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還真是醫生。”
他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之中掏出了聽診器,以及小手電筒。
這是檢查身體的一些工具,當然還有許多,如小瓶的酒精,壓舌板之類的東西。
“你們彆圍著,我檢查一下孩子的身體,還有,你們把孩子的情況跟我說一說!”
張天浩拿出手套,然後用酒精開始消毒,便開始檢查起來。
隻是孩子的臉色很白,幾乎沒有多少的血色,甚至看起來,整個人都多了一種冰凍,有點兒比正常的孩子體溫低一些。
看了看舌頭,眼瞼,聽了聽心臟,然後又開始利用把脈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檢查起來。
檢查過後,他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收起了工具,張天浩直接把東西全部放到了口袋之中,然後暗歎了一口氣,他幾乎能猜到了什麼疾病。
“先生,我家囡囡是什麼情況?”
這時,陳冬明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畢竟看到張天浩的眉頭皺了好幾次,他的心都快要提起來了。
“兩位,你們剛才說的情況,我也猜得差不多了,對了,囡囡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
“也就是七七事變的那個時候,差不多七月十日吧!”
“一年多時間,竟然發生到了這麼大的變故,病情也是越來越嚴重,這不是好現象,而且以現在的醫術,成功率最多0.5%,這還是我高估了。”
“不過,我明天去一趟醫院,幫他抽血化驗一下,我到是要看看是不是我確定的疾病。如果真是我猜的,那我會另想辦法,但問題是即使是做手下,成功率也不高。這就好像是中獎一樣。”
“如果是我做手術的吧,可能隻有25的機率!”
“葉先生,這可能是什麼疾病?”
“九成是白血病,這是血液上的疾病,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即使是做手術,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條件。”
不是張天浩不做,而是他現在根本不能保證,更何況這骨骼的配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雖然父母最好,但這種機率也不是很大,不足五成。
“白血病,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病,怎麼會是這種病!”
“先生,你一定搞錯了吧?”
張天浩看著陳冬明,然後歎了一口氣,接著還是認真的說道:“明天,我帶著一絲血液去檢查一下,如果確定下來,我會通知你的。”
“其他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吧!一切等結果出來具體商量。”
“好吧,那麻煩葉先生了!”陳冬明顯然知道這個白血病,對於這種病,他也有過猜測,但現在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你們便在這裡呆著吧,現在最好在這裡挖一下,挖一個地下室來,安置一下陳先生夫妻,畢竟這裡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同時把卡車明天早上之前,開到海裡去,否則會被人發現的。”
“是!”
阿風幾人聽了之後,那裡不明白張天浩的意思,立刻開始分工,在倉庫的一角開始挖了起來,要挖出一個地下室,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使是一個簡單的地下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財,一會兒跟我出去,我抽一點囡囡的鮮血,我明天一大早便要去醫院化驗一下,看看血液的標本。”
同時,他直接取出一個小小的細針筒,然後走向小女孩,直接抽了半管鮮血,便直接放在口袋裡,向著外麵走去。
“你們在這裡呆著吧,我另有事情,還有,你們這裡處理完成,便給外麵給我打掃乾淨,最好不要留下泥土。”
“是!”
吩咐完之後,張天浩便帶著阿財重新坐上轎車,向著租界那邊而去,隻是他並不知道,法租界那邊早已經亂成了一團。整個巡捕房都出動,在租界內到處搜查。
……
特務處內,陳元生看著手下的小隊長,氣得直接想要拔槍把人給斃了,畢竟人沒有了,讓人把陳冬明一家人都給劫走了,這可不是好事情。
他這裡交待不過去,日本那裡更交待不過去。
“混蛋,李二,你特麼的,做一件事情都做不好,人給你看跑了,你特麼的,你怎麼不去死的!”
“對不起,處長,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殺了我們的警衛,然後把人帶跑了,很可能是兩次停電的時候,前後加起來,也就是幾分鐘時間,可是人卻不見了。”
李二還想解釋,可是迎來的卻是陳元生那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得有些發懵。
“蠢豬,真是蠢,彆人把人綁走了,還會告訴你嗎,你特麼的是不是豬啊?”
“對不起,處長,我們在發現之後,立刻封鎖一整個租界,可是還是遲了,一輛卡車從租界駛了出去,莪們足足遲了半小時。”
“至於卡車,我們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我們也沿途找了,看起來好像出城了,去北平的方向,隻是……”
“混蛋,你以為人家都是跟人一樣豬腦子嗎,會告訴你去那了嗎,你認為他們傻嗎,給我去查,看看卡車去那裡了,如果查不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
李二直接捂著臉,退出了辦公室,而陳元生好懸沒有給氣死,畢竟今天他也才睡下去一會兒,沒有想到,才睡著便被李二給叫醒了。
“特麼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是到底是那一方勢力下的手呢?”
他也有些疑惑起來,畢竟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中統的人基本上差不多投降了。
“會不會是新來的中統那個人呢?”
他的心裡也有些疑惑起來,畢竟中統新來的接頭人,他們的人根本沒有見到,甚至對方是誰也不知道。
另外,整個巴黎咖啡館內的人,幾乎沒有一個認出對方是誰,下殺手,臉上還戴著一個蛤蟆鏡,女的臉上還有麵紗。
這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一擊必殺。
“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如果身手的,地下黨,軍統,或者是其他勢力的人呢?
他坐在那裡,抽出一支煙來慢慢的抽了起來,隻是他的臉色也閃過一抹疑惑,更多的是費解。
想了一會兒,他又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可能,也是唯一他還沒有掌握的人,那便是這位新來的接頭人。
“唉,到底是誰呢,能上午來,下午便是絕殺,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他想了一下,然後歎了一口氣。
不過,馬上他又愁了起來,畢竟人不見了,他向日本人怎麼交待啊,甚至巡捕房那邊也不好交待,畢竟他在後麵看守的,前麵有巡捕房看守。
“真是特麼的,一個操蛋的時代,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直接張口便罵了一句,然後便又眉頭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