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 被巴比拉住的巴克還是睜著那……(1 / 1)

被巴比拉住的巴克還是睜著那個人,給科頓的感覺就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磨了發膠精心打理的頭發都被怒氣充的炸了起來。但是在科頓看來巴克此時的樣子更像是炸了毛的貓咪,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科頓有些心虛的眼神飄忽一下。

所以當巴克走過來叫他的時候,科頓抖了一下迎著巴克不解的目光,強裝無事的問道:“怎麼了?”

巴克看著他,解釋到:“隊長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叫你好幾聲你都不答應,還問我怎麼了?”

“哦,其實不用去檢查也可以,就是裝了一下,肌肉有點拉傷。”科頓其實不太想去醫院,自從他過來之後去醫院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以前雖然也差不多常駐醫院,但那是上班,不像現在這樣經常掛彩。

但是巴克沒有聽,他自己的體重自己知道,剛才那樣毫無防備的掉下去的重力肯定不輕,而且科頓當時也沒有來得及做好緩衝,所以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扶著人下樓,正好坐在趕來支援的急救車上,巴比也讓巴克說道一起做個體檢,怕這兩個人偷偷跑路,直接讓奇米跟著,看著這兩個人。

越接近醫院,科頓這才想起那個撕裂的傷口還沒和大家說,偷偷瞄一眼那個位置,發現就算製服是深藍色的,但是此時也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深邃濃鬱,而且麵積在一點點的擴大。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神經病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才讓他逃過一劫。但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奇米是個很細心的人,看到科頓遮遮掩掩的偷瞄自己的手臂,他馬上想到他手臂之前的傷口。“你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奇米突然出聲嚇了科頓一跳,剛想遮掩過去,卻看到奇米不由分說的把他的手臂拉了過去,利落的將他左手臂的衣服剪開。科頓在心裡哀歎,這件衣服到底還是沒保住。

巴克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看到奇米把科頓手臂的衣服剪開,發現本來基本快要愈合的傷口又蹦裂開了,還沒有凝住的鮮血順著手臂緩緩滑落。巴克看著那道鮮血覺得非常的刺眼。

而科頓看到自己逃不過去,逃避似的用另一隻手把眼睛遮住,算了,就這樣吧,我累了,毀滅吧。

奇米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數落他,“你逞什麼強,受傷就要說啊,還好不是很嚴重,不把你拉過來你還想怎麼解決啊?”說著用手狠狠地在傷口上按了一下,聽到科頓疼得“嗷”了一聲,才氣哼哼的說到,“給你長個記性!”

科頓被他按的眼淚差點飆出來,顫顫巍巍的對他比了個中指,就不說話了。

而巴克一直到醫院都沒有說話,一直安安靜靜的陪著科頓做一些檢查,最後也被奇米趕走同樣去做一些檢查。

科頓覺得自己在看到創傷科的醫生時,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眼睛裡表達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你怎麼又來了?”科頓頂著這詭異的視線,麵不改色的接受護士小姐姐溫柔的關懷。不得不說,長的好看也是一種優勢,最起碼科頓這幾次過來的時候,有的時候都能收獲到一堆水果或者零食,都是來自護士小姐姐們的投喂。

科頓坐在診療床上,接受醫生一個星期之內的第二次縫合,邊縫邊略帶嘲諷的笑道:“怎麼了,我們的大情聖這是被那個奪走愛人的騎士進行決鬥了嗎?看這樣子是輸了嗎?”

科頓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扭頭看著旁邊的儀器儀表發呆。

不想他不想理醫生,醫生沒有生氣,而是突然正色的警告他,“科頓,你需要休息,我注意到你之前的傷口就有撕裂的痕跡,這次隻是更徹底一些,你也是醫生,知道二次撕裂後的傷口愈合很困難,你現在本身也不適合這個強度的工作,你本來在調度中心做的好好的,乾嘛突然跑到消防隊去?”

科頓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也許是當時很迷茫,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以前的記憶,沒有以前的朋友,整個人和這個世界仿佛格格不入,還要小心翼翼的維持著人設,所以突然想去找點刺激的事情去做。又因為種花家多年的教育,讓他無法徹底的放飛自我去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正好,他想調查自己的身份時,聽到喬治的建議,覺得這是另一種尋求刺激的方式,乾脆就來到這邊看看。

說話間,傷口處理完畢,醫生接著說到:“注意事項我就不多說,你知道的不比我少,主要還是要避免劇烈的運動,不然下次你就換家醫院吧。”

