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所謂的盛名,似乎有時,的確是有幾分讓人難堪的
少年也不知當初,自己的爹爹到底是做了什麼?才引發如此眾怒,隻是依稀的記得,在自己兒時,大概也就兩三歲的時候,曾有幾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似乎來過自己家的樣子
那個時候自己的爹爹和那些人的爹娘似乎是商量了許久許久的樣子
然後後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那些孩子也被帶走了,再後來也就出了事
西海峰林被人攻破,就是自己的娘親,不知為何生死人手,那是年幼的自己,受了太大的驚嚇,發了高燒,忘記了很多的東西,隻是依稀的記得,一張女人的臉,那個女人,看上去和自己的爹爹長得有幾分相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娘親對那個女人的稱呼,似乎是叫做阿漓。
依稀的記得,當時正是這個女人,將自己帶走,等一切平息之後,又送到了自己的爹爹的手裡,然後,就得知了,娘親已經去世的消息
可是在這之後,在那個時候,卻又知道,那個女人,其實還活著,然後,給自己下了毒,這樣的一個極為戲劇性的變化
至於更多的事情,早就已經記不清了,誰又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
不過不管當時那些事情究竟怎樣的一個發展好了,少年都很清楚,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還是會和當年的那些同齡人扯上關係的
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是七劍傳人
自己是長虹界的傳人,是未來的七劍之首,是麒麟的伴生者和守護者,也是未來當將活動黨民不聊生之時,尋找其他六劍傳人,引導七劍合璧的那個人]
“為什麼這些事情都要交給一個少年來做呀?總覺得好像,非常累的樣子。”金淩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說他也聽說過當初自己的父輩們似乎也是經曆過不少的事情的
雖然他自幼無父無母,但是也是在長輩們的關愛中長大的,總覺得像這種事情,應該還輪不上讓一群孩子來負責的吧
“我們也不想,我們也不想把這些事情交給一群孩子來做,可問題是那個時候,我們當中除了泓恒之外,其他的六個人,都已經不在了呀!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也就隻能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孩子們來做了吧?”
嗯,這好像也的確是一個問題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不希望,讓自己的孩子們,來冒這個險的
[很多事情,泓淵都不太願意去多想,但是,即便不去多想好了,卻也始終記得,當初青龍門一夜之間被滅門的消息傳到了西海峰林的時候,自己的爹爹,似乎是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那個時候,泓淵也不太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那段時間自己的爹爹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後山的長虹劍塚
那裡是曆代長虹劍主的埋骨之所
準確的來說,也不能夠算是埋骨之所,因為曆代長虹劍主,幾乎就沒有幾個能夠留下真正意義上的屍骸
所以在那裡被埋葬的,隻有他們的本命長虹石而已
不過那個時候,泓淵並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畢竟那時候年齡還小,隻是想著這時候終於沒有人能夠管著自己了,所以就下山瘋玩了一通,隻不過,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罷了……]
“所以說那個時候你們兩家之間到底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啊?”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我家被人針對,所有弟子存活者不過十之一二,嫡係成員除了我之外,就隻剩下本身,其實連輸出都算不上的青霾和青霞兩人而已。”青霽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麼說起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現在才突然想起來,我記得我當初說過,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泓淵,以報家族之仇。”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覺得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變成這個樣子呀
當然了,有一些人的莫名其妙是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他們不都是七劍傳人嗎?怎麼會存在這樣的想法呢?
還有一些人莫名其妙可能是覺得這家夥也真是的,又開始莫名其妙的嚇人了吧?
不過在他們還沒有多說些什麼的時候,視頻裡麵的景象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叢林的深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淵兒!”
泓淵抬頭看向身後的林子,然後又對身旁的麒麟說道:“麒麟,看樣子,是他來找我們了,既然如此,就趕快先回去吧!”
