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飯店裡,喬母和薑笑笑喝著餐前紅酒。喬母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便說:“怎麼了笑笑,是不是出師不利?”
她苦笑一下:“是啊,喬梁哥似乎對那個女孩真的動心了。”
喬母冷笑了一下,“哼,男人的心動能持續多久呢,有點耐心,就算我們不使手段,到時候他自己就會覺得無趣了。況且我們現在還沒真正開始呢。”
薑笑笑聽了稍稍恢複了點鬥誌。“阿姨,幸好有您支持我。”說完輕輕碰了一下薑母的酒杯。
兩人酒足飯飽,轉戰咖啡廳。喬母拿起電話,把那個姑娘的電話給我。薑笑笑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翻看手機,報了一串手機號。
半個小時後,伊夢趕了過來。本來要見喬母還有點緊張,看到喬母和薑笑笑坐在一起。她心裡警鈴大作,表麵不動聲色的坐下。
你好伊夢,我是喬梁的母親,這位薑笑笑,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所以呢?
“這是200萬,請你主動離開喬梁。”
憑什麼?
“看看你,再看看笑笑,論家世,你一無所有,薑家是本市藥材行業總經銷。論學識,你大學肄業,笑笑是哈佛碩士。”
所以兒媳婦在你們家是個工作崗位,要看學曆的嗎
還挺牙尖嘴利,聽我的勸吧姑娘,像你這種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即便進了門,也坐不穩喬太太的位置。
與其到時候被人瞧不起,不如現在知難而退,把位置讓給有能力坐的人。
你們今天來,喬梁知道嗎?
當然
伯母,你在撒謊,如果你所說的能力,就是這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離間彆人,那我確實無能。我不知道你家有多豪,我也不感興趣。
她把支票推回去。這錢您還是留著看看自己的肝吧,嗜酒如命,積鬱成疾,看來您喬太太的位置坐的也不容易呀。
伊夢,你是個聰明人,喬哥哥如今就是覺得新鮮,他的圈子之前沒見過你這種姑娘,等到他新鮮夠了,便會對你棄如敝履,倒不如你現在拿了200萬走。
你倒是挺為我著想,如果喬梁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人,你為什麼要上趕著嫁給他,你就不怕他對你棄如敝履?
伊夢,你可以叫囂,可以掙紮,我本來是挺同情你跟你外婆孤苦無依的,但是如果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不要怪我去找你外婆談一談了。
伊夢雙手握拳,氣到發抖,如同正在決鬥的人被人擊中了軟肋,這一刻潰不成軍。
我會離開喬梁,我不要你們的臭錢,但是如果你們敢去騷擾我外婆,我豁出命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不要忘了,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坐上公交車,想想剛才的委屈,淚如雨下。到了終點站,公交司機想提醒她下車,看她哭的委屈,沒說什麼,拉著她又開始了下一圈。
電話響了,伊夢接起來,是鄰居,“夢夢,快來,你外婆不好了。”
伊夢趕緊叫停了公交車,下車往家狂奔。回到家,看到外婆躺在床上,似乎就等著她回來。
喬梁呢,外婆看了一眼伊夢身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喬梁剛下飛機,接到伊夢電話,電話裡的伊夢說了句我外婆就泣不成聲。喬梁扔下來接機的一幫人,讓助理開車直奔伊夢家。
他進門看到躺在那裡的外婆和坐在床邊的伊夢,已經明白了情況。他上前坐在伊夢旁邊,輕輕叫了聲外婆。
外婆睜眼,虛弱的笑了一下。握住喬梁的手,放到伊夢手裡。囑咐道:“小喬,伊夢托付給你了。記住你的承諾,守護好她。”
喬梁含淚點頭。外婆放心吧,我願意用生命守護伊夢。
外婆終於安詳的閉上了雙眼。伊夢放聲大哭。喬梁擁著伊夢跟著傷心。
伊夢為外婆辦了喪事,親朋好友來拜彆的時候,喬梁就乖乖跪在伊夢旁邊,看伊夢不吃不喝就給她買來牛奶麵包。
從殯儀館回來,伊夢回到沒有外婆的家裡。慢慢走到自己臥室,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睡過去了。
一覺睡到傍晚,等她醒來看見喬梁坐在床邊握著自己的手也睡著了。外麵的燈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映照在喬梁臉上,讓他的五官也柔和起來,伊夢摸摸他的頭,摸摸他的胡茬,內心縱有萬般不舍,還是要分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