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七章毒煙
兩人也有了自己的任務,這是張天浩給他們的任務。隻要過了時間不長,便會有一支日本兵交崗,經過這裡。
陳世傑到了這裡,開始喘了幾個口氣,準備休息一下。
當他看到一下時間,也不由得有些愣住了,時間都已經十點一刻了。
行動的時間是十點,現在他已經遲到了,他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心裡暗罵這該死的山路難走。
他抬起頭來看向機場,借著日本人的按照燈,才發現對麵好像升起了陣陣的煙霧,而對麵的探照亮好像停了下來。
他躲過了探照亮的照明,他才立刻吩咐幾個人開始小心的點火。
“你們幾個人,把這四周給我圍一下,彆讓對麵的日本人看到火光,特麼的,真是麻煩!”一想到點火,他那裡不知道,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不由是一愣。
馬上便明白過來,立刻讓人用衣服把這四周開始包圍起來,甚至還用人這把火光張壓下去。畢竟隻要有一點兒火光被日本人看到,那將是一場災難。
好在張天浩那裡準備齊全,他們先是把四周扯了不少的青草直接蓋在上麵,然後又讓人用衣服當起來,而人直接躲在衣服下麵開始點火。
隨著火光升起,而外麵根本看不到一絲的火光。
他立刻拿著青草,藥材放到上麵,雖然火光很快便被蓋住了,而濃煙也跟著慢慢的升起來。
陳世傑自己點火,看著滾滾的濃煙升起,他差點兒被煙給嗆得暈過去了。
他直接掀開衣服,然後趴在一邊不住的喘著粗氣,而那帶著一絲刺鼻的毒煙慢慢的彌漫開來。
不一會兒,那藥草開始熏出了陣陣的煙霧,而且這些煙霧好像向著四周擴散,但卻沒有向高空吹散開來。
相反,順著地麵慢慢的向著地麵向著前麵的機場營地方向翻滾過去。幾乎是貼著地麵滾過去。
一般來說,這煙是向上升的,可是這一次的煙竟然是在地麵上翻滾,向著遠處而去,向著日本人的營地而去。
連陳世傑也沒有明白這是什麼原理,以他的見識還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即使是講給他聽,他們也是不了解。
但現在照做便行了。
藥中雖然有著一定的刺鼻香味,可依然還有著一些中藥材的香味。
“趴下!”
隨著探照燈慢慢的照過來,陳世傑立刻開始叫人趴了下來,而地麵上的滾滾的濃煙並沒有起來,甚至地麵上更像是仙境一樣,有些異呼尋常。
至於在他們四周的一圈直接把他們的身體給蓋住了,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問題。
“咦,科長,他們看不到我們,我們現在便去動手剪那鐵絲網嗎?”
“行動!”
幾個人手裡拿著準備好的鉗子,小心的爬了過去,而此時的煙霧越是往裡麵飄,煙也慢慢的爬升,他這裡隻有半人多高,可到了裡麵便差不多有一人多高了。
而另外兩邊,同樣也有八個人,一人拖著半袋子藥草往去另外兩邊潛了過去,分彆開始點了起火,開始熏起來,濃濃的煙霧幾乎是化不開來了。
陳虎看著前麵的一隊日本兵走了過來,對他的副手也是一揮手,然後更是低下了身子,躲到了一邊,趴在地上。
就在一隊日本經過的時候,兩人直接從後麵跳了出去,動作熟練的跟著日本後麵,好像本來便有日本兵一樣。
後麵的兩個日本兵看到身後多了兩個日本兵,也沒有在意,畢竟看到兩人都低著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顯然跟他們差不了多少。
也沒有在意,還以為前麵那個掉隊方便的士兵。連一聲問都沒有,便直接跟著走進了軍營,至於那站崗的日本守軍,那裡會有人去數這二十人的小隊多了兩個,也就是多了一排而已。
程虎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在這些士兵走進了營房之後,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慢慢的潛到了營房的後麵,正是張天浩他們所在的地方,然後看了看上麵的那個按照燈,嘴角也是一咧。
“我們上!”
他做了一個手勢,要知道這兩人可是行動隊的老手,而且是張天浩從特務科槍斃的現場救出來的,劫了特務科的法場,也是頭一次了。
對此,兩人對於張天浩的感謝,完全是不用多懷疑的,能多活到現在,已經是掙的了,對於張天浩的命令,可以說是堅持服從,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完成。
此時,新京城內依然還沒有熄燈,路燈還亮著,但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了,有的隻是來回巡邏的警察。
偶爾還有一些過夜生活的那些官員,或者是富豪,或者是日本人,他們都已經忘記了幾天前的殺戮之夜,再一次享受著紙醉燈迷的生活。
人真是健忘的動物,轉眼便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
今天晚上,憲兵隊野澤大佐早早的回家摟著婆娘休息了,村中長治也因為這幾天沒有什麼事情而回家,再順便喝了一些小酒。
至於他們下麵的人員,該睡覺的已經睡覺,該值班的值班。
而左笑笑今天晚上值班,她正坐在辦公室裡,回想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畢竟她內心有著一股深深的痛,更或者說是濃得化不開的怨氣。
他還記得6月16日的晚上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都已經過支了21天了,可她竟然什麼線索也沒有。
她真的不甘心,城內有這樣愛好的混蛋還不知道被她抓了多少,甚至她親手殺了四五個,可那個人還是沒有找到,她更是氣得想要罵人。
每一次想到那一次的遭遇,她的心頭便是一團火,而下麵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位頂頭上司為什麼這一段時間對於采花大盜深惡痛絕。
本來是警察管的,沒有想到,隻要是抓到了,她都會插上一手,最輕的都一刀哢嚓,把禍害根給哢嚓了。
這使得下麵的人看到她都不由得雙腿並攏,一股冷氣往上衝。
剛剛從下麵大牢之中回到辦公室,洗過手之後,便又坐在那裡考慮會是誰對她下的手。
而外麵站崗的隊員甚至連站在她麵前的勇氣都沒有了,都被她嚇得半死。
錢軍坐在院子裡,看著爐子上麵溫的酒,這酒早已經熱了又熱,他都不知道熱了多少遍了。
而桌上的菜也沒有一絲的動筷,晚上擺好之後,一直沒有動一口,隻是地麵上的煙頭已經密密麻麻的擺了一地,一包煙早已經抽完了。這已經是第二煙。
而院子裡的燈早已經熄滅,唯一剩下的便是那爐火發出微弱的火光。正照耀著那一圈小小的空間,他閉上了眼睛。
看似睡著,可手中的煙不時吸上幾口,表示他還活著,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