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下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1 / 1)

屋簷 月影橋煙 8066 字 10個月前

校園的屋簷下,雨滴如同斷線的柱子啪啪砸在石板磚上,一把黑傘遮住了少年優美的脖頸,他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雨滴。旁邊平凡的少女緊緊地攥著背包,雨水氤氳,似乎連呼吸都滿了半拍。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經與你躲雨的屋簷。

少年摘下耳機,音樂的聲音擴散到空中。

“你是我們班同學吧?”少年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少女的臉頰有些微紅,她儘量往旁邊撇,不想讓他發現。

“他是怎麼注意到我的?”少女心想道。

少年輕聲笑起來,將手從外邊縮了回來,兩個手指來回拈著,“我也喜歡一個很平凡的女生。”

少女的心怦怦直跳。

“她的頭發也和你一樣長。”

少女憑借餘光看著少年,他似乎覺得雨短時間內停不了,索性在前麵的椅子上坐下。

少女站在右後邊,輕輕用手摸著頭發。

“她緊張起來也喜歡摸頭發。”

少女聽完如同軍訓被發現偷懶一樣,慌忙將手放下來,使勁貼著褲縫,就差稍息立正了。

“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去追她嗎?”

少年將雨傘靠在椅子上,右胳膊支著,脖子後仰,此時天晴,給男孩的挺拔的背部塗上了鮮明的陰影,他的側臉對著少女,嘴角露出合適的弧度,白色的襯衫,檸檬的香皂味充入鼻腔。

少女的心簡直都要跳出來了。

“坐過來吧?不要...離我那麼遠。”

少女此時發現少年沒有像平時一樣戴眼鏡,她鼓起勇氣,一小步一小步挪過去,坐在椅子上。

開始時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是低著頭,碎發把視線都擋住,她緊張得覺得少年能夠聽見她的心跳。後來說的越來越多,少年隻是靜悄悄地聽,那個下午過得很漫長,路人的影子拉長,在時光的洪流中,少女第一次覺得,他們靠的那麼近。

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沒想到失去的勇氣我

還留著從前從前

有個人愛妳很久

但偏偏

風漸漸

把距離吹得好遠

少女看著少年和班花的結婚請柬,差點要把手機扔了:“神TM平凡的女生,這姐妹兒家開勞斯萊斯的!”

大學畢業後沒幾年,同學聚會,少女已經變成了中女,她坐在椅子上,問同桌說道:“哎,你過來,近點,對麵那個,是哪個老師嗎?我沒記得咱們那時候有個老師是地中海啊?短短幾年就禿了,噗。”

同桌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他?”

中女點點頭:“對啊?你怎麼這幅表情。我臉上粉底花了?還是沒寫名字把試卷交上去了?”

“他是校草啊?你不記得了?那時候你還跟我說喜歡他呢!”同桌看見粉蒸肉迅速地用勺子挖進盤子裡。

“他?是校草?是校草??”中女的嘴巴幾乎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此時,地中海微微笑笑,大白牙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少女捂住眼睛,此時地麵開始分裂。

“哎,地上有頭發啊,是你的吧?趕緊保養保養吧,不然也沒頭發了,年紀輕輕就變成了地中海。還有你的小肚子。”

不然也沒頭發了

然也沒頭發了

也沒頭發了

沒頭發了

頭發了

發了

還有你的小肚子。

有你的小肚子

你的小肚子

的小肚子

小肚子

肚子

“哦!不!”

雪花飄飄~北風瀟瀟~

此時,中女站在健身房的門口,用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年輕小夥笑眯眯地招待她進來。

“姐,你是要辦卡嗎?”

“對,那個啥。你們這兒保密怎麼樣?”

中女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平時她說自己死活也不會去健身房,既花錢又受罪。

“我的身份特殊,其實我是...”

小夥微笑地點點頭:“沒事,我們都懂得,這裡有很多人和您一樣,是年卡嗎?現在辦卡還送運動包的。”

中女此後,風雨無阻地來到健身房,舉鐵、拉伸、騎車車、普拉提、遊泳。

三年後。

健身房進來一位魁梧的人,臉上畫著很多的荒木線,肌肉呈現倒三角型,大塊大塊肌肉隆隆作響,這是一個滿臉寫著無敵的人。

她的腳踩在跑步機上。

旁邊的兩個大媽因為震驚瞪大了瞳孔,其中一位大媽說道:“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跑步機滅絕師太?”

旁邊的大媽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道:“是的,短短三年,跑壞了六十架跑步機。經理都要躲著她走。”

大媽有些不可置信:“師妹,莫要因為我是剛來的,就騙我。我們門派的淩波微步都隻能跑壞四十架,後來師傅還因為膝關節受損住醫院去了,現在還躺著呢,這怎麼可能?”

