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章難度有點大
下午,張天浩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裡,下午他陪著威廉去談判,相比較於以前的植田,這位徐市長相對來說,好說多了。
相對於日本人,徐市長雖然在各個方麵都努力爭取,但麵對威廉的強勢,徐市長明顯有些畏懼。
退讓,許多時候,他也不得不退讓,甚至原來和植田相約定的底線,也不在不斷的退讓,轉眼之間便已經到了底線。
相對這些,張天浩也隻能無聊的笑笑,反正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他隻要做好一個翻譯工作,做好一個翻譯工作,這已經足夠了。
至於偽滿怎麼樣,他也沒有辦法。
一切簽訂的約定,都要征求日本主子的主意。
倒在床上,回想著這一段時間學到的東西,他終於明白,想要談判,幾乎是分秒必爭,這也讓他學到了,就某一個小小的點,你來我往,威脅,利誘,甚至下絆子,各種招式都用上來了。
一想到這談判席上的種種情況,他真的再一次長了見識了。
想到了這裡,他便開始轉變思想,這是難得一次的學習機會,多少場談判下來,他真的從中學到了一些東西。
“咚咚咚!”
“咚咚!”
就在他回起這些的時候,便聽到了門外傳來了陣陣的敲門聲,然後聲音便靜了下來。
張天浩一聽敲門聲,馬上便明白,這是他跟錢軍約定的暗號,兩長一短的敲門聲。
他立刻起身,來到了門口,便看到了門下麵多了一個筆記本,他便知道這是錢軍送來的最新消息。
他拿起筆記本,然後直接往房間裡走去,而他家的門也沒有打開,顯然錢軍直接送了一個本子,並不打算與張天浩見麵。
回到了房間,拉開電燈,然後看了看本子,上麵記錄的並不多,他立刻拿出一張紙來,然後便把這些觀察的信息整理出來。
三天的觀察雖然不多,但也給他提供了一個最基本的信息。
要知道這是全天候的監視。而不是普通的監視,一天之中,每時每分都可能有新情況發生。
半小時後,他看著桌上的大白紙,然後歎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日本人防守的嚴密。
白天四個巡邏隊一直不停的在長大約一千五百米的左右的機場上巡邏,晚上同樣也是如此,不光如此,還有每兩巡邏隊差不多有一條狗。
而巡邏隊之間的間隔大約間隔六七百米,如果想要潛進去,還是相當困難的。
而日本人的飛機並不是停在機場上的,而是停在機庫當中的,兩個巨大的機庫,裡麵具體有多少的飛機,並沒有人知道。
另外,大量的物資也是存放在日本人的機庫裡,外在除了營房,機場四個角都有探照燈,白天可以看到,但晚上基本上都是不間斷的照耀著整個機場。
而且每個角都有一個高腳調堡用來存放守衛以及探照燈,他去過一次,直接把整個機場的樣子直接在桌上的大白紙畫了出來。
而常駐是兩個中隊和一個地勤中隊,大約六百人,加上一些飛行員,差不多便是這個數量,以即使是張天浩把所有人都拉過去了,連一百人都不到。
至於飛機,每天都有一定的訓練量,十架飛機用來訓練,其中有戰鬥機和轟炸機,根據他們的觀察,差不多能有三四十架飛機。
這麼多的飛機,即使是三四十架,全部炸了也就差不多一百萬美元,更何況日本自家造的飛機,所以最多五十萬美元。
這已經差不多了。
不過,如果真的炸了,那他不用多說,這已經觸及到日本人的底線,還不知道日本人多麼瘋狂報複呢。
現在是國家戰爭,如果有辦法炸了日本人的飛機,他絕對義不容辭。
兩天去采購一批物資,其中蔬菜,糧食,還有肉類,相對來說,飛行員的數量的待遇比起普通的士兵高得太多了。
而進入機場,道路隻有一條,而且有兩道關卡,這些關卡根本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突破的,每一個關卡差不多有二十個日軍。
這還不算大門,如果他真的闖到了大門那裡,想要闖進去也不大可能,隻能另想辦法,他並不想用自己的特殊的能力,而是用常規的方式。
看著地圖,他開始研究起來,畢竟他現在隻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拿起筆來,開始製定著相對應的計劃,畢竟不光是想著成功,還要想著不成功的退路。
畢竟一旦爆炸,日本人整個日軍聯隊會派麵地麵軍隊對這裡進行圍剿,想要逃,根本沒有多少退路可走。
到時候日本人又要封城,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也不知道捋了自己多少的頭發,然後又把筆放在地圖上,然後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冷開水,喝了幾口。
一個大致的想法在他的心裡慢慢的誕生。不過他還要大量的實踐進行驗證,畢竟如果光是這一點他不夠。
而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了,畢竟離開七七事變越來越近,今天都是已經是7月2日,再有四五天,便發生了正式拉開了中日大戰的序幕。
他也必須要做些什麼用來支援抗戰。
看著麵前的地圖,他並沒有指望錢軍他們去設計方案,這些人做一些小小的特工行動還可以,其他的都算了。
隻要是大的行動,特彆是指揮方麵的事情,不是他自誇,這些人的能力真的差了許多。
“請問這是周濤同學的家裡嗎?”錢軍輕輕地敲開了周濤家的門,然後看到了一個老夫妻真坐在屋子裡,而打開門的是一個十六七小歲的姑娘。
“你好,請問你們是周濤家人嗎?”
“你是誰,我是周雅,周濤的妹妹,你來找我哥的嗎?”那姑娘看到錢軍一身長衫,也是有些疑惑。
“不,我是來找你父母的。請問您二位是周濤的父母嗎?”錢軍客氣的跟周雅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走到了周濤父母的麵前。
“先生,請問你是”
“我是周濤的長官錢軍,給二老請安了。”
“我家濤兒怎麼了?”那中年人一聽是宋濤的長官,先是一愣,然後有些吃驚的問道。
“對不起,我是中統新京站的總務科科長錢軍,這是我的證件,幾天前的行動之中,周濤同誌擊斃日軍兩名,軍官一名,但很不幸的中了流彈,最終與日軍同歸於儘,我們很痛心,我們失去了一位好同誌。”
“我知道我們怎麼說,都沒有辦法彌補,這是我們站長特批的一筆經費,不多,還請二老多多見諒。”
有零有整的一些,錢軍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然後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