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 春色可人磨人心(1 / 1)

籌歌 熏黛淩 4999 字 10個月前

晚風揉過一把樹葉又輕輕放開,層層葉浪翻起,綠色的海洋般在路燈下波光粼粼的,像深不見底的海水,要溺死那幾條苟活的小魚兒b似的。

景川酒店早早的鋪張了排名起來,門口紅毯上點綴著點點金粉亮片,在燈光下發出誘人的深紅色,幾點金色仿佛血色中的金玫瑰一樣綻放。

錚亮的燈光打在整棟建築物上,在黑暗中仿佛城堡般寧靜的站立著,似乎是黑夜將自己的嬌美分了些予它,在黑暗中如高貴冷豔的天鵝般翹首。

門口站立著幾位服務生,身著黑色西裝和長褲,布料柔軟的垂下突出身體的線條。胸前係著紅色領帶,黑色的皮鞋踏在紅色的沙灘般的地毯上,各個身段高挑,恭恭敬敬的站立著。

“您好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服務生接過過目。

眼前的男人著裝高雅大方,四五十歲左右,麵相和藹大方,眼窩深邃,微笑時眼角細紋舒服的散開,稍長的頭發梳到背後,又多了一分冷峻。沒有過度打扮卻處處透露出優雅,看來是個大人物。

“您好,蘭先生,感謝您的赴約,現在由我帶您去客房,先生請!”

“好,謝謝。”男人的聲音格外的清爽。

服務生深深鞠躬,在前麵帶路。

“先生您好,今天的活動安排在二樓,為了保證您的休息,抱歉將您的房間安排在五樓,這就到了。”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在五樓停下。

“您的房間號碼是504號,我帶您過去。活動晚上八點準時開始,您可以憑借邀請函或是貴賓卡進入活動場所,二樓為您全麵開放,祝您玩得開心,今晚愉快!”服務生恭恭敬敬道彆後離開。

男人輕輕打開房門,“哢嗒”一聲,房間亮堂起來,很寬敞的房間。

男人走到沙發邊輕輕坐下,手撫額自然的抵在沙發扶手上,臉色微微沉重起來。

等待夜幕的降臨……

“叮”電梯開門,男人抬步走進去,電梯裡還站著一個人,身著白色襯衫疊了一層灰色短馬甲,胸前彆一枝形狀類似百合花的銀色胸針,係著深藍色領帶。深灰色的長褲搭配著黑色的紅邊皮鞋。身子斜著靠在電梯的牆壁上,手輕輕搭著欄杆,纖細的指節上戴著一個銀色的細環戒指。在電梯開門的一瞬間抬起頭,一副金絲眼鏡懶散的跨在鼻子上,眼神散漫的盯著他。頭發狂傲的向後麵梳去,桀驁不馴的眼神和那狂放不羈的眉毛,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男人的視線沒有繼續停留在他身上,背對著他站立,看著電梯跳轉的數字。

“五,四,三,二”,“叮”電梯開了。

男人走了出來,身後的人跟了出來,也是來赴宴的。

“您好,請出示您的邀請函或貴賓卡,謝謝!”男人將邀請函遞給他。

“晚上好,蘭珩先生,歡迎來到景川酒店,祝您愉快。”

“您好,……”

“晚上好,律楷少爺,祝您玩的愉快。”

蘭珩聽到這裡,猛一回頭,有一遍打量著那人,律楷?絕對不是他,雖然有幾麵之緣,但律楷的相貌他還是清楚的,絕對不是眼前人,這是什麼人,還用了律楷的名號。

眼看那人的視線轉過來,蘭珩連忙轉過頭往前走去。

麵前服務生端著酒盤子,蘭珩走上去隨手拿起一杯,向休息區走去。

會場規模宏大,二樓全部場地都騰出來準備這次活動。擺了幾十來張桌子,都整齊的排列著,鋪著深紅色的桌布,上麵還有一層白色的薄紗,都擺放好餐具,餐盤上還點綴著新鮮的紅玫瑰。

來賓雲集,當地的富豪和商賈幾乎都到齊了,聚集在一起談笑著。

蘭珩還沒有坐穩,身後傳來響亮的嬉笑聲。

“蘭老板,彆來無恙啊。”