旁邊的大媽撇撇嘴,歎了口氣,指著跑步機說道:“師姐,多說無益,你且看吧,且看我有沒得騙你。”

此時跑步機已經開始冒煙,看門的細狗知道大事不妙了,趕緊起來大喊道:“經理,那師太又要跑壞跑步機了!!”

跑步機滅絕師太的眼睛下麵兩團黑影,兩條越來越快,後來變成殘影,而那原本桀驁不馴的跑步機,此時似乎變成了氣喘籲籲的老牛。

此時健身房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呈扇形圍觀起來。

嘣的一聲,一顆螺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接著,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傳送帶、支架、底盤,嘩啦啦散了一地。

經理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剛好撞見這一幕,一顆螺絲釘正好彈在頭上,180公斤的他立馬感覺自己的血氣上湧。

細狗喊道:“叫救護車啊!經理的低血壓又犯了!!”

跑步機滅絕師太拍拍手:“各位!承讓了!”

周圍人紛紛叫好,甚至還有要她收款碼想打賞的。

中女穿上風衣,帶上墨鏡,此時她知道,自己的真氣大法已然練成,經過三年千錘百煉,過得是怎樣一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方才大功已成。

在想吃火雞麵的時候,為了減少那幾十卡路裡,卻隻能吃紅燒牛肉麵!多少次想要喝加糖的熱可可時,卻隻能夠喝無糖的冰咖啡。無糖可樂代替有糖可樂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中女此時運功,感覺自己真氣上湧,身體愈加輕盈,然後中女用標準的超人姿勢飛了起來,風衣在身後烈烈作響,首先是100米高空,然後是300米高空,最後飛出了大氣層。

在地球不遠處的空間站中,張北海此時正在給手槍上膛,他需要抓住隕石飄過的那一瞬間,製造一場意外,一場毫無來由的意外。

砰砰砰,特質隕石子彈飛出去帶來強大的後坐力,但是絲毫沒有影響準度,物體做直線運動,僅僅幾秒內,謀殺掉那幾個人,並不是一件難事。

第四顆子彈,張北海的拇指扣動扳機,哢噠,哢噠,驚慌第一次爬上這個男人的臉。

子彈卡膛了。

如果不在隕石運動這個範圍內,將這幾個人謀殺掉,那時候通過彈道分析就會發現貓膩,他並不是怕死,而是他死了,自己的任務沒有人替他完成!

他要安全地殺死這幾個老航天。

隕石馬上就要飄過去了,而手槍還沒有調整好,他索性將隕石子彈掏出來,打算換一把槍!

事先並沒有校準第二個狙擊鏡,他隻能憑借嫻熟的技術。越是慌亂的時候越需要鎮定,而隕石眼看就要飄過去了。

張北海知道,這次任務大概率失敗了,他不怕軍事法庭的訴訟,而人類的科技決不能被這幾個人封鎖住!!

前進,不擇手段的前進!

“你趕緊把子彈拿出來,讓它們飄在空中。”

張北海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的思想。

興許是什麼科學技術?算了,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迅速地將子彈一顆顆拆下來,放好。

真空中,子彈整整齊齊平行排布。

突然間,這些子彈齊刷刷地往前飛出去!

就在隕石即將飄過去的瞬間。

航空服玻璃罩碎裂,血液滴濺在透明玻璃上,老航天的身體如同枯死的數目般軟趴趴地飄著,連係的氧氣袋此時就像是臍帶,連接著腹死胎中的嬰兒。

中女摸了摸頭發,輕飄飄地飛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然而飛著飛著她看見了另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一個頭頂反光,如同鹵蛋一般的男人。

那個地球最強的男人,王奇鈺鈺。

一山容不得二虎。這個冠上‘最強’稱號的男人,怎麼不會有和他比較的心情呢?

“聽說你是最強的?”

中女雙手叉腰,看著微微發光的鹵蛋。

王奇鈺鈺似乎並不想和她說話,轉身就要走,中女臉上的荒木線愈加強烈。

“我現在簡直HIGHT到不行,是不是徒有虛名,誰知道呢?”

王奇鈺鈺頓了一下,回頭看著中女,上下打量一番,似乎來了興致,說道:“你想怎麼比?”

中女從兜裡拿出放大鏡,在王奇鈺鈺頭上看了又看,隨著冷笑起來。

“桀桀桀~”

“你笑什麼?!”

“王奇鈺鈺你是一根頭發都沒有啊!”

說著中女扯下了自己的假發。王奇鈺鈺身後出現一堆黑團,進而罵道:“你這也是一根也沒有!!”

中女冷笑道:“哦?是嗎?”

王奇鈺鈺的額頭開始冒下冷汗,心中的恐懼不能寫到臉上,不然會給敵人可乘之機。但是她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說,真的留有後手?

