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揉過一把樹葉又輕輕放開,層層葉浪翻起,綠色的海洋般在路燈下波光粼粼的,像深不見底的海水,要溺死那幾條苟活的小魚兒b似的。
景川酒店早早的鋪張了排名起來,門口紅毯上點綴著點點金粉亮片,在燈光下發出誘人的深紅色,幾點金色仿佛血色中的金玫瑰一樣綻放。
錚亮的燈光打在整棟建築物上,在黑暗中仿佛城堡般寧靜的站立著,似乎是黑夜將自己的嬌美分了些予它,在黑暗中如高貴冷豔的天鵝般翹首。
門口站立著幾位服務生,身著黑色西裝和長褲,布料柔軟的垂下突出身體的線條。胸前係著紅色領帶,黑色的皮鞋踏在紅色的沙灘般的地毯上,各個身段高挑,恭恭敬敬的站立著。
“您好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服務生接過過目。
眼前的男人著裝高雅大方,四五十歲左右,麵相和藹大方,眼窩深邃,微笑時眼角細紋舒服的散開,稍長的頭發梳到背後,又多了一分冷峻。沒有過度打扮卻處處透露出優雅,看來是個大人物。
“您好,蘭先生,感謝您的赴約,現在由我帶您去客房,先生請!”
“好,謝謝。”男人的聲音格外的清爽。
服務生深深鞠躬,在前麵帶路。
“先生您好,今天的活動安排在二樓,為了保證您的休息,抱歉將您的房間安排在五樓,這就到了。”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在五樓停下。
“您的房間號碼是504號,我帶您過去。活動晚上八點準時開始,您可以憑借邀請函或是貴賓卡進入活動場所,二樓為您全麵開放,祝您玩得開心,今晚愉快!”服務生恭恭敬敬道彆後離開。
男人輕輕打開房門,“哢嗒”一聲,房間亮堂起來,很寬敞的房間。
男人走到沙發邊輕輕坐下,手撫額自然的抵在沙發扶手上,臉色微微沉重起來。
等待夜幕的降臨……
“叮”電梯開門,男人抬步走進去,電梯裡還站著一個人,身著白色襯衫疊了一層灰色短馬甲,胸前彆一枝形狀類似百合花的銀色胸針,係著深藍色領帶。深灰色的長褲搭配著黑色的紅邊皮鞋。身子斜著靠在電梯的牆壁上,手輕輕搭著欄杆,纖細的指節上戴著一個銀色的細環戒指。在電梯開門的一瞬間抬起頭,一副金絲眼鏡懶散的跨在鼻子上,眼神散漫的盯著他。頭發狂傲的向後麵梳去,桀驁不馴的眼神和那狂放不羈的眉毛,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男人的視線沒有繼續停留在他身上,背對著他站立,看著電梯跳轉的數字。
“五,四,三,二”,“叮”電梯開了。
男人走了出來,身後的人跟了出來,也是來赴宴的。
“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或貴賓卡,謝謝!”男人將邀請函遞給他。
“晚上好,蘭珩先生,歡迎來到景川酒店,祝您愉快。”
“您好,……”
“晚上好,律楷少爺,祝您玩的愉快。”
蘭珩聽到這裡,猛一回頭,有一遍打量著那人,律楷?絕對不是他,雖然有幾麵之緣,但律楷的相貌他還是清楚的,絕對不是眼前人,這是什麼人,還用了律楷的名號。
眼看那人的視線轉過來,蘭珩連忙轉過頭往前走去。
麵前服務生端著酒盤子,蘭珩走上去隨手拿起一杯,向休息區走去。
會場規模宏大,二樓全部場地都騰出來準備這次活動。擺了幾十來張桌子,都整齊的排列著,鋪著深紅色的桌布,上麵還有一層白色的薄紗,都擺放好餐具,餐盤上還點綴著新鮮的紅玫瑰。
來賓雲集,當地的富豪和商賈幾乎都到齊了,聚集在一起談笑著。
蘭珩還沒有坐穩,身後傳來響亮的嬉笑聲。
“蘭老板,彆來無恙啊。”
蘭珩轉頭看去,一群美女扭著腰肢,挎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扭過來。
“喲,王老爺,好久不見,不知道您在,沒有提前找您問好,是我的不是了。”蘭珩賠笑道。
“哪裡哪裡,蘭老板這話倒顯得我倆生疏了不是,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可吃好玩好,知道你有愛人牽掛,就不多說了。”王老板仰頭大笑著。
“是是,是我唐突了,王老板您玩好,我就不擾你雅興了,您慢走。”
“老狐狸。”蘭珩暗暗罵了一句。
轉眼間,蘭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人身著白色西裝和長褲,整齊的穿著白皮鞋,單手插兜,從人群中走過來。
恰似故人重逢時,那人活脫脫像故人模樣。
隻見那人直直走向蘭珩,走到跟前,道了聲,“蘭叔,好久不見,是您吧?”
