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什麼要命的東西，聽話地接著往後，他僅剩的思緒也不足以支持他思考那麼多，他終於摸到了柳曉風腰帶上的儲物空間。

柳曉風低頭一看，那個位置已經有些嚇人了，他甚至不敢多看，他也不知道玖再這麼撩撥下去，他還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他接著說道“看到一個紅色的小瓶子沒有，裡麵就是解藥。”

這次玖倒是做得很讓人放心，立刻就找到了，他接著問道“需要吃多少？”這種事情，他還是需要聽柳曉風的話。

柳曉風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問他，他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了“你吃了多少糕點？”

“全吃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這話之後，柳曉風的頭“嗡”地響了一聲，玖對這糕點還真是鐘愛，竟然真的就全吃了，但是就這種量下來，這可真的不是這麼吃解藥就能解決的問題，而且要是吃多了是會落下終身殘疾的，這是真的要命的，柳曉風的大腦思索了片刻之後，回答道“吃三顆，運轉靈力吸收藥效，然後，屏息靜氣，忍著點，一會就過去了。”

“哦。”玖用牙咬開瓶塞，乖乖地吃進去三顆，但藥效徹底發揮了，他難受得連運轉靈力都忘了，抱緊了柳曉風，抬手就去扯他的腰帶，柳曉風心說不好，飛船猛地顛簸了一下，柳曉風沒來得及阻止玖，隻能接著集中精力開飛船，他騰出一隻手來，在玖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說道“喂，清醒點。”

玖感覺不到疼痛，柳曉風這樣做能達到的效果有限，他騰不出手來攔著玖，很快他們身上就已經沒有衣服了，他趕忙說道“你抱緊我，不許亂動。”他能撐到現在都還在開飛船，連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身後那個滾燙的硬物他實在太難忽視了，玖沒有觸感，但他有啊，他簡直都快要憋瘋了，不過幸好玖聽了他的話，抱緊了他，他終於感覺到玖的靈力了，他趕忙抽調出一部分靈力在玖的體內運轉，幫助玖吸收藥效。

此時柳曉風本來溫和博大的靈力進入玖的體內之後就不那麼美好了，在這種溫和的靈力的刺激下，玖已經試探了好幾次要插進去，但是就這麼進去會傷到柳曉風，他僅有的神智一直在不停地叫囂著千萬不能傷到柳曉風，可是他忍得簡直要崩潰了，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想……咬你。”

柳曉風真怕玖說出的是“上你”，他還要集中精力去開飛船，要是真在這種情況下被上了，羞恥不羞恥都是後話，鬼知道他能把飛船開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地步，他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想咬就咬。”讓他疼一點也能更加清醒。

在得到柳曉風的允許之後，玖張開嘴，在柳曉風的脖頸上咬了下去，雖然說是咬，但是他卻本能地不想讓柳曉風疼，這樣癢癢的磨蹭著，柳曉風低頭看了一下，感覺自己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忍不住了，他沉聲道“你掐我一下。”

玖也不知道掐哪裡，他的手邊就是柳曉風的腰，條件反射地對著那裡就掐了下去，可是又不想弄疼柳曉風，這一下卻起到了更好的調情作用，柳曉風的臉更紅了，幾乎都要失去理智，飛船再次劇烈地顛簸了一下，他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趕忙分神去開飛船。

可是身後的玖很難如他所願，這種藥最大的特點就是忍的時間越長，藥效越猛烈，玖還是處在本身是極致的冰屬性靈根的情況下才能忍到現在，要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動手了。

柳曉風也不敢要求玖做什麼了，隻能默默地祈求他不要做什麼，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很快，他感覺到通過他運轉靈力之後解藥的藥效已經被玖完全吸收了，他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又再次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幾乎是惡狠狠地說道“輕點摟我，快給你勒死了。”玖沒有觸感，所以很難控製力度的大小，實在是當時情況特殊，柳曉風根本沒心情關注玖抱得緊不緊的問題，這不，緩過神來立刻就說了。

“哦。”玖十分聽話地用力小了一些，那藥的後勁很大，他到現在都還紅著臉，不過清醒過來之後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漂亮的丹鳳眼神色慌亂地看著柳曉風，不敢亂動。

身後的人突然不吱聲了，柳曉風覺得有些奇怪，害怕是又出了什麼事，扭過頭去一看，看到的就是玖用一種可以說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他，就像是他怎麼欺負玖了一樣，偏偏柳曉風就是看不了玖這樣的神色，他有些無奈地說道“怎麼了？”他還真是拿玖一點辦法都沒有。

怎麼樣都心疼得不行。

玖和柳曉風對視著，似乎是在努力地組織語言，咬了咬嘴唇，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我想……上你……”

聽到這話，柳曉風的腦瓜仁“嗡”地一聲，他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真的就這麼發生了，他被不被上都是小事，他也不是那種那麼執著誰上誰下的人，關鍵他還要開飛船啊，就剛剛他就已經把飛船開到顛三倒四了，真不敢想象要是真的一邊做那種事一邊開飛船那得多刺激，一直理性占主位的他立刻就一口否決了，他又不是戀愛腦，才不會把他們的生命當兒戲“不行，太危險了。”他喜歡玖，想上玖，想要占有這個人是沒錯，但是他可不敢在被上的情況下開飛船，真是要命的。

更要命的是，玖聽到柳曉風的拒絕之後，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唐突，惹柳曉風生氣了，瞬間就紅了眼圈，看他那表情怕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實在是藥效消下去了是沒錯，可是他那裡還硬著，也沒法找其他人解決，就隻能找柳曉風了，柳曉風要是不同意，他就隻能強忍著了，那對於任何一個男生來說，都不亞於是一種酷刑。