蘭珩轉頭看去,一群美女扭著腰肢,挎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扭過來。

“喲,王老爺,好久不見,不知道您在,沒有提前找您問好,是我的不是了。”蘭珩賠笑道。

“哪裡哪裡,蘭老板這話倒顯得我倆生疏了不是,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可吃好玩好,知道你有愛人牽掛,就不多說了。”王老板仰頭大笑著。

“是是,是我唐突了,王老板您玩好,我就不擾你雅興了,您慢走。”

“老狐狸。”蘭珩暗暗罵了一句。

轉眼間,蘭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那人身著白色西裝和長褲,整齊的穿著白皮鞋,單手插兜,從人群中走過來。

恰似故人重逢時,那人活脫脫像故人模樣。

隻見那人直直走向蘭珩,走到跟前,道了聲,“蘭叔,好久不見,是您吧?”

蘭珩這才想起來,活像老林的模樣,就是多添了一絲柔情。父子倆真像啊。

“老林的兒子,長這麼大了,你叔差點沒認出來你,你小子還記得我啊,想當年隻是你很小的時候見過幾麵,沒想到你還能認出來我,不錯啊小子,讓你蘭叔很是感動啊,哈哈。”蘭珩笑眯眯的。

“蘭叔彆拿晚輩取笑了,倒是蘭叔你’行走江湖’多年都未曾想念後輩,這就是蘭叔的不是了。”

“小鬼頭,剛還誇你來呢,就挑叔叔的錯了,是是,是叔叔的錯,這麼多年沒有聯係,還真是歲月蹉跎啊……”

“蘭叔,你可太高雅了。”林澤忍不住笑著說。

“你這小孩儘拆我台,可打住了。”

“是是。”林澤點頭應道。

兩人碰杯,小泯了一口酒。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都就座在桌子上,服務員開始有序的上菜,隨著一聲躁動,主角出現了。

來的人正是律鋒,景川酒店的老板。隻見他一身黑色西裝,踏著步子走到中央,微微的一笑。

“今晚的月色很不錯,能和大家歡聚一堂,實在是我的榮幸,勞煩我親愛的朋友們不遠千裡來相會,我的高興溢於言表。歡迎大家來到景川,今晚就由我來招待大家,大家儘管敞開玩,美人美酒應有儘有,祝大家愉快!”

說畢,隨著鋼琴和小提琴悠揚的樂曲,服務生端上盛滿的美酒。隨著大門的敞開,進來了許多穿著單薄的姑娘們,接過服務生盤中的酒杯湧向來賓,林澤頓時覺得這優雅的音樂變得煩躁。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蘭珩對林澤說。

“怎麼了。”

“律家有個小少爺叫律楷的,可認識嗎?”

“認識倒是認識,不熟悉。”

“今天我來到時候碰巧遇到一個人,借著律楷的名義混進來了,我以為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我又看仔細了,的確不是他。”

“有點奇怪。”

“是吧,不知道又要做什麼怪。”

“不過說來也有其他理由,律楷最屬混蛋,是個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也許是被鶯鶯燕燕迷住脫不開身,就叫彆人來替他了。”

“也是有這個可能,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林澤點了點頭。

許是會場太過吵鬨,林澤無心去動眼前的菜肴,坐立著盯著周圍看,喝了點酒感覺有些暈乎乎的,看著燈光下的人發呆。

等等,林澤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又消失不見了。

林澤轉頭向蘭珩說,“蘭叔,這裡太躁了,喝了點酒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你小子還要鍛煉啊,瞧你蘭叔,千杯不醉,趕緊回去吧,慢些走,我房間在504,有事來找我。”

林澤應了聲,起身往外走去,冷不丁撞上一個人。

林澤嘶了一聲,撞到了一位姑娘,手裡的酒撒了半杯,全倒在了林澤的衣服上。嚇的小姑娘快要哭了。

“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背對著您來著,沒看到您過來,您不要緊吧,衣服我陪您。”

林澤說了聲沒事,摸了下衣服,“不行,是我的錯,我把衣服賠給您。”小姑娘紅著眼眶說。

“不用,是我沒看見,是我的錯,沒關係的。”

小姑娘還在糾纏,恍惚間林澤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忙拿起小姑娘手中的酒杯,將杯中剩下的酒飲儘,“好了,現在扯平了,就當你請我喝酒賠罪了。”

說完,甩下小姑娘追了出去。

剛才的人影又消失不見了。林澤站在人群中望著四周,想要尋找那人的蹤跡,也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但剛才的一瞬間又讓林澤確定就是那人。