在門口等著的奇米看到醫生出來,知道已經處理好傷口,隨即來到科頓的身邊,“剛才我已經和巴比說了你的情況,巴比讓我告訴你剩下的幾天你就回去休息吧,他已經幫你請好假了。如果下周傷口的愈合情況不是很理想的話,他也可以幫你給調度中心那邊請假。”

科頓穿好衣服,搖搖頭,“應該差不多來得及,我回家去也沒有什麼需要出力的地方,以我的愈合力差不多,而且,調度中心那邊也就是打打字,沒有什麼問題。”

奇米拍了拍他的肩膀,稍微等了一會,拿到了兩個人的體檢報告,發現都沒有任何問題後,就帶著兩個人離開了醫院。

科頓拒絕了奇米和巴克兩個人要送他的要求,他隻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腿或者腦袋受傷了,自己能找到回家的路。三個人在醫院大門口分彆,科頓自己順著道路慢慢溜達。

路過一個商店,科頓走進去買了幾罐啤酒,他很少喝帶酒精的東西,以前因為是醫生,酒精會麻痹神經,那時他雖然隻是個急診室的住院總,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神經外科。

而神經外科是最考驗手部細微的操作的,因為很多的操作都是在顯微鏡下操作的,手部那怕移動一毫米,在顯微鏡下的動作可能就要差出去好遠,手抖則是最為致命的。不過現在就無所謂了。

拎著一袋子啤酒,科頓隨便找了一處公園,席地坐在河流的河堤上。打開一罐仰頭灌了進去,略顯苦澀的啤酒流入食道,先是一陣冰涼隨後就是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來不及吞咽的酒水順著白皙的脖子隱入領口暈染出一片深色。

科頓還是不太會喝酒,仰頭喝酒的姿勢是挺帥,結果帥不過三秒,就被嗆到了,低頭狂咳了起來,連酒灑了都顧不上了。

就當科頓咳的眼淚都要出來的時候,旁邊遞過來一張餐巾紙,歎口氣說到:“不會喝就不要喝嗎?”

科頓聞言回頭,“你怎麼在這?”來人正是見過幾麵的埃迪。

埃迪指指身上,“我剛剛在夜跑,看到你自己買了一袋子的酒,叫了你幾聲也沒有理我,就跟著你過來了。”

科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件深藍色的T恤衫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合在健碩的肌肉上,緊身的設計將男人的好身材儘顯無遺。科頓伸手接了過去,“謝謝,怎麼這麼晚還要鍛煉啊?”

埃迪聳聳肩,“我想在畢業之前多鍛煉一下,儲備一□□能。”

“畢業?”

“嗯,轉業回來之後,發現有些不太適應社會了,正好消防隊正在招人,我就報名試試了。現在正在學習技能,發現這個也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埃迪提起學習有些苦惱。看到科頓身上的製服,“你是那個消防隊的?”

科頓搖搖頭,“我現在在調度中心工作,跟你一樣,我也是過去學習的,不過我是在急救隊。”

“哦,那看來我們以後能不能成為同事吧。”埃迪順手也打開一罐啤酒坐下來一起喝著。“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

“沒什麼,就是遇到一些事情有點感慨罷了。”科頓不想多說,眼神又飄向遠處。

埃迪看著他沒有細問,喝了一口酒之後開口說道:“剛才跟你說過吧,我是部隊轉業回來的,”看到科頓點點頭,繼續說到,“我在部隊算是醫療兵,上過戰場,一開始我覺得我可以應付那一切,所以我才應召入伍,但直到我真正上了戰場之後我才發現我太天真了,我一直壓抑著,直到那件事情發生……”

埃迪閉了閉眼,似乎是不想回憶起那件事情,“那件事情發生後,我就轉業回來了,但是回來之後我發現我更加難以融入社會。最關鍵的是,我錯過我兒子的成長。”

抬頭看著天空,“我錯過了他的出生,他的成長,雖然我前妻每天都會給我發他的視頻,但是你知道的,那就像是在看彆人的故事一樣。我前妻很善解人意,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抱怨,直到……直到發現我兒子的病,她自己辛苦帶著他治療幾年,雖然病情有所好轉,但是也徹底拖垮了我們的感情,在一次吵架之後,她向我提出了離婚。我永遠記得她的一句話,她說她這幾年過的像喪偶一樣。所以我她他自由了。”

“而我也必須我兒子的將來負責,轉業之後我才知道我需要適應的東西太多了,但是我的兒子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

科頓看著眼前男人的笑容,想到自己呢?自己的依托是什麼?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你一罐我一罐的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喝到最後科頓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科頓暈暈乎乎的起來,看到熟悉的房間,揉著腦袋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想了半天也隻記得,自己和埃迪在河堤上喝酒的畫麵,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