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收拾完東西的林清河和路天星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傅昀年回來,林清河皺眉不耐但細看眼神中帶著擔憂,他抓抓頭發,最後還是開口:“路哥,你說傅昀年那家夥怎麼還沒回來?不會真被喪屍吃了吧。”路天星揉揉他的頭順勢把頭發給他抓出個造型,他拍拍林清河的頭,這是他安慰林清河的習慣動作:“走吧,我們去找他,我知道你不是關心他,就是出於人道主義好嗎?”林清河想說的話被路天星預判,他欲言又止,最後應聲,起身時有些不自在地加快腳步,也不等路天星了,他邊走邊喊:“走吧路哥,我們一起去看那家夥。”說著他聲音突然變小,眼神麵色都有些不自然。
“那家夥……可彆真受傷了,真是的!麻煩!”
路天星搖頭,這兩個人都是彆扭的小孩子嗎?
林清河和路天星穿過層層貨架,林清河找得有些焦躁了,他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安的感覺卻不知道從何談起,又搬開堵住路的紙箱後林清河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轉頭和路天星說:“路哥,下次出門我們一定要定一個標記,不然走散了找都找不到。”說完林清河有點懊惱,他覺得自己不僅很遲鈍也很傻,現在才想起來要做記號,現在他們這樣找傅昀年怎麼可能找得到?!雖然自己不喜歡那家夥但是怎麼說也欠他一個救命之恩。
看著林清河糾結自責的樣子路天星拉著他繼續向前走去:“沒事,我也很傻也沒想到要做記號,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這次傅昀年的失蹤也不是你能預測到的,等找到人了好好和他道歉吧,你也不必太過內疚,你不欠他什麼的。”林清河聽著突然停下,他很氣憤的看著路天星:“路哥!我怎麼可能不欠他!雖然我的確不喜歡他,也,也不想承認是他那種人救了我,但是這就是事實!”說完林清河又有點生自己的氣,他不該向路天星生氣的,這明明是他自己的錯,也可能是自己對傅昀年的態度實在太差才讓路天星這麼安慰自己,可路哥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但不等林清河再說什麼,路天星湊近林清河,他眼神平靜,細細打量著林清河,手撫過他變得有些蒼白的臉龐,他聲音平靜如水,甚至帶著哀傷:“清河,我沒有說錯,你不欠他,你甚至有恩於他,你要記住你不欠任何人,你從來不是那個該主動去付出的人。”林清河有些懵,他聽著路天星的話突然有些想哭,明明他說的話根本沒道理才對。林清河眼眶發紅,他下意識把手覆蓋上路天星的手,臉在路天星手上蹭了一下,他感覺自己有點暈,迷迷糊糊的,他的聲音脆弱無比帶著哭腔:“我不欠任何人,我做對了對嗎?我沒有……”
“咳咳,你們兩個,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來談戀愛的?”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林清河想說的話打斷了,林清河反應過來也想不起來自己剛剛想說的話了,但看著麵色潮紅的傅昀年林清河一時間也沒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去扶傅昀年的林清河沒看見身後路天星的眼神從傅昀年出現的時候的陰沉變為無措的迷茫。路天星隻是迷茫自己和林清河怎麼突然從休息區來到了這裡,還有傅昀年現在看起來怎麼這麼像發燒了???
傅昀年看了一下路天星,嘴裡的話在林清河聽起來完全是天書,他說:“怪物,如果你不想再有下一個——就閉上你的嘴,它盯著呢,你以為它不敢對你下手嗎?你忘了那幾次?”林清河迷惑,他張了張嘴想問點什麼,但再張嘴的一瞬間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a01號。不要多嘴。”
“路哥,剛剛傅昀年說了什麼嗎?”
“——看著。——必須完整,末世才會——”
“我總感覺剛剛那家夥說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真奇怪。”
傅昀年搖了搖頭,他錘了一下扶著他的林清河,語氣欠揍:“你管大爺我剛才說了什麼?快帶我回去,老子發燒了,怕不是要覺醒異能了,你現在不把我帶回去等我醒了以後壓著你打。”林清河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除了在傅昀年麵前就沒這麼頻繁地翻過白眼,配合著路天星把傅昀年搬到路天星背上,自己拿上傅昀年過來時拎著的裝著物資的登山包和自己和路哥找到的物資跟在路天星身邊,三個人帶著收獲回到了傅昀年的彆墅安全區。
另一邊剛才和林清河他們交過手的胡子男幾人一改之前的混混樣子,胡子男眉眼陰狠,他拿出一個形狀奇怪的黑色金屬,在搗鼓一陣後變成一個對講機,他打開對講機進行彙報:“老大,m市異常,在xx超市發現兩個疑似目標人物,請求抓捕支援。”
對講機內半響沒有回應隻有“乒乒乓乓”的打砸聲和一些細微的□□。
許久後,一道清冷男聲帶著玩味的回應:“哦?是我要的那些嗎?可彆給我弄壞了。”男聲帶著曖昧的嗔怪,卻又在下一瞬間變得冰冷:“給你3個我的小寶貝,要是不能把新的肉塊帶回來就自戕吧。”
胡子男聽得冷汗直冒,他聲音嘶啞:“是,關博士。我會將您的肉塊帶給您的。”
對麵的“關博士”愉悅的笑著關掉了對講機,胡子男鬆了一口氣,收好對講機,他喃喃自語:“給瘋子賣命,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