蘭珩這才想起來,活像老林的模樣,就是多添了一絲柔情。父子倆真像啊。
“老林的兒子,長這麼大了,你叔差點沒認出來你,你小子還記得我啊,想當年隻是你很小的時候見過幾麵,沒想到你還能認出來我,不錯啊小子,讓你蘭叔很是感動啊,哈哈。”蘭珩笑眯眯的。
“蘭叔彆拿晚輩取笑了,倒是蘭叔你’行走江湖’多年都未曾想念後輩,這就是蘭叔的不是了。”
“小鬼頭,剛還誇你來呢,就挑叔叔的錯了,是是,是叔叔的錯,這麼多年沒有聯係,還真是歲月蹉跎啊……”
“蘭叔,你可太高雅了。”林澤忍不住笑著說。
“你這小孩儘拆我台,可打住了。”
“是是。”林澤點頭應道。
兩人碰杯,小泯了一口酒。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都就座在桌子上,服務員開始有序的上菜,隨著一聲躁動,主角出現了。
來的人正是律鋒,景川酒店的老板。隻見他一身黑色西裝,踏著步子走到中央,微微的一笑。
“今晚的月色很不錯,能和大家歡聚一堂,實在是我的榮幸,勞煩我親愛的朋友們不遠千裡來相會,我的高興溢於言表。歡迎大家來到景川,今晚就由我來招待大家,大家儘管敞開玩,美人美酒應有儘有,祝大家愉快!”
說畢,隨著鋼琴和小提琴悠揚的樂曲,服務生端上盛滿的美酒。隨著大門的敞開,進來了許多穿著單薄的姑娘們,接過服務生盤中的酒杯湧向來賓,林澤頓時覺得這優雅的音樂變得煩躁。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蘭珩對林澤說。
“怎麼了。”
“律家有個小少爺叫律楷的,可認識嗎?”
“認識倒是認識,不熟悉。”
“今天我來到時候碰巧遇到一個人,借著律楷的名義混進來了,我以為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我又看仔細了,的確不是他。”
“有點奇怪。”
“是吧,不知道又要做什麼怪。”
“不過說來也有其他理由,律楷最屬混蛋,是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也許是被鶯鶯燕燕迷住脫不開身,就叫彆人來替他了。”
“也是有這個可能,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林澤點了點頭。
許是會場太過吵鬨,林澤無心去動眼前的菜肴,坐立著盯著周圍看,喝了點酒感覺有些暈乎乎的,看著燈光下的人發呆。
等等,林澤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又消失不見了。
林澤轉頭向蘭珩說,“蘭叔,這裡太躁了,喝了點酒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你小子還要鍛煉啊,瞧你蘭叔,千杯不醉,趕緊回去吧,慢些走,我房間在504,有事來找我。”
林澤應了聲,起身往外走去,冷不丁撞上一個人。
林澤嘶了一聲,撞到了一位姑娘,手裡的酒撒了半杯,全倒在了林澤的衣服上。嚇的小姑娘快要哭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背對著您來著,沒看到您過來,您不要緊吧,衣服我陪您。”
林澤說了聲沒事,摸了下衣服,“不行,是我的錯,我把衣服賠給您。”小姑娘紅著眼眶說。
“不用,是我沒看見,是我的錯,沒關係的。”
小姑娘還在糾纏,恍惚間林澤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忙拿起小姑娘手中的酒杯,將杯中剩下的酒飲儘,“好了,現在扯平了,就當你請我喝酒賠罪了。”
說完,甩下小姑娘追了出去。
剛才的人影又消失不見了。林澤站在人群中望著四周,想要尋找那人的蹤跡,也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剛才的一瞬間又讓林澤確定就是那人。
也許是自己剛剛跑的有點快,林澤感到身上燥熱十分,他慢慢走出人群外,身手將領帶解開了些,頭暈乎乎的,那領帶格外的難解,一杯酒就上頭了?林澤有點懷疑。漸漸的,開始覺得地麵在打轉,眼前走動的人都閃著殘影,不對勁。
林澤暈乎了一下,撐住了旁邊的桌子,一陣燥熱從身體深處湧出,太不對勁了。