麒麟自然也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說著就要這樣馱著少年回去,結果在這個時候樹林裡麵又發生了變故
無數隻利箭從遠方的離子射了過來,少年被嚇了一跳,從麒麟背上一躍而起,拔出了身上的木劍,三兩下的將這些飛過來的箭給打落在地,然後又剛好落回了麒麟的身上,趁著還沒有發生其他的變故的時候,便趕快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所以說那個時候應該就是魔教的人跑過來了吧!”看到這樣的一個場景,發生的時候,黑墨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怪怪的
青霽此時,心裡似乎也有著同樣的感覺:“對,你說的沒錯,就是在那個時候,幸好當時你正在閉關,所以並沒有參與進來。”
黑墨也是苦笑了一下:“是啊,幸好當時我在閉關,所以才沒有參與進來一次的圍剿,否則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麵對自己的母親了。”
當然了,這兩位的對話並沒有太多的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因為這個地方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感覺得到了一種讓人很難以呼吸的地步
要知道,當初為了圍剿這父子,二人魔教幾乎可以說是傾巢而出
四五萬人將西海峰林裡圍了個水泄不通啊
自然而然的,也是會讓人覺得非常的不舒服的吧,隻是不知,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他們應該如何離開呢?
當然了,想想他們之前所說的,因為他們這一代的人全部都已經不在了,所以也就隻能夠讓孩子們來做了
基本上也能夠猜的出來,當時他們到底是用一種怎樣的方法?剛才平安的離開了西海峰林
當然了,這裡所謂的平安的,隻怕也並不是那麼的平安才對,因為總歸,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的,難道不是嗎?
[泓淵騎著麒麟趕了回來,回到了瀑布邊,而站在瀑布旁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
就是現在的長虹建築泓恒
泓恒和少年並不十分相像,眼睛同樣是橘紅色的,可是一對貓耳朵,卻有一些泛白,長長的貓尾,應該是灰黃色的才對,還有著與現在這樣的一個年齡,並不怎麼相符的滿頭白發
這是因為當初青龍門滅門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一夜白頭才出現的情況。]
“所以說那個時候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嗎?”青冥看上去有物色不可置信的樣子,“因為在那之後,我們基本上就沒有怎麼見過麵,所以我一直以為,是因為當初玄惜被人擄走的原因呢!”
“算是兩者都有吧,”泓恒的笑有點勉強,“隻不過沒有想到這裡麵竟然連這個,都說了呢!”
[看到眼前的中年,泓淵就像是突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然後又一不小心由於慣性的關係,直接從麒麟的背上摔了下來
泓恒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有幾分嚴肅的訓斥道:“都17歲的人了,做事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如此不穩重,讓我如何放心將長虹托付給你?”
泓淵三兩下子爬了起來,拍了拍白衣裳的塵埃:“是,徒兒知道了。”]
明明是父子而並非師徒,為什麼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是自稱徒兒,而並不是孩兒呢?
這種情況總歸讓人覺得有一些奇怪
哦,不對,從剛才開始,他們這一家子的情況就已經有些奇奇怪怪的了吧?
[“前輩,剛才在樹林裡……”]
“我就說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明明是父子,對吧?為什麼卻是這樣的一個稱呼呢?”
“啊,這個呀,因為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算很好所以後來就莫名其妙的演變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麵了。”
泓恒似乎也是有那麼一點哭笑不得的,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連這種東西都會被放出來吧
玄惜也覺得有點無語了:“我還以為,處於這樣的一個局麵當中的人,隻有我,沒想到你也是一個樣子的!”
這對曾經分彆多年的夫妻在此時此刻,突然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或許他們的孩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也算是一個比較好的事情吧
否則的話,有的時候,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弄不清楚,應該用怎樣的一種態度來麵對對方呢?
[“我知道,是黑煜帶領的魔教殺過來了!”]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那些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們,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
因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之前好像有一個人自稱是魔教教主來著,而且似乎,也是姓黑的樣子,難道說是兩者之間,其實也是存在著某種關聯性的嗎?
“不要再看了啦,雖然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現在想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不過無非就是那樣的幾種可能性而已,實際上剛才在這個裡麵,我舅舅所提及的黑煜,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是他唯一的嫡子。”
黑墨就像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的樣子
或許最為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事實的,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不是嗎?
“當然了,從本質上來說的話,我自然也不可能會是什麼好人,這一點,從江湖上的那些人對我的評價來看的話,就能夠看得出來了。”
黑墨臉上的笑意看上去有幾分的淒然,當然了,又總覺得帶著幾分諷刺吧
隻不過接下來說明情況的人,卻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青霽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類似於什麼殺父殺母,殺兄殺弟,殺妻殺子殺友之類的,真要說起來,那些人對我的評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欺師滅祖,屠親弑長,總之基本上就是一種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隻有是他們想不出來的而已。”
嗯,很好,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有你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很顯然的,這樣的一些話可信度,可以說是非常非常低的
這一點,從他們現在之間的關係看上去還不錯,就能夠弄得很清楚了
如果有一些事情真的就像是他們所說的這樣的話,他們現在彼此之間的關係,應該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才對吧?
