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在最開始的時候,僅僅是閃爍了幾秒鐘的亮光,緊接著又是一段有科技感的聲音,再告訴我,似乎有什麼不同了,這時候我就睜大眼睛瞧過去,但那裡什麼也沒有,隻是有一個藍色的頭顱。
好像是——感知器。
我心裡咯噔一聲。緊接著又是他平靜無波的聲音,從這裡響起。他說了什麼?好像隔著層東西。信號並不準確。我恍惚間又覺得有些許頭暈,但——聲波並不在這裡。這讓我感覺到些許的安慰。
感知器對我說。“你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人。”
於是我皺起眉毛,趕緊回想不該接觸的究竟有誰。他指的是聲波救護車還是小滾珠震天尊?又或者是——奧利安派克斯?
感知器似乎有所覺察。這讓我瞬間感到有一絲冷汗,正順著我的額角往下滑。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對他的戒心正逐漸下滑,然而他卻可以感知到我的想法,那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這比其他的什麼都叫我感到心涼。
人總是因為自己想的一些事情而慌張。
在我恐慌症又一次發作之前,感知器先行安撫了我的情緒,至於我怎麼知道的,當然就是在一瞬間的感覺提醒。現在想想他似乎總能感覺到我的不對。我和他相處的這短短幾個瞬間就能夠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具有邏輯性的人,不如說像是一個科學家,一個太過像電腦的機器人——聲波是因為長得像,而他純粹就是——太像一個給你布置任務,或者是模板的軟件,告訴你要做什麼,卻從來不肯實際上的幫助你解決一些事情,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抱有如此巨大的信心不會搞砸一切,就如同我不知道我怎麼會來到這裡一樣。
“好吧,感知器。”我猛然試圖拍一拍這具象化的巨大藍色頭顱。結果就是他猛的閃現到了我的前麵,這讓我收回了手,如果這是感知器控製的話也太……,但我又閒的沒事乾,踱步還把手背在後頭,假裝自己並不尷尬。
我感到安全。真是個奇異的感受,之前並不屬於我,我知道他是突然發生的,所以我現在有點不確定是不是我自己的感受——真想知道感知器是否能影響到我。“你得說具體一點。我不該接觸的是聲波?為什麼。”
他的嗓音頓了頓。
“你很聰明。但其實你遇到的這些人中聲波並不算是目前威脅。一旦被他察覺到什麼,你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地位之中,但你的運算邏輯沒有用,或者說你的邏輯計算機並不是常人所有的,這恐怕助長了你的直覺。我並不清楚你遇到的事情,隻能簡單的看到你遇到的人。”感知器又補充道。“做的很好。”
“我簡單的說說——這些事情比較機密,而你的資料庫顯然並沒有解鎖權限。為了防止被一些人發現,我關閉了它。”
“等等,你是說他們有可能會剖開我的腦袋?還是說那個地方在我的胸腔?所以你當時摸我的胸腔是為了關閉這個權限嗎?順便一提,下次再也不要這樣了,感覺並不好。”感知器給了我幾秒鐘的時間消化。
“它在你的腦袋。如果你繼續按照你的直覺行動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當時正在測試你的火種波動,對不起,情況緊急,我無法照料你的心理。”他又開始語氣波動了,這讓我起了一點雞皮疙瘩,因為回憶當時的場景,讓我又想到了不好的畫麵。
“聲波曾經是一名議員。但出於一些一級機密的原因,他選擇離開議會。因此,他的立場與議會相反。”
“你確定聲波不是什麼動物成精嗎?我是說,他和你們長的不太一樣。哦,抱歉,你繼續。”
我捂住自己試圖隨便說點什麼來把氣氛搞得好一點的嘴。“你為什麼來找我?你想我了嗎,爹地?還是說你的事情終於得到了控製?我還是不知道你是乾什麼的,你來隻是為了警告我?”