林澤撐住自己挪向電梯處,按了向上的按鈕,等待電梯下來。
“六,五,四,三,二”,“叮”的聲音,電梯門開了。
林澤暈暈乎乎的站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林澤衝進去捂住扶手,險些摔倒,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他。
“幾樓”那人出聲。
“六樓,謝謝你。”林澤緩緩說道,身子靠著電梯,雲裡霧裡。太暈了,林澤控製不住的向前倒去,那人抱住了他。
林澤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
林澤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怎麼……在這裡?”林澤斷斷續續的說。
“認識我?”那人笑著說。
林澤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人,不語。
“叮“一聲,六樓到了。那人抱著林澤走出去。
“哪一個房間。”那人問道。
林澤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望著他,那人也轉頭看著他。
“林澤,房間在哪?”那人又問了一遍,林澤才有了反應。
“604”林澤小聲說道。
“房卡給我。”
不語。
“我自己拿了啊。”說著,手摸向林澤的衣服口袋。
林澤掙紮起來了,“放開我,我……自己開。”
“呆著,醉成這樣了能開門嗎?房卡”
林澤又慢悠悠摸了摸口袋,才把卡掏出來。
那人打開房門開了燈,把門關上後抱著林澤大步走了進去,向床邊走去。
到了床邊,那人停了下來。
“林澤,你帶姑娘過來了?”語氣有些低。
林澤仿佛沒聽懂似的,盯著他看。
那人發現有些不對勁,林澤太不對勁了。
那人把林澤往床上一放,掀開被子,那姑娘手腳被綁在一起,嘴被堵住,看到他掙紮著。
鬆了綁,那姑娘仿佛被喂了軟骨的藥,渾身沒有力氣,隻是小聲的說,“我口袋裡有解藥。”
喂了藥之後,那姑娘掙紮著起聲,勉勉強強能站起來。
“這是我的房卡,在三樓,你先去休息著,我不會過去,明天給我個交代。”
那姑娘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用我送你下去嗎。”
“不用了,這會兒人不多,我自己可以,你身邊的人可就麻煩了,你好生照顧。”那姑娘說完轉身就走。
才發覺林澤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了。
“林澤,”撫上他的臉龐,“看得清我嗎,怎麼樣。”
林澤閉著眼睛扯著領帶,臉上染滿了情欲。他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悶聲解衣服。
那人扯開領帶,幫他脫了上衣。
“還好嗎。”
林澤微微睜開眼睛,“雲哥?”
“是我,有好些嗎。”
林澤搖了搖頭,“你怎麼在這。”
”這個我明天向你解釋,你怎麼辦?”這種情況,陸雲大抵是知道的,林澤也知道。
“要衝水嗎?”
林澤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了聲 “好。”
陸雲抱起林澤走向浴室,可憐見的,隻有花灑。
陸雲無奈,快速脫去自己的上衣,拉走林澤衝進水裡。
第一感覺,好涼,再就是,林澤有些站不穩,緊緊靠著陸雲。林澤迷迷糊糊的,臉上的紅暈沒有下去一點,倒是冰火兩重天刺激地林澤太過於難受。
“林澤,”陸雲的手貼上林澤的臉頰,格外的燙。似乎是陸雲的手溫度低,林澤乖巧的貼著陸雲的手。
這樣林澤太不好受了,陸雲心裡不是滋味,想了好一會兒,他貼近林澤耳邊,輕輕的說,“要我幫你嗎?”聲音小的仿佛在塵埃中飄渺。
林澤愣了一會兒,乖乖的點了點頭,幅度很小,輕輕地,頭發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
陸雲抱著林澤,讓林澤的被靠著陸雲的胸膛,陸雲輕輕的含住林澤的肩頭,指尖觸摸著皮膚,從胸口向下著,細膩的像是羽毛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