所以說有的時候讓人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事情應該也隻不過是他們在開玩笑而已
就算有的時候有些事情可能是真的發生過好了
但是從本質上來說的話,應該也還是有一些其他方麵的原因的才對
畢竟有的時候,並不因為一個父親是壞的,所以他的孩子就不一定是壞蛋
當然了,有的時候也不能說,因為一個父親是好人,所以他的孩子就一定是好人了吧
像這種事情,本來就有很多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麵的
所以有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有一些弄不太清楚呢
[“黑煜?!”泓淵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名字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驚愕的,“他們不是在15年前就被你們七劍合璧打敗了嗎?雖然說當初似乎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是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呀……”
泓淵的聲音說的越來越小了,因為有的時候,這少年自己都有一些不太信任自己所說的話吧
所謂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呢?
是指十年前滅了青龍門滿門
還是指十年前屠儘奔雷山莊
又或者,是十年前,趁著眼前的人不在的時候,偷襲西海峰林,試圖綁走自己呢?
當然了,還要包括六年前,達典前輩的事情
這麼看來的話,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吧
“你也知道所謂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隻不過是你我自作多情而已。他們一直都想要得到麒麟,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15年前,十年前還是現在,那個家夥的野心,從來都沒有變過,趁著魔教現在還沒能封山,你帶著這把長虹劍去尋找其他的六劍傳人,集合七劍合璧,除掉黑煜。”
泓恒用手中的長虹劍換下了泓淵身後的那把木劍,然後背過身去,將雙手背在背後,隻留下一個堅定的背影
泓淵的聲音卻有些顫抖,根本就不像之前所說的對方,隻不過是自己的前輩那樣的冷漠:“那,那您呢?”
泓恒卻並沒有回答對方的話,就是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十月十五的那一天,你已經17了,怎麼現在還是這麼的分不清楚輕重?!靈鴿傳書,七劍待命,你,還不快走?!”
泓淵此刻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將手中的長虹背在了身後,望著眼前中年人的背影,淡淡地留下了一句:“遵命!”
然後就再一次騎上了身旁的麒麟,朝著相反的山林奔去
再無回頭
或許是因為聽到麒麟的腳步漸漸遠去,泓恒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從眺望那道瘦小的身影
孩子,彆怪爹娘心狠,隻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隻有這樣,你才會義無反顧的離開
希望,你就是那個能夠集齊七劍,除掉黑煜的蓋世英雄啊!
希望,當年留下的備用方案,並不會真正意義上的被使用。]
有的時候,奔氿的性格可能真的很像是他的父親奔霆,這位也是有一些口比心快的樣子:“不對呀,泓恒,怎麼會是十月十五呢?我記得,你家泓淵的生辰,應該是七月十五吧,不過,十月十五似乎的確是個日子的樣子。”
青冥被自己這個同伴這樣的一種大大咧咧的性格,真的弄得有一點的頭暈了:“我說奔霆,你要是真這麼不會說話的話,那還真的不說為好,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看到奔霆,好像還有一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逗威也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如果光說十月十五的話,可能的確並不是那麼的清楚,但是之前,泓恒的確提到了備用方案,對吧?”
泓恒對於這個反應總是會慢一些的,同伴似乎也有一些無語了,就忍不住的自己解釋了起來:“這麼說吧,基本上就以我把長虹劍交給泓淵等那一天開始算起好了,17年前的七月十五,是泓淵出生的那一天,15年前的八月十五,是我們想要進行七劍合璧,結果出事了的那一天,14年前的三月十五,聽說是我的妻子早產的那一天,12年前的五月十五,聽聞就是黑墨將那孩子送走的那一天,對吧?”
黑墨點了點頭:“對舅舅,你說的沒錯,那個時候姑母拜托我將孩子送走,我和母親也花了些功夫,才終於送走了小表弟,可是卻沒有想到在半路上出了些事,然後就一不小心,把人給弄丟了,也幸好,當時遇上的,是秦家的人。”
“再後來的話,應該就是12年前的六月十五,黑煜偷襲青龍門了吧?”
