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紀小姐的媽媽應該和紀小姐說的很清楚,要遠離我的吧!要聽媽媽話哦!”季時厭懶懶的靠在門上,笑得有些嬌媚。紅色的睡袍更襯她的身材。腕上的飾品倒是彆致,而且很好的護住了手腕。
“你這東西倒是彆致”紀時悅看著腕鏈說道。
“防偷防搶防色狼專用”季時厭轉動手腕說道。
紀時悅笑眯眯的漸漸逼近,意味不明的笑了,季時厭本能的後退,紀時悅進來後關了門。
“你這麼喝酒不好吧,很傷身體的”紀時悅看到桌上的酒瓶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季時厭反應過來剛才的動作,有些懊惱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聊聊劇本”紀時悅趕緊說道。
“有什麼好聊的,一個一廂情願,一個虛與委蛇。和咱倆不很像嗎?本色出演就行”季時厭不屑的說道。
“你對這劇本理解隻是這樣嗎?這劇本你研究過嗎?”紀時悅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生氣。
“那你覺得有愛嗎?”季時厭笑了,笑得那麼諷刺。
“她們滅了她的國家,淩辱她的臣民,她們把她父母變成了傀儡,她親眼看著她的父皇殺了她母後後崩潰的自殺。她們囚禁她十年,她們毀了她。”說道最後,季時厭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蒙上了水汽:“這樣,你還覺得季昭昭會愛葉如蘇嗎?”
“昭昭”紀時悅想要抱住季時厭,季時厭躲開了,她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太晚了,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完,將沒喝完的酒丟進了垃圾桶。
“好,早點休息。”紀時悅說完深深看了季時厭一眼,話到嘴邊了又咽了下去。她今晚情緒不穩定,亦或許是她從未對自己情緒穩定過。
“紀時悅”紀時悅走到門口時,季時厭叫住了她:“我這種人,從不允許狀況之外的事發生。哪怕有一點威脅,哪怕隻是一個幾率很小的變數,我都會除去。哪怕對方是對我很好的親人。”
“我……”紀時悅剛要開口,季時厭接著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這些。”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紀時悅看著房間門關上頓了頓,莫名的情緒流淌過心底,好久以後,她輕聲說了晚安,回了自己房間。
《奏殤曲》開拍第一天,拍的是最後一幕,女主季昭昭滿頭白發,一身紅衣,坐在幽暗的宮殿裡彈著七弦琴,到最後,弦斷了,宮殿一片狼藉。女主躺在斷弦琴旁,笑著笑著哭了。
她彈琴時剛開始歡快,幸福從心底流淌至指尖,融在琴聲中,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琴聲突變,雄壯悲涼,轉而痛苦掙紮,到最後恨意滔天,琴斷了。一口鮮血噴出,她躺在大殿裡笑著,晶瑩的淚珠滾了出來。
紀時悅看著季時厭那邊,她不得不承認,季時厭真的是把這一幕演的很好。紅色和她很配,就感覺但凡換個人來演季昭昭,都演不出那種感覺。
“好,非常好!”安格導演喊卡之後,大為讚賞。她看過季時厭演的戲。出道五年,能連續兩年提名,實力肯定是有的,但總是感覺她沒儘全力,今天這場,感情十分到位,就這一場,她把季昭昭這個人物演活了。萬般皆過,隻剩自己的那種孤寂,掙紮,甚至絕望演的淋漓儘致。
接下來拍的是男女主吻戲。女主刺探魔族內部,不慎被發現,情急之下闖到了男主房間,男主也認出了女主,強吻了她。
“你這劇本寫的,讓我感到惡心。”季時厭看著這劇本,對著虛懷老頭,毫不客氣的說道。
“嘿~,怎就惡心了”老頭不服氣的站了起來,湊過來小聲質問:“你敢說你沒做過?”
“嗬,老頭,我瘋了,做這事。”季時厭語氣非常輕蔑
“你都不敢承認”老頭氣呼呼的如同小孩一般
“穀老”紀時悅過來打招呼
“還是小時悅懂事”老頭滿臉笑意。
“對對對,她懂事,你讓她當女主,再找一個男主,這劇趕在您老大壽前它準能上映。”季時厭滿不在乎的說道。
“季昭昭”穀虛懷指著紀時厭一臉嚴肅,劇組人全看了過來。紀時悅都被嚇了一跳。穀虛懷半天說不出話來,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抽走了季時厭的劇本,隨便翻了幾頁,認真的問道:“你是真的不想演嗎?如果你是真的不想演,咱就不演了。所有損失,我來承擔。”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這部劇準備了好久,哪有說不演就不演的道理。
“還有這好事。”季時厭騰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上藏都藏不住的喜悅。
穀虛懷眼神暗淡了下去,整個人都瞬間老了好多的感覺。
“那就不拍了吧!”他說出這話,仿佛用儘全身的力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老頭我逗你呢!”季時厭看著老頭這樣,惡作劇得逞般的笑了。
穀虛懷緩緩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季時厭笑著,毫不回避穀虛懷的目光。
“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