也許是自己剛剛跑的有點快,林澤感到身上燥熱十分,他慢慢走出人群外,身手將領帶解開了些,頭暈乎乎的,那領帶格外的難解,一杯酒就上頭了?林澤有點懷疑。漸漸的,開始覺得地麵在打轉,眼前走動的人都閃著殘影,不對勁。

林澤暈乎了一下,撐住了旁邊的桌子,一陣燥熱從身體深處湧出,太不對勁了。

林澤撐住自己挪向電梯處,按了向上的按鈕,等待電梯下來。

“六,五,四,三,二”,“叮”的聲音,電梯門開了。

林澤暈暈乎乎的站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

電梯門緩緩的打開,林澤衝進去捂住扶手,險些摔倒,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他。

“幾樓”那人出聲。

“六樓,謝謝你。”林澤緩緩說道,身子靠著電梯,雲裡霧裡。太暈了,林澤控製不住的向前倒去,那人抱住了他。

林澤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

林澤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怎麼……在這裡?”林澤斷斷續續的說。

“認識我?”那人笑著說。

林澤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抱著自己的人,不語。

“叮“一聲,六樓到了。那人抱著林澤走出去。

“哪一個房間。”那人問道。

林澤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望著他,那人也轉頭看著他。

“林澤,房間在哪?”那人又問了一遍,林澤才有了反應。

“604”林澤小聲說道。

“房卡給我。”

不語。

“我自己拿了啊。”說著,手摸向林澤的衣服口袋。

林澤掙紮起來了,“放開我,我……自己開。”

“呆著,醉成這樣了能開門嗎?房卡”

林澤又慢悠悠摸了摸口袋,才把卡掏出來。

那人打開房門開了燈,把門關上後抱著林澤大步走了進去,向床邊走去。

到了床邊,那人停了下來。

“林澤,你帶姑娘過來了?”語氣有些低。

林澤仿佛沒聽懂似的,盯著他看。

那人發現有些不對勁,林澤太不對勁了。

那人把林澤往床上一放,掀開被子,那姑娘手腳被綁在一起,嘴被堵住,看到他掙紮著。

鬆了綁,那姑娘仿佛被喂了軟骨的藥,渾身沒有力氣,隻是小聲的說,“我口袋裡有解藥。”

喂了藥之後,那姑娘掙紮著起聲,勉勉強強能站起來。

“這是我的房卡,在三樓,你先去休息著,我不會過去,明天給我個交代。”

那姑娘想了一會兒答應了。

“用我送你下去嗎。”

“不用了,這會兒人不多,我自己可以,你身邊的人可就麻煩了,你好生照顧。”那姑娘說完轉身就走。

才發覺林澤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了。

“林澤,”撫上他的臉龐,“看得清我嗎,怎麼樣。”

林澤閉著眼睛扯著領帶,臉上染滿了情欲。他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悶聲解衣服。

那人扯開領帶,幫他脫了上衣。

“還好嗎。”

林澤微微睜開眼睛,“雲哥?”

“是我,有好些嗎。”

林澤搖了搖頭,“你怎麼在這。”

”這個我明天向你解釋,你怎麼辦?”這種情況,陸雲大抵是知道的,林澤也知道。

“要衝水嗎?”

林澤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了聲 “好。”

陸雲抱起林澤走向浴室,可憐見的,隻有花灑。

陸雲無奈,快速脫去自己的上衣,拉走林澤衝進水裡。

第一感覺,好涼,再就是,林澤有些站不穩,緊緊靠著陸雲。林澤迷迷糊糊的,臉上的紅暈沒有下去一點,倒是冰火兩重天刺激地林澤太過於難受。

“林澤,”陸雲的手貼上林澤的臉頰,格外的燙。似乎是陸雲的手溫度低,林澤乖巧的貼著陸雲的手。

這樣林澤太不好受了,陸雲心裡不是滋味,想了好一會兒,他貼近林澤耳邊,輕輕的說,“要我幫你嗎?”聲音小的仿佛在塵埃中飄渺。

林澤愣了一會兒,乖乖的點了點頭,幅度很小,輕輕地,頭發上的水珠滴在地板上……

陸雲抱著林澤,讓林澤的被靠著陸雲的胸膛,陸雲輕輕的含住林澤的肩頭,指尖觸摸著皮膚,從胸口向下著,細膩的像是羽毛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