青霽也是點了點頭:“對,的確是這個樣子,當時青龍門上下,除了我之外,無一人生還,青霾因為是在莊子長大的,所以逃過一劫,至於青霞,卻是不知所蹤了。”
青霞似乎也是在回憶著什麼的樣子:“因為那個時候,秦氏夫婦剛好帶著我出門了,湊巧的是,之前撿到了小狸的就是秦氏夫婦,可能是因為那件事情暴露了行蹤,所以後來,我們回來之後,發現我們原本生活的村子慘遭血洗,所以後來也隻能夠遠避蘆花鎮。”
“至於再後來的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年前的二月十五,魔教趁我外出的時候偷襲西海峰林,當時似乎還用了毒陣的樣子,不過被淵兒擋回去了,在那之後剛好過了一個月,同樣是我不在西海峰林的時候,同樣是魔教,再一次卷土重來,雖然說那一次,無論是麒麟還是淵兒,都沒有出什麼太大的問題,卻沒想到,反而是連累了嵐晶和剛好出現在了天子山的莎雲。”
“其實這也沒什麼,”莎雲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的樣子,“畢竟那個時候,那孩子年齡還小,很多時候無法應對也是正常,不過我現在還記得當時那孩子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的那種眼神,那可是極其的怨恨呢,或許他也記得,15年前的十月十五那一天,剛好我們幾個在這孩子的身上設下禁製的那一天吧,而且這個提議,最開始的時候,是我提出來的。”
莎栗倒是顯得有幾分驚訝:“所以說娘,這個事情還真的是你提議出來的呀,怪不得後來,泓淵當時是一個那樣的態度,可後來又說,是他在跟我開玩笑,沒有這回事……”
嵐清也是歎了一口氣:“莎栗,你也知道,泓淵的性格有的時候的確是有一些不太好的,更何況,當時又是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那時候你的態度,真的讓他有點情緒不穩,而穩定下來之後,泓淵自然也知道,當時最重要的事情,是將你的情緒穩定下來吧。”
嗯,好吧,看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似乎是又開始打啞迷了呢
嵐晶此時又突然冒出來了一句
“不過大哥,你這心也是夠狠的,為了能夠逼著孩子離開,你竟然還故意將他的生辰給記錯了,還故意提到,十月十五那個日子,你這是想讓他恨你一輩子嗎?”
泓恒的笑容有幾分苦澀:“即便我不這麼做,這孩子,基本上也是恨了我一輩子了吧,他恨我當初在棄劍合璧的時候做出了決定,也恨我,沒能夠帶回他的母親,我希望兩邊都能夠保住,可是到頭來,什麼也沒有保住啊!”
[泓恒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已經離開了的泓淵自然是不會清楚的
他隻知道,自己應該快一些,再快一些才能夠儘可能的帶著麒麟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有的時候,又不免的在腦海裡回想著臨走之前父親的那句話,前不久,十月十五剛滿了17歲
或許有的時候,在那個人的眼中,自己的確並不是那麼要緊的吧?竟然連自己的生辰都記錯了
當然了,有的時候,也並不能夠排除是故意的
而這種故意也有幾種可能性,一方麵是想要將自己逼走,而另外一方麵是想要用自己的一種方式來暗示自己,不要做出什麼又為七劍的糊塗事來,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在這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的情況
或許有的時候,對於那個人來說,隻是希望自己不要步他的後塵吧
會不會步那個人的後塵呢?按理來說的話,應該是不會吧
泓淵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能夠讓他心緒發生變化的,也就隻有那個女孩了
可問題是那個女孩對於自己,應該說,是沒有什麼情義的
畢竟在十年前,由於自己的緣故,害死了對方的母親,難道不是嗎?
在泓淵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女孩的身影,女孩穿著淡黃的宮裝,留著藍色的長發,有著一雙藍色的毛茸茸的兔耳朵,眼睛和睫毛,也是藍色的
女孩的雙手緊緊的抱著一把染著血色的藍色長劍,本跪在地上,神色有些茫然
隨急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將麵前的少年也就是泓淵給趕走了。]
嵐清可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出現在泓淵的回憶之中:“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剛才的這個人,應該是我才對,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個時候應該是三月十五,那天我剛好學會了冰天雪地那一招,原本歡天喜地的想要去展現給我娘看,卻被宮人告知,母親河來做客的莎雲阿姨,因為有事情,所以一起出門了。我本來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情當回事的,畢竟母親作為一宮之主,向來都很忙碌,何況那個時候莎雲阿姨也在,應當是出不了什麼事才對。可是卻在幾天之後,一個認識的男孩,也就是泓淵,送回了染血的冰魄劍……我也記不太清,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你隻知道,等我冷靜下來之後,泓淵已經不在玉蟾宮了,聽說是已經回去了吧?現在看來的話,應該是被我自己趕回去的才對。”
因為無法接受母親的離世,所以就把報信的人給趕走了嗎?
