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九章出事
小孫一聽,也是有些發懵,但麵對三個便衣和一個乘警,他還是不得不拿起自己的箱子向跟著乘警離開座位。
可以說,從新京過來的客人真心不多,畢竟是長途,這種長途,一般不會坐那麼久的。
“頭,頭,不好了,小孫被帶走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小馬站在那裡看著車箱裡內小孫被帶走,有些緊張的推開衛生間的門,小聲地說道。
“彆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是要找所有新京來的客人,進衛生間,從窗戶翻到上麵去,爬到車頂上去。等查過之後,我們再下去。”
“好!”
小馬一聽,這也不失是一個好主意,然後便看到了陳世傑立刻站了起來,推開車窗,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箱子,對著小馬點了點頭。
隨手把箱子從車窗往外麵一扔,箱子丟到了路邊,隨著火車前進,很快也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而他直接雙手一按車窗,然後鑽了出去,站在窗戶上,然後雙手抓住了上麵的什麼東西,直接翻到了車頂上去。
小馬看到陳世傑已經翻出去,也跟著多窗戶鑽了出去,然後翻到了火車頂上去。
呼呼的風聲從兩人的身邊刮過,陳世傑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畢竟還有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到達天津。
可問題是現在竟然有人開始排查火車上新京過來的客人,他對於小孫被帶走,可不認為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估計再過一會兒,便要到錦州了,我們看來不能再坐火車了,而且還要通知汽修廠那裡,讓人立刻轉移!”
“你是擔心小孫扛不住?”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行動隊就十一個人,我們損失不起,你也知道站長要花多少錢才能把我們裝備起來,這個正的不容易,超過一萬美金,這不是小錢。發南京的尿性,估計能有一萬法幣已經相當不錯的。”
“還有,小馬,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做好最壞的打算,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日本人怎麼知道的路線,但站長一開始便通知了,這一路危險!”
“站長那麼早便知道了?”
“彆把站長想得那麼簡單,新京有如此的局麵,可是站長帶領兄弟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另外,從新京到天津的火車可是兩天才有一個班車,如果日本人知道我的目的,自然可以推斷出我們的行程出來。”
陳世傑小聲地介紹道,隻是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的凝重。
半小時後,兩人一拉另一個人,再一次回到了衛生間,隻是兩人再一次站到了走道之中,看向原來他們坐的那個地方以及四周的人,兩人相視一眼,也是微微一愣。
顯然四周的客人有幾個人換了位置,特彆是他們原來後麵是女人坐的,可此時竟然是一人戴著禮帽的人坐著。
“頭,好像出問題了!”
“是出問題,小孫那邊即使是出問題,也不可能這麼快便招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個乘務員已經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了彆人。看來我們回不去了。”陳世傑歎了一口氣,然後直接看了看時間。
“再有半小時差不多到新民了,大約十公裡,二十分鐘後,我們跳車!”
“是!”
此時,就在兩人蹲在這個不大的衛生間裡歎氣的時候,而後麵的某個包廂內,小孫直接被綁在那裡,一個特務正盯著他,大聲地喝問。
“說說吧,你是什麼人,或者是我替你來說,中統先生,我說得對啊?”
小孫麵對這樣的場麵,好像一臉的茫然,隻是大聲地掙紮,同時更是大聲地說道:“兩位爺,我隻是一個跑江湖的,我隻是一個跑江湖的,不就是帶了一把槍嗎,一把槍用來防身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你管帶槍叫正常,嗬嗬,我喜歡彆人說實話,不喜歡彆人騙我。”
“這位中統先生,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們來了幾個人?是不是三個,另外兩人是跟你坐在一起的。”
“這位先生,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中統不中統的,中統是什麼?”小孫立刻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特務。
此時他心裡已經清楚,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了,甚至連為什麼會被暴露都不知道。
“我真不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看來我們隻能換一種方式了!”他對著另一個一撅嘴,然後退到了一邊。
另一個特務從腿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冷笑著走到了小孫的身邊,然後匕首猛的向著小孫的紮了進去。
匕首直接沒到了根,而小孫也是一聲慘叫。
“啊”
痛苦的小孫整個人臉上都青筋直冒,畢竟這一刀下去真是太特麼的疼了,連冷汗都直接冒了出來。
“這位中統先生,說說吧?”
“啊,我不是中統,我真不是中統,中統是誰?我真是一個跑江湖的!”
“跑江湖的,你還叫另一個人為隊長,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自己是傻子,那是你們的隊長吧!”為首的那個特務直接鄙視的盯了他一眼,一聲冷哼,然後走上前去。
突然他的右拳一揮,猛的向著小孫的臉砸了過去,直接把小孫一拳打得倒飛出去,然後重得的連同椅子砸到了地上。
“噗!”
小孫也是一聲慘叫,然後直接噴出了一口血水,其中還有幾個顆牙,也跟著吐了出來,落到了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
“說吧,不然你知道的,下麵會有更多的辦法來對付你?”
“我真不知道你問的中統是誰,誰是中統,我真是一個江湖跑單幫的,混口飯吃的。”
“是嗎,先給他拍一張照片,等幾天回新京,我相信會有人認識你的,不是嗎?還有你的家人!”
“兩位爺,我真是一個跑江湖的,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中統先生!”小孫大聲地喊了起來。
“看來我們談的並愉快,繼續!”
說話間,外麵有一個乘警提著一個熱水壺走了進來,而且手裡還有一塊毛巾。
“你們兩人按住他,我就不知道這開水能不能撬開你的嘴,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到天津的時間還很長,真的。”
“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可是隨著小孫的叫喊,那特務根本不為所動,而是用一條毛巾直接蓋到了小孫的嘴上,那滾燙的開水慢慢的從上麵澆了下去,澆到了毛巾上麵。
此時小孫才知道什麼叫刑具,什麼叫酷刑,以前隊長陳世傑說過,現在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刑訓的可怕,恐怖。
“嗚嗚嗚!”
小孫想要說什麼,可他的嘴角裡全是滾燙的開水,甚至鼻腔裡都是一樣的。而且直越掙紮喝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