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在江月白桌子上,刺眼的陽光讓她的困意有所消減,但她也隻是將頭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覺的,是依稀記得是化學課的時候就開始犯困。
“人家題目問某同學被蚊子叮咬後有抓撓反應,而該同學為了拍死蚊子可以暫時不去抓撓,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低級中樞脊髓高級中樞大腦皮層調控,這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們班還有同學答的什麼,殺死蚊子更重要。”
“你擱這裡講冷笑話啊。”唐顏看見這答案的時候,是真的的兩眼發黑。
“誰呀?這麼人才。”
“我竟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班裡的同學也被這答案逗笑了。
江月白的同桌總感覺受到案似曾相識,江月白的答題卡就放在書本的表麵。他朝答題卡的方向一看:“果然”。
江月白睡得迷迷糊糊的,想睜眼又抵擋不住睡神的召喚。
“江月白,你今天給我站著聽課。”
江月白不為所動。
“同桌幫忙叫醒。”
“不用叫,老唐,我醒了。”
林夕的手已經揚了起來,又被迫放了下去。
想睡的時候,儘管你是站著,你也能睡著。江月白仍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老唐的聲音已漸漸模糊了起來,記憶停留在有人
叫她。
“江月白,你要不要這麼幼稚?”柳無言似是受感冒的緣故,聲音有點啞。他的眼睛微紅,淺色的眼眸顯得更加明亮。
江月白還來不及開懟,場景迅速切換。
“江月白不要和他結婚,好不好?他一點都不適合你。”這是江月白第一次見柳無言穿西裝,深黑色並沒有顯得老氣,反而更加有氣質。可你無言說的話 ,卻要讓人那麼難過。
場景再次切換。
“正月百裡穿灰色的樣子真的很美,下輩子與你拍婚紗照的人可以換成我嗎?”有無言蜷縮在某個房間的角落裡,外麵想著的是婚禮交響樂。
“江月白,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你回來好不好?”柳無言喝的爛醉,癱軟的躺在路上,像個酒鬼,江月白從沒見過如此狼狽的柳無言。
“悅悅,好想再這樣叫你一聲。”雨水淹過柳無言的聲音,江月白拚命靠近,聽他在說什麼。
柳無言沒有在說話,但江月白卻看見了駭人的東西。
柳無言麵前跪著的——是她的墓碑。
“江月白,醒醒,江月白。”所有的場景開始相互交錯,哀傷的有,歡喜的也有。
所有不同情緒喊出的江月白在她的耳邊回響,想逃離卻找不到方向。
“江月白,江月白,悅悅。”這個聲音最令人安心,她衝向發出這個聲音的畫麵,剛觸碰,就落入了萬丈深淵。
旁邊的畫麵也開始粉碎,直至留下最後一個。
那是一片似火的花海。
“江月白。”
睡,睡在喊我?
“江月白。”
江月白猛的驚醒,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
他剛才似乎做了很多夢,可是一醒來什麼都記太清。