中女遞過來一張照片,如同月球大的圓形上有個樹苗一樣彎彎曲曲的東西。

王奇鈺鈺接過照片:“你是告訴我,即使是絕望的沙漠,隻要不放棄,就能夠開出名為希望的花朵來?”

中女搖搖頭。

王奇鈺鈺又重新看了看,似乎又發現了什麼,鄭重地說道:“你是說,要保護環境,不然地球就成這樣,那樹苗就是我們最後的淚水。”

中女又搖搖頭。

王奇鈺鈺又想了一陣子:“隻有結結實實地吸取營養,看起來表麵隻是小小的一枝,而下麵則蘊藏著巨大的生機?”

中女還是搖搖頭,然後說道:“不,這是我的頭發。一根,整整一根,我著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的嗎?除了貪玩紅月,我每天想著的就是保護好它,它是我唯一的寶貝。”

“唯?星際刑警嗎?對B311星係,有個傻X,你們過來抓一下,我一會把她麵部特征給你們掃描過去。嗯嗯。”

“。。。。。”

中女趕緊飛走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今天又是保護宇宙的一天呢!

本章漫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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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米的桌子上從左到右蔓延著橡皮屑、壓感筆、廢稿紙,讓人懷疑是不是走進了垃圾廠,中間的日曆裡中6號被畫了紅圈,桌子的右邊靠著牆壁。亂糟糟的雞窩頭從一堆A4紙裡頭頂出來。

“幾點了?”郝多乾撓了撓頭,打開手機。

6號22點。

她打開窗,春天微微帶著暖意的涼風吹拂著她的額頭,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她喃喃道:“今天是不是可以活...”

突然,此時屋外傳來犬吠聲,她曾經見過蘇聯紅犬一口起將幼童按在身下動彈不得,黏膩的口水滴在臉上,此時上樓的發出悶悶的腳步聲,郝多乾知道,這絕對是一隻大型犬!

“沒想到居然到現在還不放過我!”郝多乾狠狠地說道。

來者是她的宿敵,是給過她世界上最痛苦的男人!本以為能夠熬過今天,沒想到,還是難逃一劫!

腳步聲越來越近,郝多乾慌亂地環顧四周,平時沒有做好準備,馬上就要被人堵在門口了,除去是不可能的,早知道就給自己弄一個暗門了!

該死!她小聲嘀咕著,輕輕咬著指甲,這是她緊張就會做的動作。

她環顧四周,布滿泡麵的洗水池,老舊的冰箱,還有臥室的雙人床,都不行,曾經她不是沒想過,而躲在雙人床下,萬一那雙眼睛從床上下來盯著她怎麼辦?那就無路可逃了!

沒關係,還有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而門外傳來嘩啦嘩啦的鑰匙聲!

糟了,他手裡有我的鑰匙!!

此時她看到了廁所,而幾秒後,門打開了。

大型犬被拴在門外,來者溫柔地摸了摸它順滑的皮毛,這是及近殘忍之前的溫柔。

來者環顧四周,看到了洗手池旁邊堆疊的碗筷,他又在桌子麵前拿起手稿看了看,看到了原本的分鏡草稿,牆上貼著繪畫競賽的獎狀,已經泛了黃,牆後麵空空如也,本來打算預留一些獎狀的位置,此時卻就像離彆後的那句永遠不會再見的再見。

郝多乾屏住呼吸,來者看到了虛掩著的廁所門,將手從主機上拿下來:“主機都還是熱的。你能夠跑多遠呢?出來吧。你也知道你主動出來和我找到你出來,那下場是不一樣的,該有的情麵我們還是要有的。”

來者將一杆不規則剪影鑲嵌著金屬的長條狀物體放在桌子上,輕輕地走到浴室門口。

腳步在一點點逼近。

郝多乾將兩隻手捂住嘴巴,她都害怕自己的呼吸會被他聽見。

“三隻小豬?三隻小豬?讓我進來吧。”來者慢慢走進浴室門,然後猛的拉開。出乎意料的是,乳白色塑料簾子左右搖晃,洗衣機漏水,插頭已經拔下來,而旁邊的臉盆裡裝著一堆洗的衣服。

“讓她逃了?也是,二樓跳下去不是一件難事。”來者仿佛喃喃自語道。

郝多乾稍微鬆了一口氣,此時她躲在廁所旁邊靠著的衣櫃裡,等著來者識趣的走掉,果然,沒過多久,前頭傳來了關門的聲音,而那隻大型犬也沒了聲音。

郝多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知道自己又躲過一劫,沒辦法,過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能多活一天都算她賺到了,那個自己舍不得吃的草莓蛋糕,她從衣櫃裡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寵幸它,然後壓壓驚。

“呼。”

“你叫我等的好辛苦啊!郝多乾。”

郝多乾仿佛石化在原地,各種情緒如同山崩地裂摧枯拉朽衝她奔湧來。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愛的草莓蛋糕掉在地上:“你你...沒走?”