柳曉風瞬間就心軟了，但是心軟歸心軟，他還是不會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的，這是他作為一名醫者最基本的素養，於是他扭過頭去不再看玖了，看不見他就不會心疼了。

玖卻還是不肯放棄，因為他也發現柳曉風對他是有反應的，這好歹時刻提醒著他，他不是一個人一廂情願的，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下巴枕在柳曉風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你上我，不危險。”他這樣斷斷續續的話跟小玖實在是太像了，連柳曉風都恍惚了一下。

柳曉風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就像是玖想的那樣，他對玖有感覺，且和玖更深入一步的心理比玖強烈了不是一星半點，玖都這樣要求了，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了，他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一堆衣服，再次歎氣，這下可好了，麵子裡子都要沒了，他明明都下定決心要對玖以兄弟之禮相待的，怎麼事情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脫離了他的掌控“我的儲物空間裡有一個藍色的方盒子，是脂膏，你取出來，會輕鬆一些。”雖然他總覺得玖早就被林知月上過了，肯定不會太難進去的，可是……算了，不可是了，這是玖主動的，他可是沒有強迫，這麼一想才讓讓他的心稍安了一下。

他自己想了這麼一大堆，玖當然是沒有柳曉風這麼多彆扭的小情緒的，他取出來之後打開看著那透明的油脂狀的物質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柳曉風“我需要怎麼做？”他竟然連這個怎麼用都不知道。

柳曉風的心裡微動，看著玖這樣茫然的表情，突然想到或許林知月沒有上過玖也說不準呢，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單手操作方向盤，說道“你占我前麵，不用做什麼，放鬆就好。”

玖雖然前麵嘴上說是要上柳曉風，但是他在這一方麵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就像是個孩子一樣處處都要聽著柳曉風的話，他點點頭，聽話地站到了柳曉風麵前。

柳曉風雖然是單手操作方向盤，但是早有心理準備，雖然開得不太穩當，但還是絕對有安全保證的。

玖似乎是真的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到了後麵整個人都快要躺到柳曉風的懷裡去了，兩條腿也發軟得站不穩，還得柳曉風攬住他的腰稍微扶著點才行。

雖然兩個人心中各有所想，不過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是真的又更近了一步。

有人說，性是感情的第一要素。

不太讚同，但是也無法反駁。

意亂情迷之際，柳曉風咬著玖的脖頸在那裡留下一個吻痕，呢喃一般地問道“告訴我，林知月有沒有上過你？”之前他問過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小玖回答不了他，但是玖可以，玖記得發生的所有事情。

玖閉眼喘息著，似乎有生理性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流出，反應了好久才聽懂柳曉風的話，他張口回答道“沒有。”他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坦白說，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

“嗯。”聽到這樣的話，柳曉風很顯然更加激動了，他狠狠地衝擊了一下，嘴角上揚。

……

很快到了換班的時候，他們用清潔咒消除了這裡的痕跡之後，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了，一部分原因是，忍了那麼久之後終於釋放了，那種舒爽感很難描述，另一部分原因是柳曉風知道隻有自己上過玖之後，那種心裡的占有欲得到了滿足，很難不開心。

不過，出去之後，回到沙發上，就隻能大眼瞪小眼了。

柳曉風早聽覓日說玖不喜歡男人，他就這麼把玖上了，雖然是由於藥物的作用，而且玖也是同意了，但當時確實是不太清醒，他真怕玖反應過來之後覺得他圖謀不軌，那可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水櫻洛說得沒錯，玖的眼睛確實會說話，他能明顯地注意到自己靠近玖時，玖的表情明顯不自然，或者抗拒。

身體、動作、語言，都會騙人，但眼神不會，尤其是在突發狀況下，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去隱藏情緒。

反觀玖這邊，雖然吃了那糕點對他來說也算是無妄之災了，可是他去找了柳曉風，在柳曉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那麼……那麼唐突了他，就像柳曉風害怕玖生氣一樣，玖也是害怕柳曉風生氣的。

雖然玖跟柳曉風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從來沒有在除了柳曉風以外的人身上體會到這麼明顯的善意，那都已經不能說是善意了，那叫偏愛，是明目張膽的偏愛。

玖就像是一個犯了錯不知道該怎麼彌補的小孩子那樣低著頭，而且坐得板正，手緊緊地攥著衣服不敢說話。

柳曉風正懷著視死如歸的決心要跟玖說清楚，剛抬起頭，看到的就是玖不知所措的模樣，他真心覺得該不知所措的人是他才對吧，他簡直都被逗笑了，他翻開桌子上的杯子，給玖倒了一杯水，說道“喝口水？”

聽到柳曉風主動跟他交流，玖就自動腦補成柳曉風沒有生氣，他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猛地抬起頭來看柳曉風，高興這種情緒都快要從他的表情裡溢出來了，他從柳曉風的手裡接過水杯，“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剛剛出了不少汗，他確實想喝水很久了，可就是沒敢開口。

柳曉風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中充滿了寵溺，接著問道“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當時那怨氣可是真不小，真怕自己傷到玖了。說罷，他又給玖倒了一杯水，接著遞給玖，說道“再來點？”

玖也是沒有扭捏，又是“咕嘟咕嘟”一口氣就喝完了，他長舒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說道“我覺得很好。”他沒有觸感，不論柳曉風怎麼做，他都是感覺不到疼的。

“嗯。”柳曉風點點頭，真的發現玖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很冷漠，但是卻會有一些不自覺的有趣的小動作，但凡是注意到了，就很難不笑，他沉默了好久之後，猶猶豫豫地接著說道“你會當真嗎？”他指的當然是自己把玖上了這件事情，這要是不說清楚，他真的心裡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