有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亂來了吧,當然了,也並非是完全不能夠理解的
尤其看剛才這裡所說的話來看的話,似乎這女孩的母親的離世,也和這個報信的人有關的樣子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了吧?
[泓恒此時似乎也回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當然啦,這兩個地方之間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共通點,隻不過都是在山林裡麵,隻不過自己所麵對的敵人的為首者和現在都是同樣的一個人罷了,卻也不能夠說是完完全全的相似
因為此時從空中飛來了一頂黑色的轎子,轎子在空中被雲麵的人記了,跟粉翠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長虹劍主,15年未見,你還認得孤王嗎?”
泓恒冷笑了一聲,說道:“黑煜,我們也算得上是老相識吧,就用不著裝神弄鬼了吧?”
“15年未見,我還以為你老眼昏花了呢!讓我來試試你功力如何?”
然後,就直接一掌打了過來
泓恒也是急忙抬手迎敵,可是這一次碰撞也是馬上就分出了個高低
因為黑煜智齒稍稍退了兩三步,然後便站穩了
可是泓恒,確實忍不住的連續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腳跟觸碰到一塊石壁,才勉強停了下來,因為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不能自己泄了氣,所以強行忍住了喉間的那一股腥甜。
“沒想到,你的黑心煞長,又精進了不少!”泓恒的臉色似乎是有幾分沉重的樣子
像這樣的一種情況,自己終究能夠撐多久呢?
眼前的這個家夥,相比於當年來說更厲害了,可是自己的情況卻是每況愈下
不管怎麼樣,都必須給淵兒留下足夠的時間才可以……
黑煜似乎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冷漠的說著:“那還都是多虧了令尊啊!”然後似乎又是想起了一些什麼朋的東西,神色變得溫和了些許,“辰澤,交出麒麟,看在漓兒和溪兒的麵子上,或許顧問還能夠勉為其難的饒你負責一條性命!”
野性和現在這裡的似乎也隻有他們兩個人,否則的話,若是有外人在場,總會覺得好奇這位魔教教主為什麼會用對方的字來稱呼這位15年前將自己重傷的長虹劍主呢?
泓恒心中憤慨,可表麵上卻給人一種極為不屑的感覺
“哼!你用不著拿那兩個女人來說事,當初,白漓滿心滿眼的要嫁給你這個殺父仇人,我這做兄長的硬是想攔都攔不住,玄惜表麵上是我的妻,可是實際上,卻依舊與你勾結,否則15年前,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告訴你你想仗著喝麒麟的血來提升武功,稱霸天下,永遠是癡心妄想!”]
嗯,這句話的話怎麼總感覺讓人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太對勁啊?
似乎有的時候就像是在故意抹黑的樣子
因為從他們分彆多年再一次見麵的這樣的一個情況來看的話,肯定不像是剛才所說的那樣的一種關係啊
而且很顯然,接下來發生在這個地方的事情,也就能夠明確的說明,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了吧?
“兄長,說真的,那個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我在你的心裡麵是這樣的一個人呢!”白漓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早知如此的話當初在嫂嫂求我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把那孩子給送出去,這一不小心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呢!”
沒辦法,作為他們這些長輩們好像還是更加習慣於稱呼那個孩子的樣子
畢竟當初他們誰都沒有來得及給那個孩子取名字
小狸聽起來又過於像小漓,有的時候,可能一不小心還真的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在叫誰了吧?
可是如果是叫源兒,聽起來又過於像是在說淵兒了
所以有的時候,稱呼上麵,好像的確是變得有一些麻煩了的樣子
就乾脆直接那孩子那孩子的說了吧?
玄惜也半開玩笑的說道:“好妹妹,惹著你了的是泓恒這家夥,嫂嫂我可沒得罪你啊!”