“'爹地'?你似乎對自己的認知處於碳基生物中的關係鏈。……我檢測到你的能量波動超過了概定數值,每當你的情緒進入特彆大波折並且同時體內能量閥值達到概定數值的時候我們的數據連接就會開始傳送,相當於一次超長通話,無需借助外力。聲波在自己的麵甲外麵安上了一層科級屏,我並沒有真正的來。”
“那麼我不該去見到的是——大黃蜂?”我猛然抖了一下,當時我的直覺告訴我,但我的情感方麵不太相信,在審訊大黃蜂的人是一個議員的人。即使我不清楚賽博坦議會是什麼,但我能清楚一個從政人員手下有多大的權利。即使我當時已經很努力使自己避免麻煩,甚至超越了自己的良心,但是我清楚——大黃蜂的境地並不算安全。
“確實如此。他們是震蕩波議員的手下,如果你有注意新聞——大黃蜂的名字已經處於流放狀態,在40個循環後即將執行。”
“等等。”這實在是有些太超過了。我從來沒有能力去接觸這樣的問題,在地球的時候,我隻不過是萬萬人之中的其中一員。可是依照現在的情況,怎麼聽怎麼像是我卷入了一場超級麻煩的事列之中也許還牽扯著政變。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也是個議員?你違規了許多法律還把我特地送走——為什麼?聽上去你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地位受到改變,感知器,不是我想不是我想懷疑你,但,你為什麼這麼確定?難道我是你的一個犧牲品,注定為你帶來變革?”我的語氣控製不住的開始有些失去平衡,即使我知道在這裡撕破臉不是種好方法。但超出自我認知的一些思考讓我沒有辦法顧及這麼多,再者,我現在真的有些頭疼了。
“我並不是個議員。更相反,我在科學院工作。現在不適合進入政治這個渾水的圈子,而議會功能的設計全依靠於科學院,靠著知識統治,你是我其中一個作品,最好的那個,我從未想過要犧牲你,否則我也不會在神力魔球被發現的當下優先使用它的波長和我的火種去點亮你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也許是個好消息,但現在,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說。這又牽扯到了另外一個勢力,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還未曾了解。更何況那些領導人,我一個也叫不出來幾個,塞伯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變,我察覺到這或許是我唯一可以毫無顧慮問問題的時機。
“那救護車呢?他也是某個組織的人嗎?”
“他在最高醫學院就職。”
話題又轉過來了。震蕩波,震蕩波是個什麼人,還有,為什麼有關議員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危險,是感知器設置的,還是我自己這麼覺得的?見我不再提問。感知器也就接著之前的話題講了下去,就好像他所延伸出的這一切話題,都隻是為了回答我的問題一樣,更詭異的是,我確實有被安撫到。
“震蕩波所尋求的科學充斥著血腥。生物研究,我調查到的失蹤的汽車人編號又重新在他實驗室運行。他最近研究的朝向就是有關於神力魔球,自從被具五刑後,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你是第一個被冷鑄的火種,或者說第一個成功的。這意味著,如果發覺了這是可行的,震蕩波絕對會以此做一些彆的實驗,他的同理心在無限度的下降。政治從來不是一個科學家應該參與的話題。而塞伯坦最近的動蕩開始明顯,他的朝向性會導致還未開始的戰爭朝著他服從的方向前進,震蕩波已經喪失了一些人性,他並不是期望能夠解決賽博坦開始失調的人口,而是指望以此造一些活武器。”
我懂了,這是一個瘋狂科學家。光是聽著我就已經背後發涼。鬼知道他會對我做些什麼事情,如果被發現。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完全相信趕這些的話,但目前來講,他還沒有害過我。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天空開始崩塌,白色迅速吞沒著光粒子。一個巨口把我吞下。然後我就又回歸到了現實世界。迷亂湊的離我很近,見我醒來往後退了一步,我嚇得差一個巴掌過去,但好在沒有豁出去,否則現在就會十分尷尬。
“聲波?” 我問。迷亂脾氣不怎麼好,但轟隆隆比他好一點,他倆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塗裝有點改變,在聲波不在的當下,隻有他們知道位置。
“聲波忙著呢。你已經睡到第二天了,充電質量可真好。我們很久沒見過聲波帶其他人來了。”我又焦躁又放鬆的伸了個懶腰,以防他能看出點什麼。而且說實話,這讓我鬆了口氣。
再說,如果現在見到了他,那我的反應肯定和之前不同,我根本無法做到欺騙。而且聲波身上壘的元素太多了,霸天虎還有前議員……天,而且他身上的氣質一直讓我感覺到危險。我腦海中充滿了那些信息,必須得找個方法放鬆下來,這樣我才不會感到我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