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嗎？空氣越來越稀薄，他聽到肺部急促的呼吸，但是，就是吸不到一口氧氣。

啊，寒山張開嘴，噗噗噗，滿嘴的毛。

什麼東西？

他掙紮起來，小東西迅速跑向陽台，七寶？

寒山連滾帶爬翻下沙發，一邊追，一邊喊，嗓子像是被糊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等他追到陽台，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現實？

頭一歪，精神極度萎靡的他倒在了地上：“C5？”

“在。”

“我是不是要瘋掉了？”再這樣下去，他不變成瘋子也是傻子了。

醒來之後的他，好像是忘了這件事情，C5也沒有提。

下午，公司請了一位老師給他們上課，寒山登錄會議的時候，老師已經開始講話了：

“有這樣一個主播，唱歌很棒，音域廣，風格多變，rap玩得轉，情歌不錯，S歌更棒，你會去聽他直播嗎？”

主播1：“唱歌好聽的多了，為什麼是他？”

老師繼續說道：“那如果人家還會各種偽音，你不喜歡嗎？”

主播2：“這也不是很稀奇啊，玩聲音的，那個不會偽音？”

老師哦了一聲：“是嗎？如果配音也是一流水平呢？廣播劇、正劇、動漫全能。

超有梗，一逗就炸毛，你不想逗逗他？情商巨高，特彆的懂你，你會不喜歡？”

主播3：“這人沒火嗎？”

老師：“他火了，但是熬了十五年。不過，我還是要說，他很幸運。

那麼說說你們，業務能力你們有他厲害嗎？你們能夠堅持這麼久不放棄嗎？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你們什麼都不是。”

兔子頭像在閃

蘇爾：【老夫掐指一算，十五年後，你會火。】

寒山：【你確定不是在咒我？】

蘇爾：【哈哈，十五年後我都三十九了，你比我好不了一點】

老師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最大的優勢是，有平台運作，有運營推廣，有公司這個平台給你們創造機會。”

這個時候，蘑菇打開麥克風說道：“現在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大家麵前，公司準備推出組合。

有意願的可以跟助理聯係，通過篩選評估的，重新簽約，然後會配備專門的團隊運作組合，騰飛的日子就在眼前，請大家珍惜，散會。”

這一套PUA組合拳玩下來，很快，公司推出了好幾對組合。

果然，粉絲瘋漲，二創被剪出了花，進一步發酵，正向循環，又是一波持續的漲粉。

他們以騎上火箭的速度，火了。

寒山最近發現一個偷懶的直播方式，就是開著直播跟粉絲一起刷二創，隨便點評幾句，‘厲害’‘這很難評’一個小時一會兒就過去了。

今天，一刷水床，再刷，又是水床。

‘你手拿開一點。’‘哎，你彆靠我那麼近’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像在耳邊低語。

‘彆鬨，癢啊~~~~’帶笑的少年音，低低的喘息。

‘這床彈性好好。’

漆黑一片的屏幕，什麼都看不到，又好像什麼都發生了一樣，全靠自己腦補。

一刷一個不吱聲，隻能聽到鼠標點擊的聲音，到後麵，隻要是這種二創，啪的一下就被他劃走。

公屏很熱鬨：

【主播，你在想什麼呢？】

【主播想試試，哈哈】

【害羞山山】

【試試就逝世】

【哈哈哈哈哈哈】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他能說，太假了嗎？但是他不敢說，除非他想被這些CP粉給撕了。

寒山確實被這些女人給嚇著了，這樣自己腦補，不尬嗎？

他能保證，至少現在這一刻，這些人不是戀人關係，但是被這些女人解讀的好像已經什麼都做了一樣，這個世界以一種他看不懂的方式打開了。

他關閉直播了，秒下班，不怪這些人，隻能說大學生的精神生活太貧瘠了，見識太少。

小學、初中、高中都比他們忙，連幼兒園都比大學生活充實。

叩叩叩，兔子在閃

蘇爾：【你看到那些二創了嗎？】

寒山：【看到了我還是帶著粉絲一起刷的……】他懷疑剛剛蘇爾在扒門縫偷看他直播，要不時間怎麼踩的這麼準。

【哈哈哈哈哈哈】

【尬死我了】

【人家做的都不尷尬你尬什麼哈哈】

做什麼？你敢說的明白一點嗎？哼，寒山想了一下，開始敲字【蘑菇果然厲害】

【開玩笑她在這行十幾年了女人更懂女人】

熱度是肉眼可見的起來了，組合剛成立，個人直播的觀看人數就從幾百上升到一兩千，在廳裡麵更是膩歪，寶貝，寶寶喊個不停。

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在這些人麵前就太清湯寡水了，蘇爾唱完歌：“寒山，下個點還排嗎？”

寒山：“排啊。”

寒山唱完歌：“45了，記得扣排。”

蘇爾：“嗯呐。”

【喲，約著一起上班啊。】

公屏一晃而過，現在廳裡麵的人一千多，滾動太快了，沒激起什麼水花。

反而是那些組合的粉絲更加的瘋狂刷屏。

【寶寶什麼時候再去水床啊？】

【寶貝今天睡水床了嗎？】

【傳出去，寶寶給了】

托這波熱度的福，兩個人的粉絲數也在緩慢的增長。

如果七寶在，他的小魚乾都吃不完，小貓都失蹤快一個月了，他做衛生的時候，居然還可以掃到貓毛。

他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它偷偷回來了，但是他翻遍家裡也找不到。

從七寶跑了的那天起，他每天都會去寵物醫院附近碰碰運氣，寒山發現自己的運氣是真的變好了。

最近幾天，就在這條路上，居然天天撿到錢，紙幣可是稀缺商品，他很久沒有看到了。

但是，這個就離譜了，寒山盯著剛剛擦著他耳邊掉落在地上的金項鏈，太粗了，是那種暴發戶掛脖子上、筷子粗的黃金項鏈。

這是假的吧？要是撿起來，是不是立刻就有人過來要分贓？這種騙局也太古早了，現在都流行電信詐騙了。

寒山四周打量，方圓十米之內，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