泓恒那時候也很顯然被這樣的一種事情弄得有點尷尬了
“真是的,這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這東西都放出來了?”
“怎麼如果這東西沒有被放出來的話,你還真就覺得這種事情沒有發生過了嗎?”
人家都說是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這兩個女人似乎也能夠抽一台戲了的樣子
而這個夾雜著的兩個女人當中的這個男人,這一時間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了吧?
還是那句話,因為在這之前,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到頭來有的時候,好像也隻能夠實話實說了
“我也沒有辦法呀,畢竟那個時候情況也的確是有一些麻煩的
我得想辦法多拖一些時間讓淵兒能夠安全離開
更何況那個時候漓兒已經不在了,可是惜兒和小墨卻還活著為了能夠讓黑煜不要那麼提防著你們,所以有的時候我也隻能夠這麼說了
更何況,雖然說我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動用到當時的那個計劃
但是,總而是以防萬一比較好一點吧,而且當時也隻有這麼說,才能夠讓那個計劃實施的可能性變得更大,不是嗎?”
“這麼說來也對,”玄惜想了想,遇見這個事情的確挺可笑的
“想來也的確是有夠諷刺的,因為剛才你所說的那些話,除了妹妹嫁給殺父仇人的那一段之外倒還真的能夠完完整整的挪用到我那個兄長的身上呢!”
“是啊,而且仇人的身份,其實也是能夠用得上的!”白漓很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個情況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為什麼在這種明明兩家有仇的情況下,還莫名其妙的結成了親家呢
這是閒來無事,鬨著玩嗎?還是說就是故意給對方,還有給自己添堵來的
青霽對於這種事情,有些感同身受的樣子:“我還以為隻有我家會做出這種拿至親作為誘餌的事情呢,沒想到,長虹一脈也是如此。”
青冥摸了摸鼻子:“沒辦法,那個時候事發突然,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不過他現在至少,你到現在還活著。”
青霽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到現在還活著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很好,看樣子他們這一家似乎也很有故事的樣子,至於到底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就不太清楚了吧?
也不知道這位之前所說的其他的人對他的那種評價,有沒有可能也和這件事情有一些關係呢?
關於這一點,他們似乎都並不算是太清楚的樣子,哪怕是身邊的這些同伴們,對於當年的事情,其實知道的也並不算太多
或許對於當年的事情還算是比較清楚的,也就隻剩下現在還是昏迷的泓淵
其他的人雖然也有想要過打聽,但是終究沒有什麼太多的線索的樣子
不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像這樣的一種情況,在不久的將來,應該也能夠知道了吧?
[黑煜聽了對方的話,倒也沒有怎麼生氣的樣子,竟然是有幾分了然於心
但是關於後麵的那段話,卻有一些不置可否的冷笑,或許覺得,隻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那就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吧?
哦,對了,除了十年前的月魔花
可是那護花使者終究是慘死雪山湖泊,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那些不知情的人,忍不住的看向了小鹿那個之前自稱是月魔族護花使者的女孩
因為這個女孩現在還好好的坐在這裡,而且很顯然,之前明明是活著的而且現在也是一樣
可是這裡麵卻明顯的指出,護花使者早已死亡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雖然說沒有留下屍體,這其中似乎的確是有很多能夠操控的地方,但是有的時候又總覺得,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是那麼方便的吧
小鹿語氣中有一些淡淡的,就好像在說這一段並不是屬於自己的故事:“這裡麵說的其實也沒有錯,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關於那個時候的事情,說實話,我不後悔,這是終究,是留下青霽一個人,在那樣的一個地方罷了……”
所以說終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嗎?而且看上去好像是真正意義上的死過一回了
關於究竟為何就莫名其妙的死而複生?這種事情的確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但是似乎他們好像還真的做到了這一點的樣子
具體的原因,或許在這之後,這個裡麵應該也會提到才對吧?
[或許是因為覺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實在是有一些給臉不要臉了,黑煜也是有一些憤怒的,於是便大喊了一聲:“來人!”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青色的身影,從遠方一閃而過,最後落在了黑煜的麵前
“護法使者季芸琴,見過教主!”
那是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青年,甚至可以說是少年大概也就十幾20歲的樣貌
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背後背著一把青藍色的長劍,腰間插著一隻翠綠色的玉笛,還吹刮著遺傳翡翠龍紋的玉佩
相貌俊朗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栗色的頭發用玉製的發冠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