,我也是奉命行事,真的,請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傻事的,還請張科長和兄弟們相信我,真的。”
“胡隊長,隻能是委屈你了,不是兄弟們不放心你,而是從昨天上車到現在已經遇到了好幾次偷襲,下毒的,動刀的,什麼都來了。兄弟們也是自保,還請見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