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新手上路所以文筆劇情都比較小白……(1 / 1)

隕星入清夢 君離沐 2330 字 10個月前

那是一個很平和正常的夏日早晨,就算

是現在回想起來也沒什麼可談的趣聞,風一樣悶熱,陽光毒辣。

或許如果知道那天路天星會給他表白,知道沒幾天後就會迎來末日,知道路天星最後會因他而死,那麼那個早晨或許會是一個有點不一樣的早晨吧。

林清河晃著腦袋,天上的星星沒有變化,變的隻是這滿地荒蕪和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喪屍皇。

真無趣啊,世界末日了,人類都沒了也沒看見有誰進化出所謂的異能來解救這個世界。

還存著些許理智的林清河難得花時間思考這個世界的未來會怎麼樣,畢竟他其他的時間都花在了抑製食欲上。很難以置信吧,即使變成了喪屍,甚至是喪屍老大,林清河到現在其實都還沒有真正傷過人,至於為什麼要說真正……

林清河想起那個為救自己出實驗室,為了養自己這個喪屍差點違背良心殺人,最後為了掩護自己逃脫追捕者們而被誤傷,最後重傷而亡的男人,他沉默了。

林清河搞不懂他,他們青梅竹馬長大,小時候一起睡覺,一起搗蛋。他曾以為自己是最了解路天星的人,他知道他的路哥愛吃甜不愛吃辣,他知道自己的路哥右肩處有一道像疤痕的紅色胎記,他知道自己的路哥不喜歡理科反而是個文藝青年,雖然路哥有八塊腹肌,身高190但是林清河深知路天星其實是一個有些文藝內向的人。

可是他將要直麵死亡的那天的告白,他的固執,他的癡情,他那有些變態的想法和感情觀念讓林清河難以置信,他好像從來不認識路天星一樣。但其實這也不奇怪,誰能完全認識另一個人呢?我們連自己都不一定認識完全。

啊啊,都有點忘了,最初的時候路哥是怎麼告白來著?

林清河晃晃自己的腦子,在沒把腦袋甩離脖子的情況下想了起來。

那天……

路天星:“清河,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詩?”

林清河:“啊?什麼詩啊你還專門和我說,難道有什麼玄機在此之中?!”

路天星:“……”

路天星:“沒什麼玄機,隻是一首平常的詩罷了。”

路天星看著林清河,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緊張與躊躇:“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林·理科生·清·毫無藝術細胞·河:“啊?所以呢?”

路天星:“……”

路天星:“清河,我在告白啊!”

路天星麵帶絕望,他自暴自棄的說出一句心裡的表白:“我喜歡你,我們以後睡同一個骨灰盒怎麼樣!”

林清河:“……”

林清河:“先不說我對你喜歡我有多震驚,你這告白從哪裡學的?網上那麼多人才都沒想出來,你真是個小天才啊!”

……

林清河笑了笑,僵白的臉有些猙獰,他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一個這麼奇葩的表白了,雖然當時的確因為路哥奇葩的表白方式一時忘記了自己被竹馬表白的震驚,但其實後來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很荒唐,於是林清河發給路天星一封郵件表示讓雙方都靜一靜,然後就訂機票準備去遠方浪個幾個月,但是最後還是覺得幾個月太長了改成了幾周再談這件事。

現在用自己不太靈敏的腦袋想,其實早就動了心,不然早就十動然拒了,隻不過多年社會主義兄弟情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沒反應過來,現在也已經太晚太晚了。

路天星文藝內向應該隻是自己多年竹馬的濾鏡罷遼,後來末世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太多了,多到林清河沒時間整理變化,沒時間去細想他路哥的變化,最後就是一個沒有深思熟慮導致的錯誤答案,果然,高中數學老師誠不欺我,陷阱全都埋在隱晦的地方,然後蓋上草皮偽裝。

用手把轉了180度的腦袋掰正,林清河繼續他的自省大業。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感覺路哥有些不對勁,話說好像是在路哥掩護他離開的時候這種感覺最為強烈,當時他們說了什麼來著?

好像是……

路天星:“清河,如果你先遇見的是我,你會選我嗎?”

林清河:“會……但世上沒有這麼多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既然錯過了還怎會有重來的機會。”

路天星:“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既然願為你而生,當然也願意為你而亡。”

唉唉唉?!當時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怎麼想怎麼覺得莫名其妙啊!連他自己的回答怎麼也奇奇怪怪的?!

林清河不得不坐下來用自己不太聰明的腦袋開始分析這奇怪的對話。

“先遇到我?誰?我和路哥竹馬竹馬在遇到他之前我就隻認識爸媽和接生的醫生吧……額,也不能這麼說,我當時還沒有自主意識來著,所以我在遇到路哥前究竟先遇到誰了啊!???”

不負眾望的卡在第一個問題上的林清河放棄了思考,等等,他今天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你是來尋死的。”

“末世必須結束。”

“喪屍皇不該存在!!!”

縹緲的聲音仿佛來著虛空,林清河在一瞬間就被攝住,他搖了搖頭,眼神空茫。

“對啊,我是來結束末世的……隻要喪屍皇死了……”

林清河慢慢的前行,他早就忘了一直前行的終點,忘了自己走了多久,這場長途跋涉的起點與終點他一無所知,他知道的隻有這是末世的終結。

日升月落,當林清河終於停下時眼前一切隻讓他震驚害怕。

繁華的城市一如曾經,人們忙忙碌碌,一切就像末世不曾來臨。

就在他迷茫無措之時,熟悉的聲音響起,他把手搭上林清河的肩膀:“清河,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去旅遊了嗎?”

林清河猛的轉身,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前世今生一般的回憶洶湧而來,他分不清時間洪流的方向,緊緊撰住眼前人的手腕,大腦突然開始脹痛,耳鳴不斷,他像魔怔一般開口,但隻說了一句未儘之言便昏迷過去。

他說:“路天星!小心太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