“是啊,你想....”

郝多乾一個滑鏟撲過來,抱住男人的大腿,哭道:“責編!!我認錯,是我不對,我無情,我無義,我無理取鬨,但是你看看我上有八百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就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

責編名為葛不優,此時攤在沙發上,右眉毛微微有些抽動。

“八百老母?”

“對啊,我推都八百歲了。大帝麻麻!”

葛不優的右眉毛抽動的厲害起來。

“.....”

“嗷嗷待哺的娃?”

“SB娃娃”

葛不優的左眉毛也抽動起來。

“......”

“我看你像個SB!”

“責編,你彆生氣啊,都這歲數了。氣壞了身子就不行了。不就是稿子嘛!我交!!我交!都已經畫了6P了,交稿!!”

郝多乾將桌子上的稿子拿給葛不優,在旁邊支手站著,這一場景讓她回到了小學留堂給改語文作文給老師看的那一瞬間。

“你畫的這是什麼狗屎?”責編拿起桌子上那把給孫子買的玩具槍,此時他恨不得這是一把真槍。

“彆衝動,彆衝動!我改!我改還不行嘛?”郝多乾委屈地說道。

“你看看,在少女halt雜誌上,已經連著三個月排名倒數第一了,排名再不上去,就要被腰斬了!你喝西北風去啊?這是你畢業之後投遞幾家雜誌了,大家都不肯要你,要不是看你當時推的稿子人體基本功很紮實,線條乾淨,透視也沒問題。

我...我怎麼就瞎了眼呢!你都是裝出來的!進來了就野了,想畫啥畫啥了,一開始都給你劇本了,讓你畫少女漫,少女漫,兩個青春男孩女孩的故事不好嗎?然後你就越走越歪,然後一個勁畫你的荒木線!”

“責編,你知道世界上的三大錯覺是什麼嗎?”郝多乾看著責編的氣消了下來,趁機插嘴道。

郝多乾說道。

“手機震動、我能反殺、她喜歡我。這都世界公理,我們怎麼能違背公理呢!誰年輕的時候談戀愛啊,那時候卷子多的都做不完,誰要是談戀愛,不得被逐出家門,然後永世不得超生,之後再看見當初的損塞,就會說自己被豬油蒙了心,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不然那個腳丫子能摳出一座城堡是怎麼來的啊!”

“你畫畫,就是要考慮大家想看什麼!不是你想畫什麼!我們販賣的就是夢想,我們做的就是服務業,大家想看什麼,我們畫什麼就好了,龍王、贅婿、女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管那麼多乾嘛!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和錢過不去?你看看人家商清華,來了少女halt,畫一個女尊特種兵攻略太監和皇帝的故事,一開始人家人氣還不如你呢,現在人家賣版權了,前幾天還請我們責編吃飯,說是要買一輛SUV,你看看你,自行車都爆胎,你個撲街啊!”

“可是,人家宮崎駿就是引領讀者啊...”

“這世界上有幾個宮崎駿?你要不要吃飯?這泡麵幾天不洗,把背景畫這麼精細,真的有人看得到你的努力嗎?”

“可是...”郝多乾還想說什麼,但是被責編打斷了。

“算了,我也不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葛不優背著手,從門口出去。

郝多乾愣了會,將草稿揉吧揉吧扔進了垃圾桶。

過了半晌,郝多乾打開門,看見門口拴著葛不優的大金毛,吐著舌頭衝她笑,她蹲下摸了摸塔鬆軟的毛發,金毛舔了舔她的臉頰,突然間郝多乾發現,金毛身上背著兩兜塑料袋,左一坨右一坨正好平衡了,她翻開塑料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左邊的帶子裡放著文件袋,而文件袋裡裝著一摞現金,文件袋藏在一堆蘋果裡,右邊的袋子裡頭是一堆蔬菜。

文件袋裡有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紙,工工整整的寫著。

這是幫我遛狗的錢,你彆多想。我是實在看不慣自己手下畫漫畫的混這麼慘,洗衣機該修就修,買點新衣服吧,女孩子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彆成天晝夜顛倒盯著雞窩頭。天天吃泡麵對身體不好,做飯不會,炒個雞蛋總行了吧?算了,算了,你畫沙雕漫就畫吧,怎麼也是比不過商清華,少女halt那邊我去說。然後你掉的那個蛋糕,我也不知道去哪兒買,自己看著買吧。行了行了。我是怕丟人啊,你彆多想啊。給我好好遛狗,聽見沒?

郝多乾走進屋內,打開冰箱,屋內的那根鉛筆儼然換了位置,橘黃色的燈光灑在垃圾桶上,給那皺巴巴的草稿渡上一層金邊,她蹲下身,將稿子從垃圾桶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